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起上吧。”
玥兒脆生生的話聲傳來,現場頓時一片安靜……說什麼?她在說什麼?
“哈哈哈!”
“說話真的太有趣了。”
“笑死我了。”
一衆異族頓時都忍不住爆笑起來!一起上?她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即便只是一個,她都不一定是對手,何況一起上?
衆異族也都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連異禽族都覺得自己實在太小心了。
韋峻老祖大汗。
但玥兒卻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她望着一衆異族,很認真地說道:“你們要不一起上,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哈哈哈!”
“有趣有趣。”
“還在說。”這些異族一個個大笑不止。
白骨族早已經蓄勢待發,不耐煩一直等着,頓時獰笑着朝玥兒撲殺了過去,隨着他的撲來,一身的皮肉盡數凝縮在了骨頭上,符文閃爍,透着一股恐怖的兇威。
白骨族此人在白骨族內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在這些異族中間,也以打法兇悍、實力強橫而著稱。
所以,眼見白骨族撲出,衆異族都覺勝券在握,還在那裡說笑:“白骨族道友太不解風情,面對這樣的女子也能下得了手?”
“他們以白骨爲美,估計是看不上這樣的女子的!”
然而他們一句說笑還沒有說完,頓時就一個個驚得張大了嘴……
只見白骨族撲到玥兒身前時,後者忽然張開了雙手,十二道璀璨的光華從她手心迸射出來,虛空之中推演無數變化。這分明就是之前祁雲所傳授她的法術,之前衆異族也都看着了。
然而,玥兒一出手,衆人依然覺得精深玄妙,根本無法窮究其無盡變化。
只覺漫天燦爛光華,好似十二輪圓月高懸半空,諸般組合變化,似有無窮之數。
旁觀的那些異族尚有這樣的感覺,可以想象正面對上玥兒的白骨族的感受該是怎樣了!他頓時只覺得十二道光華在眼前不住飛舞,互相組合變化,一道道透出無窮的威能!他應對稍有不慎,就會被這些光華破開防線,徑直殺至。然而,目睹這些光華變化,繁奧深邃,哪裡能夠看得明白?
白骨族衝的勢子頓時一僵。
額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涔涔而下。老實說,一具白骨身上有這樣的變化,也着實有些引人發噱。
但這時候,這些異族卻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無法出手!
真的無法出手!真的如那小丫頭所言,他們之前沒有聯手攻擊,此時竟然真的無法出手了!面對那漫空飛舞的十二道光華,感受着其中的清冽神威,恍如月華橫空,卻無法揣測其變化……
讓正面對上的白骨族僵立原處,一動不敢動;也讓後面的那些異族面色大變,只覺看不透,摸不清,不敢妄動。
倏倏!
玥兒的十二道光華徑直穿過了白骨族的身子,後者轟然倒飛了出去,身上留下了十二道深深的血痕。
總算玥兒是第一次出手,臨機變化,避開了要害,但後者模樣依然看着十分悽慘。
十二道光華飛回,環繞在玥兒身側,悄然演化萬千氣象,將玥兒映襯得恍如九天仙子,謫落塵世。玥兒望向對面,對面的一衆異族各個神色僵滯,感受着那十二道光華的威能,一個個連根手指都不敢動彈。
怎麼會!怎麼可能?!
明明之前祁雲傳法時,所有變化他們都看在眼中的!而玥兒的出手,乍一看似乎也沒有超出祁雲傳授的這些變化,然而在玥兒手中施展出來,就是令人琢磨不透。
恐怖,真的太恐怖了!這真的是剛剛傳法的麼?
衆異族不信。
該不會是這小丫頭早就練成了這樣的無上妙法,卻故意裝模作樣的吧?
但一旁的韋峻老祖卻清楚……所以他心底震撼莫名。
裝?
望着一衆異族驚駭的神色,韋峻老祖忍不住心中感慨,若是讓你們知道,這個小丫頭在幾個時辰前,還只是後天境修士,只怕一個個都要嚇死了。
場面一時詭異地僵滯了下來。
十二道光華虛空不住流轉,發出一陣陣細碎的聲響,光影重重,變化無窮。
然而,祁雲卻忽然緩步上前,輕輕一拂袍袖,將玥兒的諸般神通盡數遮掩,祁雲已經站在了玥兒的身前,望向衆異族,“諸位,我們可以走了麼?”
一衆異族神色一僵。
玥兒的這些光華的變化他們根本琢磨不透,在對方威懾之下,連動一動都不敢。然而對面這戴斗笠之人,好似隨手一拂袖之間,就已經將層層變化盡數容納,輕鬆化解……豈非是說,他的神通手段,比這小丫頭還要更恐怖?
真的踢到鐵板了!一衆異族都是神色微變,異禽族人連連道:“是是,不敢不敢,道友儘管自去。”
祁雲一笑,向身旁的玥兒和韋峻老祖道:“我們走吧。”
三人悠然從他們身旁穿過,衆異族根本不敢多說半個字。
直到三人遠去,衆異族才略略放鬆,一個個滿頭大汗,神色尷尬。“好強,太強大了。”
“輸在這樣的存在手中,也不丟人。”
“是啊,是啊。”
衆異族競相自我安慰着。
雖然衆異族很擔心,這些強者從秘境之中出來,只怕大半的好處都被他們拿走了。但對方實力如此強橫,這就是道理,他們哪裡還敢再多說半個字?
……
且不說他們,卻說祁雲帶着玥兒和韋峻老祖離開那些異族,很快便重新進入了八卦之陣中。
這一次他們是由內而外,進入了“驚門”。
祁雲仔細審視着陣法的變化。
韋峻老祖此時對這位“風道友”已經很是敬服,他連連解釋道:“風道友,之前我就是被困在那個方向,中間有着諸多的禁制……”
韋峻老祖滔滔不絕地介紹着他所遇到的種種禁制,那些禁制十分強大難纏!
以他的修爲、見識,在那些禁制下也吃足了苦頭,最後更是失陷於此。
然而,祁雲卻向他擺擺手,“道友不必說了,我已經知道了。”說着他已經輕鬆舉步前行,向着第一處禁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