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我只是說失敗了,又不是說沒有成功的機會。”林飛卻是隨便擺擺手,語氣隨意:“我得去一趟地下的地火元脈,需要幾個人手幫忙…”
“你要找的,是那頭火妖帝?”林飛都沒說太多,羅玉真卻是一聽就反應了過來,見到林飛沒有否認,羅玉真似是想到些什麼,皺了皺眉道:“那頭火妖帝雖然與地下火脈性命相依,但畢竟曾與我問劍宗曾經有過交惡,就算是我等如今提出合作,它也不可能會答應…”
“啊?”林飛聽了卻是一愣,跟着就反應了過來,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你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說要跟那傢伙合作了?”
“那是什麼意思?” 羅玉真這次卻是微微一愣,跟着,就以一副有點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林飛。
“當然是讓他爲我問劍宗捐軀了!”林飛笑了笑道。
“嗯?”
“其實也簡單,聽我慢慢說…”
林飛笑了笑,當時便是一五一十的解釋了起來。
隨着林飛漸漸說完,羅玉真臉色也是有點陰晴不定。
片刻之後,羅玉真卻是一言不發,只是忽然看了林飛一眼道:“若事不成,又當如何?”
林飛笑了笑,輕描淡寫道:“那拼命就是了…”
羅玉真聽了,略一沉默,似是考慮了些什麼,便是起身,拿起了手邊的玉如意,敲響了那幾幅畫像前的金鐘…
“鐺…鐺…鐺…”
清脆而又響亮的金鐘聲,瞬間傳遍了十二座山峰…
“嗯?”天刑峰上,正在閉關中的宋天行,忽然睜開了眼睛,望向窗外,有點懵逼:“這時候有什麼大事好講的?奇怪…”
鐘響十聲,乃是號召整個問劍宗內門以上弟子,齊聚天元道宮的號令。
這種鐘聲已經百年沒有響起了,畢竟對於修士而言,想要傳個信不過是須臾之間就能做到,實在沒必要大張旗鼓的去開什麼會。
一般這樣做的時候,都是問劍宗出了某些大事…
可是對現在的問劍宗而言,大事早就已經發生了,那就是乾元真人與羅神霄失蹤之事。
但問題是乾元真人沒來得及敲響鐘聲就消失了,這羅玉真又有什麼大事要說?
不少人抱着同樣的疑問,去往了天元道宮…
只有林飛已經在天元道宮之中呆了半晌,在衆多弟子到來之前,先一步下了山…
向着玉衡峰的方向走去,只是心裡,卻仍是在想着關於這地火元脈之事…
這地火元脈畢竟底蘊豐厚,巔峰時期,縱橫方圓地下方圓十幾萬裡,其中蘊含着力量神秘莫測。
想要取出它的本命真火,就算是林飛都要好好籌謀。
其中最爲關鍵的,還得是人手問題,林飛知道,幾峰各自有着法寶,對那頭火妖有着剋制效果,那幾件法寶大多是要配合着各自功法,才能使用出最大威力…
林飛自認鬥法還沒怕過誰,但是人緣這種事情,就離自己有點遙遠了。
想要他們心甘情願的出力,就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了。
所以林飛直接退給了羅玉真去協調,至於自己,就只需要等着羅玉真協調好法寶人手,就進入那地火元脈之中…
而林飛也沒有閒着,在這段時間,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
比如玉衡峰。
等自己走了之後,玉衡峰又會變成大貓小貓兩三隻,又是九大門派的主要目標之一,一旦九大門派兵臨城下,玉衡峰一定是首當其衝。
說不定自己回來的稍微晚一點,玉衡峰都是變成了一片廢墟。
爲了避免這種情況,林飛可以說是做出了足夠認真的準備。
先是將先前給宗華的那一袋子寶物給拿過來,東挑西揀,短短片刻之間,就使得那鼓鼓囊囊的乾坤袋,飛速的癟了下去。
在宗華無比心痛的目光之中,林飛拿着這些寶物就開始了佈置陣圖…
這要是讓其他修士見了,一定會大罵林飛喪盡天良,暴殄天物。
龍血石,風毒藤,七寶葫蘆,沾染着不知名存在鮮血的斷劍…
這一件件東西,在拿出來的時候,直接就是爆發出了各自的獨特異象,或是七彩光輝,或是隱隱間的莫名兇獸咆哮,它們各自有着一種玄異而又獨特的氣息,瀰漫而出。
當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就是五色十輝,異象交織。
這畢竟是弗離界老祖年輕時候的斬獲,他的對手放在哪個時代,都是在歷史上留下過蹤跡的存在,這些東西的價值可想而知。
可是,在林飛手中,這些東西卻好像是普通的材料一樣,隨手就用上了…
被譽爲玄階法寶初胚的七寶葫蘆,被林飛隨手抓來,當成了十幾個普通陣眼中的一個。
據說沾染這真龍鮮血,精煉之後,有機會呼喚出一縷真龍精魂的龍血石,林飛用劍柄猛敲幾下,將其安置在了大陣核心底部,成爲陣中的一塊地基…
那一柄黑乎乎的斷劍上面沾染着斑斑點點的鮮血,鮮血早就乾涸,但那褐色的乾枯血跡之上,卻是有着一股狂暴而又強大的兇戾之氣,席捲而出。
就好像那血跡仍然活着,隨時可能化爲絕世兇獸,撕裂一切。
可是當林飛一把抓住,這斷劍就像是忽然從兇獸變成了搖尾巴的小獸,兇戾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當林飛隨手一拋,就消失在了漸漸成型的大陣迷霧之中,消失不見…
宗華在旁邊看着林飛隨意而又麻利的動作,眼角微微抽搐。
好幾次想要上去阻止,但是想了想卻又不敢,只能是死死憋在那裡,臉色微微蒼白,心痛到一張臉都有點扭曲…
都別說是宗華不捨得了,就算是放在整個羅浮界之中,這都是可遇而不得的寶物,其中有限的幾件,甚至是足以讓法相都要撕破臉,爲之出手爭奪。
但是在林飛手中,這些東西,使用的都太過隨便,好幾處用途,甚至可以說是在浪費它們的效果,這完全是殺雞用牛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