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老頭老婆婆和嬰兒
踏踏踏.
作爲法則之地，法則之靈，或者畸變法則化身的寄身所在。
正常情況下，黑水鎮應該是安靜祥和的。
但是有一種情況例外。
那就是有不受歡迎的闖入者。
張恆拄着柺杖，一步一個腳印的踩在黑泥上。
這裡是黑水鎮的外圍，和半現代化的小鎮不同，這裡的格局很古樸。
一棟棟小院彼此相連，看似獨立，實則又是一個整體。
而在這些相連小院的最深處，則是一座隱藏在深林下的莊園。
嘩啦啦。
林中颳着狂風。
“夢！”
反手一握。
“嗯？”
現在。
張恆移動目光，鎖定在了老婆婆身上。
他在時光之道上的侵染，要比老頭更深，哪怕老頭的本質是一縷時間法則，可因爲並不是完整的，所以在爭搶時間的控制權上一直處於下風。
穿過樹林。
老太婆手上的死嬰突然活了過來，化爲嬰兒，發出尖銳的哭聲。
“嘿嘿。”
隨着老太婆力量的衰弱，封鎖不在。
“時空本一體，就像陰陽，空間法則在此，又怎麼會少得了時間。”
已經失去了中年人與老年人的樣貌。
因爲他清楚，只要再這樣繼續下去，老頭的存在都會被他否定。
楊糯糯瞪大着雙眼。
張恆周圍的空間一陣搖晃，似真非真。
攤開右手，以時空之蝶穩定自身，不被老婆婆的空間轉移影響卻是足夠了。
隨着死嬰的哇哇大哭。
隨後。
咳咳
老頭的咳嗽聲越發痛苦。
張恆不但沒有掙脫老頭，反而主動伸出手，握住了老頭的胳膊。
“空間轉移！”
現在出現的小孩形象，頂多只有三四歲。
哇！！
唰.
似乎是察覺到了危機。
隨着他的笑，老人的時間被逐漸向前推移，定格在了中年人的形象上。
瞬間。
張恆笑的很開心：“時光沖刷！”
“咳咳咳”
張恆眉頭微皺。
下一秒。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用。
這還沒有結束。
張恆曾從柳神手中，學到了她的空間紗衣之術。
走到莊園門口，莊園的大門自動開啓。
楊糯糯也不敢多問，只能乖巧的回答道：“是，前輩。”
只是正等他想踏入莊園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你留下。”
原本的存在被逐漸否定。
可當這種扭曲結束時，張恆卻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被傳送走，而是跨出了那一步，站在了莊園之內。
張恆向四周看了看。
要不了多久，老頭就會連少年形象都維持不住，重新化爲一縷法則之力。
下一秒。
老婆婆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張恆的右手邊，抓住了他的右臂。
可他卻不是完整的時光，也代表不了時光之道。
更有甚者。
右手向前一揮。
張恆的內心之中，居然也有想哭的衝動。
張恆周身，開始有蝴蝶飛舞。
而老婦人則站在一旁，哼唱着怪異的童謠，好似在哄着手上的死嬰入睡。
不要忘了。
張恆能感受到，自己可以從時光之道上壓制老頭，可在空間之道上卻遠不及老婆婆來的深入。
時光在逆流。
好似再說：“前輩，你怎麼跑我後面去了？”
莊園內坐着一對老夫妻。
張恆目光後移：“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什麼也沒說。
自己的左手邊上，正站着一名周身環繞着時光之河的乾瘦老頭。
嘎吱
張恆大步向前。
老頭的形象開始在小孩，少年，青年三種形態下轉變。
“嗯？”
張恆緊緊握着老頭的手。
嘩啦啦.
無數蝴蝶，圍繞着三人飛舞。
老頭躺在搖椅上，手上把玩着一對健身球。
刷！！
其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他的右半邊的身子，在空間之力的切割下變的血肉模糊起來。
所以張恆並不是對空間之道一點都不瞭解，只是相比在時間上的沉浸，空間方面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現在看。
一分鐘，兩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危急關頭。
張恆輕輕點頭：“有點意思，不過你還是小瞧了我。”
張恆一聲低語，將目光看向死嬰。
張恆發現他又回到了樹林中，楊糯糯正站在前面，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已經變得陳舊，破敗的庭院又開始扭轉，幾個呼吸的功夫下，居然變得煥然一新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二者便消失在了原地，進入到了更加虛幻的夢中世界。
張恆臉上的笑容越發濃烈。
老頭腳下多處一道光圈，光芒一閃，老頭與嬰兒同時消失了。
周圍的建築開始變得斑駁，破敗，好似正在經歷時間的洗禮。
如果這樣對抗下去。
以二人爲中心，隱約之間，出現了河水奔流的聲音。
在這種較量中。
他感受到了，隨着時間的推移，老婆婆的力量正在衰弱。
張恆猛地轉過頭，惡狠狠的盯上了老太婆。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
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張恆現在的樣子很怪異。
咳咳
老頭輕聲咳嗽着，將手搭在了張恆的胳膊上。
不過就算是如此。
老頭一會衰老，一會年輕。
老人是一縷畸變的時光法則化身。
他的左手握着老頭的右臂，右手握着老婆婆的左臂。
看到這一幕。
之前他還想着，老太婆手上的死嬰可能是某種法則物品。
而是時光之河若隱若現，在不斷的碰撞與交匯。
五分鐘後
張恆再次出現在了原地。
“有意思。”
張恆嘴角帶笑。
但是老婆婆不同。
光芒一閃，再現身時，已經站在了樹林中。
張恆並不心急，因爲老婆婆在用空間之力侵襲他的同時，他也在用時間之力侵襲老婆婆。
一步踏出。
一步之下。
張恆沒猜錯的話。
隨後又是一陣變幻，肉眼可見的返老還童，成了青年人樣貌。
老太婆手上的嬰兒，直接出現在了老頭手上。
一開始的小孩，是個七八歲的孩童。
入眼。
但是躺在上面的老頭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當然不是普通蝴蝶，而是時空之蝶。
周圍的景色開始不斷變幻，夢界正在降臨。
“這是什麼？”
形象在小孩，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五種形態下不斷反覆。
張恆止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對楊糯糯說道。
搖椅輕輕的搖動。
笑容也變得越發冷漠。
要不了多久，老頭和老太婆，就會變成兩縷法則，從而被他吸納。
每一棵樹的樹身上，都是一張老人的臉。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水流聲。
張恆隨時可以調整自身時光，每當在空間之力的侵襲下，右半邊的身體即將破碎時，他都會重啓自身時間，讓自己回到對抗的前一秒。
“咳咳.”
“情緒？”
它居然也是一隻詭異，只不過在老太婆的空間封鎖下陷入了沉睡。
那時，他還沒有跟老婆婆較量，自然也不存在受傷。
三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怎麼看怎麼詭異。
好似在跟他唱反調一樣。
入眼。
死嬰也開始復甦，併成爲第四方力量，加入到了三方的對抗中來。
樹葉上，則是年輕男女的面孔，他們一臉驚恐的看着張恆，好似被他驚擾到了一樣。
每一步下去，周圍都會升騰起無數蝴蝶，這些蝴蝶圍繞着他而飛，既美麗又壯觀。
在她的目光下，張恆拄着柺杖，踩在樹葉上往前走。
轟隆隆.
莊園開始倒塌。
一切歸於虛無。
張恆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
身上的壽衣嘩嘩作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