“終究只是剛剛入門,雖然能夠使用這一招,但消耗還是太大了,眼下只能作爲壓箱底的底牌來用,平時根本不能隨意的使用。”
徹底解決針對自己的四個黑衣青年之後,羅無缺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然後掏出一枚靈丹服下,彌補自己劇烈消耗的靈氣以及精力。
眼下比較是在敵人的大本營,很難說會發生什麼事,自然要隨時保持在最佳狀態,以應對隨時會發生的變故或者是敵人的襲擊。
服下靈丹後,羅無缺略顯蒼白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之前的消耗也在瞬間就全部補充了上去。
這之後,羅無缺很是隨意的吹了一口氣,周遭的混沌之氣隨之涌動起來,將戰鬥過的痕跡全部侵蝕覆蓋,變回了原來的景象,一點也看不出這裡才經歷過一場大戰。
“威力雖然不錯,可惜‘副作用’真的有些大,直接將可能有的戰利品一個不剩的全部摧毀了,看來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用這一招了,畢竟戰利品也是成長的一環。”
略顯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羅無缺的目光隨之一凝,眼神中的遊刃有餘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的神情。
“看守這裡的boss順利的解決了,也找了一個恰當的理由擺脫了周晨,接下來就是在這裡找到逆天道尊藏在這裡的那一件寶貝,讓他作爲本座獲得自由的第一步。”
羅無缺的嘴角悄然揚起,眼眸中迸出一縷精光,劃破周遭的混沌,進而呈現出一副地圖的立體圖,看上去和混沌山有八分相似,但也不盡數相同。
細細的看着這一副地圖,羅無缺不時地點頭,而後隨手將這副地圖抹去,本人則是徑直朝着西北方的一個角落處前進。
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色豁然一變,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場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取代了原本的充斥着混沌之氣的環境。
周遭的空氣中,更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濃郁的大道精氣,絲絲道韻流淌期間,讓人不由得沉迷於其中。
只是,在羅無缺到達這裡的那一瞬間,周遭的大道精氣像是察覺到什麼,瞬間暴動起來,隱隱形成了一個巨漢的虛影,瘋狂的攻擊起了羅無缺。
“察覺到我不是那個人,所以開始針對我,想要把我驅逐出去麼?”
感受着這個特殊的空間如此的針對自己,羅無缺的疑惑很快就被瞭然所取代,右手一翻,拿出了一個木偶,隨手將其捏碎。
只見道道元氣自捏碎的木偶中流淌出來,形成一個男子的虛影,仔細一看這個男子的面貌長相與與周晨有着七分相似,好像就是一個人一般。
“合!”
看着這道身影,羅無缺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用極爲鎮定的語氣吐出了一個字。
說着這個字的一瞬間,虛影的長相瞬間變幻,變成了羅無缺的模樣,而後與羅無缺合爲了一體。
說來也奇怪,在這個神秘的男子虛影出現並且與羅無缺融合之後,周遭的空間也停止了針對羅無缺,不僅僅沒有繼續攻擊羅無缺,反而做出歡迎羅無缺的舉動。
“不愧是混沌青蓮的殘骸爲基礎孕育出的半步混沌至寶,雖然已經沒有了混沌青蓮的風采,但依舊牢牢地記住了盤古的氣味,也難怪逆天道尊都無法煉化這東西,直到被周晨給獲得,成爲了周晨起家的資本。”
觀察到周遭空間的變化,想起這個空間的來歷以及根本,羅無缺不由得感嘆了一句,然後邁着步子往深處前進着。
“不過現在這東西就是我的了,有着這多混沌青蓮的幫助,加上本座得道,足以讓我擺脫那個狗屁‘主神’的控制,再不濟也能重獲自由,只要能夠達到這個目的,哪怕是重傷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這樣想着的同時,羅無缺已經來到了這個空間的最深處。
和之前的廣闊空間比起來,最深處其實小得可憐,只有一篇不大的石臺,上面靜靜地放置着一朵三十三品青蓮。
這,正是羅無缺來這裡的目的——混沌青蓮,確切的說是以混沌青蓮的殘骸爲基礎,進逆天道尊之手,以通天手段返本還源,形成的新一代混沌青蓮。
只是逆天道尊雖然手段通天,但畢竟比不上大道造化,所以無法完整的再現混沌青蓮,饒是如此也有極爲驚人的成就。
其等級,凌駕於混沌靈寶之上,某種程度上達到了混沌至寶的級數,只是並不完全,稱之爲半步混沌至寶或許更爲合適。
“在辛苦蒐集的盤古氣息消散之前,趕快煉化這座混沌青蓮,免得到時候被混沌青蓮針對,到時候可就是連哭都來不及了,畢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店了,這種寶貝可不是輕易能夠見到的,怎麼說這也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寶貝之一。”
快步來到石臺跟前。羅無缺一隻手放在混沌青蓮上,馬上開始了煉化混沌青蓮。
這裡說一句,羅無缺並非是這個世界的土著,而是“主神”旗下的一名輪迴者,最起碼羅無缺自己是這樣認爲的。
本來羅無缺的任務是抹殺周晨這個主角,不過羅無缺在一陣考慮之後,出於自己的個人利益,決定不這樣做。
但,主神其實那麼容易對付的?
爲了反抗自己的頂頭上司主神,羅無缺決定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但實力的提升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主神那裡雖然有很多提升實力的手段,但羅無缺不敢用,誰知道主神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門?
羅無缺不知道、也不敢賭。
主神這個渠道不靠譜,自然也只有這個世界的機緣了。
而其中最大的機緣,自然要屬主角的機遇,這也是羅無缺刻意的交好周晨、並且相反設法的和周晨分開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當然,以上只是羅無缺的個人的認識。
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所謂的主神雖然確實存在,單核羅無缺想的完全是兩碼事。
羅無缺本人,充其量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只是這枚棋子不想受控制,試圖擺脫棋手的操縱,併爲此而不斷地努力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