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提親有點難
賈政是認識張侯的,也算髮小,不過這些年慢慢的斷了聯繫,他是真不知道老太太和自己家大哥對張鎮撒了大網,於是對着張侯父子打着招呼。客氣的請他們到客室裡,也不叫人,自己拿了茶壺,請他們坐在一邊閒座中,自己給他們倒了茶。
“要找書?”賈政給了他們沖水,忙問道,“讓孩子們來就是了,若是沒有,我讓人出去尋。”
張侯父子對視一眼,看賈政這樣,也知道,完了!賈家根本就什麼想法了,不然,賈政怎麼看上去啥也不知道。
“哪啊,昨子睿找了本古書,我看着不全,就過來看看,你這兒有沒有。”張侯忙拿出那本古書。
賈政忙雙手接過,這半年,他還挺開心的,終於找到他喜歡,而且也能幹得好的工作。看看,點頭,“兄長果然睿智,不是不全,而是傳下來,就只有這麼一本,我們秘書省也只有這麼一冊。不過,愚弟把同期的書看了一下,找到幾冊,相近的。想來,這本晦澀了些。來個人,去把這幾冊找出來。”
後面的小廝接了賈政寫的書名,忙跑了出去。
兩人談了半天書,賈政真的十分欣喜,頗有點有朋致遠方來的快意。邊上的張世子快暈過去了,雖說知道父親是爲了和賈家拉關係,但是還真的別光拉關係,不說正事啊?
“二叔!”張世子正痛苦呢,門外跑進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跳了進來,看着身着七品文官服色,但一臉稚氣,跳進來時,還像個孩子。看到有人,忙站住了,“對不起。”
“真好!真和傳說中的恩侯不同。”張侯忙笑了,想想,轉頭看向賈政,“那個恩侯怎麼去了族學?這點事,還用他?”
“是,家慈說愚弟才智不佳,之前在工部,家慈說,愚弟是尸位素餐二十年,都要逼愚弟辭官了。還好有秘書省的差事,不然,得被家慈打死。不過家慈喜歡人做自己擅長的事,說我喜歡讀書,就把書往專了讀。這些日子,倒是越發覺得家慈之睿智,什麼事,只要往精往專了做,她叫這個爲專業人氏。說我現在就叫圖書管理員,她提了幾點,讓愚弟老老實實的照做。現在愚弟覺得那些條款,真的切中要害。”賈政忙笑着言道,正好,小廝送進書來,賈政雙手遞給了張侯。
“子端也回來說,喜歡去賈家的族學,存周兄,賈家族學聽說辦得極好。”張侯忙雙手扶起了趙崇,回頭對賈政說道,“子端常說,深受啓發,也極喜歡令兄、令侄。”
“也真的是,差點忘記了,子端倒真的常到賈家族學玩。家裡守孝,不好進客,所以大哥他們就在族學裡玩。張家真是會教孩子。”賈政忙笑了,差點忘記子端和昌齡侯府的關係了。 “嗯嗯,我也很喜歡子端兄的,可能幹了,之前小侄家裡有些產業,老管家雖說忠心,但和大伯說的,能力不行。子端兄幫着小侄,梳理了一下,還幫老管家找了兩個幫手,現在老管家已經不找小侄了。”趙崇忙認真的點頭。
“嗯,賈家族學原是老族叔管着,老族叔年紀大了,榮休後。其實學裡連個正經的先生都沒有,現在珍大哥修房子,孩兒們就被拉去管事,子端兄也幫了不少忙。我也是,我有幫着他們準備傷藥。”趙崇忙說道。
“子端很少這麼喜歡某家,他這些日子,真的時常在家裡說,賈家家風好,恩侯兄是有大智慧的。”張侯覺得快沒力氣了。
“還不到十八呢,回頭成人時,家兄自會爲他辦成人禮的。也和太醫院的院使說好了,爲他賜字。院使大人正在家想呢!”賈政還是溫溫和和的笑着,“這小子被大哥寵得緊。”
“沒字嗎?”張侯想想看,他自稱趙崇,正常的,應該會自稱字。
“哦,別啊,父親難得出門,看到小趙神醫也是緣分。一塊聊聊天,我們也不知道子端在外頭什麼樣,小趙神醫正好一塊。”張鋮(張世子)也覺得有個人插科打渾,是個好事。
“是,小侄給張侯請安,張世子安,小侄倒是常見子端兄,他常說大伯與張世子很是風雅。”趙崇忙對着張侯一晚輩禮,然後努力正經的說着話。不過,還是一臉的喜性。
“看來存周兄在秘書省很是如魚得水了!”張侯忙笑道。
“好了,這是趙崇,太醫院的小趙太醫,之前救了家慈,如今住在舍下,被家兄視爲子侄,如珠如寶。”賈政笑了,忙介紹道,“這是昌齡侯張伯父,這是張世子。”
張侯接過書,看了兒子一眼,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兩父子真是讀書人,本來是自信滿滿來的,結果看到人了,兩個人都有點蒙,這個,業務有點生疏啊。
“趙崇看到張侯、張世兄,也特別親切。”趙崇是個瞎熱情的主,忙熱情的跟着張侯他們笑着。
讀書人,真的,談書比做媒強。於是三個人真的就以書會友了。不得不說,張侯這個人和賈政還是真有共同語言的。也真的是一代昌齡侯理智,看得出長孫讀書可能也只能當個愛好,於是着重培養他的貴氣,還有家族事務性的工作。所以張侯性子上就有了貴族的光環,三觀又夠正,於是保證沒人把他當賈政一般視爲無用之人。但別的,真的不行。
“這小子懶,家裡的事都交給老管家,然後多少年不回去,躲着不敢見老管家。家兄看不過去了,把他帶回府裡狠狠的教訓,他都快哭了。得虧有子端幫忙,不然,就得天天回去聽老管家說事。”賈政給了他一杯茶,然後拍了他的額頭一下。看他喝了茶,“去看書吧!”
“家慈說,他也不能在傢什麼也不幹,雖說族學裡事不多,也正好練手。他就把東府的珍哥兒拉上了,只有十幾個孩子,不過挺好的。”
“張侯,你們是不是有事啊?我二叔是讀書人,您不直說,他聽不懂的。”趙崇看看,呆了一下,歪着頭,忙問道。
正在拼字,沒話說,現在我第二,與第一名的十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