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羲等人站在城樓上,眺望着遠處的山蠻營帳。
只見蠻軍個個身高體壯,斷髮文身,滿臉上的條紋,如同鬼神一般。
不一時,蠻人整軍上前。
一員蠻將來到城下,高聲喊道:“漢狗,可敢與我一戰?”
他身高過丈,臂如水桶,整個人好似一座鐵塔,充滿壓迫力。
座下騎着一頭斑斕猛虎。
隨着他的喊話聲,座下猛虎也跟着張口咆哮。
別說那些新兵面上帶着懼怕之色,就連老兵也心裡忐忑。
見士氣低落,劉羲對張飛道:
“翼德,你先出城挑戰,斬殺幾員敵將,鼓舞我方士氣。”
張飛道:“好!”
單人獨騎衝出城去,喝道:“蠻子,我來戰你!”
催馬上前,準備廝殺。
奈何那馬嗅到了老虎的氣息,不敢稍動,不論張飛怎麼催促鞭打,都不肯上前。
眼見對方殺了上來,張飛氣得跳下馬來,衝蠻將殺去。
張飛一招“蠻象踐踏”,身子化作殘影,向着蠻將撞過去。
砰的一聲。
給他撞了個趔趄,那猛虎也被撞飛,吃痛之下,嗚嗷大叫了一聲。
蠻將雙腿夾住老虎,翻身坐起,重新殺過來。
他高舉狼牙大棒,猛地一棒子敲下來。
張飛一下躍開,頓時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
兩人廝殺激烈,捲起漫天大風,塵土被旋風捲起老高,好似兩條黃龍纏繞廝殺。
兩人交戰的聲音如同巨雷滾滾,震得雙方都人馬失色。
二三十合過去,突然一聲慘叫聲傳出,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蠻軍統領哈哈笑道:“沙摩昂乃我部第一勇將,定是他斬殺漢將立功了!”
雙方無言,都盯着戰場上。
風停了,黃沙落下,戰場上到處都是坑洞,一片狼藉。
只見張飛拄着長矛,挺立着。
而那員蠻將與他的坐騎猛虎,都躺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頓時城頭上大聲歡呼起來。
而蠻軍則士氣低落下來。
蠻軍將領們面色難看,統帥道:“誰敢再去戰那漢將?”
“末將願往!”
一員蠻人勇士大喝一聲,跨上馬衝張飛殺來。
可惜還不如剛纔那一位,只抵擋了張飛兩招,第三招就被張飛一矛洞穿了咽喉。
“漢狗受死!”
蠻軍中又是五員大將拍馬而出,直取張飛。
張飛哈哈大笑,道:“來得好!爺爺正嫌殺得不過癮呢,你們倒上來送死來了!”
他翻身上馬,衝殺了過去。
看到張飛以一敵五,李嚴擔心道:“蠻人無恥,以多欺少,要不要鳴金叫張將軍回來?”
劉羲搖搖頭道:“不必擔心。翼德在一流武將當中,也是絕頂存在。蠻軍當中應該沒有一流武將了,他們不是敵手。”
正說着,他們已經交手了。
張飛渾身戰氣在體表凝聚成一頭黑虎的虛影,手上長矛快如閃電,勢大力沉。
眨眼間,就捅穿了五人的身體。
見己方再損五員大將,蠻軍統帥面色陰沉得快滴下水來。
他知道張飛的勇猛,己方無人能及,不再鬥將,手一揮,命全軍壓上去。
張飛罵了一聲“無膽匪類”,轉身回城了。
號角吹響,蠻軍架起雲梯,大舉攻城。
雙方的士兵在廝殺,軍氣在空中交匯成龍虎,也在廝殺。
蠻軍攻勢如潮,漢軍依託城牆上的陣法,不落下風。
這個世界,軍隊的較量就是軍氣陣法的較量。
沒有軍氣的軍隊,面對有軍氣的軍隊,再多也只是送人頭的。
很多普通世界中的戰法,在這個世界都不太適用,劉羲也在努力適應,逐步提高自己的領兵水平。
一天下來,雙方各有傷亡。
總得來說,還是蠻軍死傷更多。
蠻軍雖然更加勇猛,人數也更多,但是漢軍依託守城陣法,佔了地利,再加上劉羲的天賦技能命療術,許多受傷的人都堅持了下來。
只要不是一擊致命的,都能慢慢恢復。
而一些受了傷的,更是毫不在意,輕傷不下戰線。
重傷的休息一陣,傷勢也會慢慢減輕,不久又生龍活虎地參戰了。
一天的激烈大戰,蠻人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只能悻悻地退兵了。
李嚴鬆了一口氣道:“只要蠻人不增兵,壽春城應該無礙了。再過一兩天,盧太守的大軍也該到了吧?”
劉羲道:“不可大意。安排好斥候,隨時打探周圍的動靜,免得中了蠻人的陰謀詭計。”
安排了城防之後,劉羲開始靜坐休息。
這幾日勞心勞力,卻是有些疲累。
他這具分身只修煉了這個世界的文武之道,文氣到了一流之後,戰氣的修煉就進無可進了。
他運轉功法,識海中的命星投影不斷地釋放出文氣,滋養神魂,恢復精力。
同時他也在研究着命星跟文氣、戰氣的關係,找出其中的本質。
一夜時間過去,蠻軍又開始攻城了。
不過今天的攻城力度弱了不少,有些敷衍了事。
如此又過去一天。
到了第二日,蠻軍又吹響了號角。
城頭守軍都逐漸充滿了信心,連那些新兵都毫無畏懼之色。
不過今天蠻軍沒有第一時間攻城,反而大軍從中間分開,從後面驅趕着一羣人過來。
就像驅趕豬羊一樣,一大羣的男女老弱被蠻兵驅趕着往城門而來。
哭喊聲震天動地。
顯然昨日蠻人減弱攻勢,不是放棄了,而是去抓捕了城外的漢民來。
蠻軍統帥打馬上前,衝着城樓上耀武揚威地喊道:
“城上的漢將聽着,乖乖打開城門投降,本將保證不殺一人!若不然,這些賤民就等着死吧!”
城牆上,劉羲張飛等人目眥欲裂,咬牙切齒道:“該死的混賬!”
張飛怒道:“大哥,不如我們帶兵殺出去!”
劉羲還沒說話,李嚴連忙勸阻道:“張將軍不可!
我們的士卒沒經過多少戰陣,出了城,根本不是蠻人的對手!
一旦蠻人入城,必定死傷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