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太小看咱們的掌門了,咱們的掌門纔是真正具有大智慧之人,你以爲你的身份掌門看不出來?……”楊烈仰天大笑。
勞德諾徹底懵了。良久纔回過神來,不禁長嘆一口氣:“嵩山派真不該跟這些城府極深、智多似妖之人爭鬥,但願左冷禪不要敗的太慘!”
解決完勞德諾之事,楊烈和勞德諾返回茶棚,剛走到轉角,便看到一個駝子走進了茶柵,這駝子相貌極醜,臉上卻隱隱有兇悍之色,顯然不是善茬。
楊烈不禁一愣:“不知是歷史的慣性還是真巧,居然在這裡碰到了木高峰。”
楊烈遂停下了腳步,和勞德諾躲在暗處關注事態的發展。
只見木高峰進了茶棚,雙眼四處打量,待看到林平之時眼中流露出狂喜之色,一指林平之說道:“你是林平之?”
林平之一愣,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在下就是林平之。”
“你居然能逃脫青城派的追殺,看來挺不容易的啊。”這駝子連連感嘆。
衆人不禁一愣,面色極其古怪,青城派進攻福威鏢局這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青城派全軍覆滅的事情看來還沒有傳出去啊。
“是挺不容易的。”林平之眨了眨,經過那晚血與火的廝殺,已經有所蛻變,更深知行走江湖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索性林平之沒有反駁這駝子的話,而是接着木高峰的話茬往下說道。
“你父母呢?”木高峰欣喜之下有所大意,並沒有在意林平之的面目變化。
林平之畢竟初走江湖,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故做悲傷的長嘆一聲,奈何悲傷的表情不到位,楊烈在旁邊給了一個大大的差評。
但就是這不怎麼悲傷的表情卻讓木高峰誤會了,“你父母被餘滄海給抓住了?”
林平之見狀點了點頭。
木高峰卻是大急,如果林震南落在餘滄海的手上,那辟邪劍譜說不得也要落在餘滄海的手中。木高峰眼睛一轉,趕緊說道:“江湖傳言青城派餘滄海要爲難你福威鏢局,看來這並不是傳言,而是事實!”
“我與你父親關係不淺,聽聞傳言立馬快馬加鞭地趕來,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小子,你快帶我前去福威鏢局,我自當救你父親出來,並幫你報仇。”
林平之心中不屑地冷笑一聲:“說的比唱的好聽,還不是跟餘滄海一丘之貉,都是爲了我林家的辟邪劍譜。”
知道了對方的目的,林平之反而平靜了下來,謹慎地問道:“閣下何人?”
“塞北名駝木高峰。在塞北,在下可是響噹噹的一條好漢!”木高峰趕緊拍着胸脯說道,儘可能地往自己臉上貼金,以打消林平之的顧慮。
“多謝這位前輩好意,晚輩已經被收入華山門牆,拜華山邢堂堂主楊烈爲師,這報仇之事自不用再勞煩前輩。”林平之連連拱手說道。
只不過這拱手的姿勢微微有些彆扭,楊烈一看就知道這是林平之數日之間的練習所得。
樑發也覺得駝子不懷好意,且塞北名駝在江湖上可不是什麼好名聲。樑發悄無聲息地打了一個手勢,華山派衆人的手悄悄地按在了劍柄之上,而且嶽靈珊此時也站在了樑發的身側,很明顯這是雙劍合併的最佳位置。
令狐沖不在,湊不齊天罡北斗大陣,好在全真劍法、玉女劍法雙劍合併的威力也不小,樑發有信心在五十個回合內,自己和嶽靈珊聯手,在衆師弟掠陣的情況下拿下木高峰。
“平之,你年紀還小,不懂世事,更不知道這些名門正派的醜惡嘴臉,焉知華山嶽不羣和楊烈是不是在圖謀你林家的辟邪劍譜,還是跟我走吧,我是你的長輩,不會騙你。”木高峰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說道,一邊向前踏了兩步。
然後右手成爪,張手就衝着林平之的咽喉就來,看樣子是想拿下林平之,至於林平之是否重傷他根本不在乎,只要留有一口氣就好,再不濟屍體在手也可。
“賊子敢爾?!”樑發見木高峰一言不合,便下辣手,不禁大怒,抽劍便要刺,嶽靈珊也緊跟着出劍,雙劍合併,劍尖直指木高峰各大要害。
樑發快,林平之更快。
當林平之判斷出木高峰不懷好意後便身體繃緊,做好了被攻擊以及反殺的準備,借用楊烈的話,不出手則已,出手便要秒殺。
見到木高峰下殺手,林平之不退也不進,而是做了一個雙手抱拳,順勢作揖在衆人看來極其迂腐的動作。
這迂腐動作,木高峰的眼裡心中大喜,林平之到手矣,辟邪劍譜還會遠嗎?
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只見一道寒光從林平之袖中閃過,由於跟離太近,外加大意,木高峰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袖箭射穿中了身體,並且袖箭透胸而出,可見其威力。
木高峰被袖箭射的連退幾步,手指顫抖着指着林平之,痛得說不出話來。
林平之見木高峰中招,不爲其慘樣所動,依舊低頭作揖行禮。
“噗!”
“噗!”
“噗!”
林平之低頭的瞬間,三道弩箭從背弩射出,精準地射入木高峰的胸腹之間,並將其射飛,釘在茶棚的門柱之上。
“好狠的小賊!終年打雁,今日讓雁啄瞎了眼……小子,我這裡有個關於你福威鏢局辟邪劍譜的秘密要告訴你,你過來……”木高峰陰毒地說道。
林平之聽木高峰一說,不但沒有向前,反而後退了幾步,不緊不慢地掏出了火槍,“砰!”射了一槍,然後不緊不慢地裝上dàn yào,依次再射了兩槍,直接將木高峰打死了。
林平之仍然沒有向前,不但沒有向前還讓師兄師姐們也不要上前,然後掏出打火石,點燃了火,取下茶棚的板凳腿做成火把,將火把扔向木高峰,然後將桌子板凳全部做成劈材,扔向木高峰的屍體,任其燃燒。
林平之還從茶棚內取來火油,助長火勢,這火燒了大半個時辰,直至將木高峰燒成了灰,林平之才長舒了一口氣,見樑發等人臉色怪異,連連解釋道:“非是師弟心狠手辣,而是前幾日滅門之禍近在眼前,師弟只是在尋求自保而已……”
“木高峰名爲塞北名駝,實爲塞外大盜,殺人掠貨、無惡不作,師弟殺了他也是爲武林除害,只不過師弟太過於小心謹慎了啊,須知旁門左道只是勝在一時,而自身實力纔是笑傲一世之資,我輩習武之人當披荊斬棘、奮發向前,不要被手中利器迷失了本性……”樑發拍拍林平之的肩膀說道。
有些話樑發不能往深了說,在他看來,林平之有點劍宗的苗頭了,重器而不重氣,這樣不好,必須氣、器同行方可。
“啪!啪!啪!”楊烈拍着手走了出來,“平之做的不錯,臨威不亂,殺伐果決,沒有辱沒我華山邢堂的威風;樑發也做的不錯,頗有我華山真傳弟子之英姿。”
林平之見楊烈如此說,心中不禁長舒了一口氣,他生怕楊烈因他的心狠手辣而產生隔閡,林平之隨手扔給店家一小袋銀兩,讓其自行修繕茶棚,將富家子弟的德性也展現的淋淳盡致,頗有恰同學少俠、風華正茂之意。
“走!去衡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