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是轉頭,發出一陣陣暴怒的嘶吼聲,跟那巨虎,戰成了一團…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那巨鱷的頑強之處了。
金虎靈活無比,騰挪之間,就能接近到那巨鱷身邊,每一次撕咬抓扯,都會將那巨鱷身上鱗片給撕下幾片。
可是巨鱷每次到了危險境地,就會直接扭動身軀,硬扛着金虎的撕咬,一頭扎進岩漿當中。
片刻之後再從岩漿中出來的時候,身上鱗片便是初步重生,又變成那副生龍活虎的樣子,跟金虎繼續戰鬥。
然而,隨着時間流逝,那金虎身上的光芒,卻是會稍微暗淡上幾分…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戰力雖然稍弱,但能夠隨時療傷的巨鱷,顯然會是最終的勝者。
然而…
這個時候,齊悅卻也趕到了。
隨着齊悅伸手一展,就只見一道靈光飄飛而出,迎風便長,很快席捲了百丈之遠,化爲了一張巨大無比的黑色長幡。
當這長幡徹底展開之時,附近百丈都是被徹底籠罩,幡面一片烏黑,不見絲毫雜色,然而在這烏黑之中,卻是透着一股沉重而又浩瀚的威壓。
彷彿是無數條河流湖海,盡數匯聚在這一道長幡之中。
隨着這一道長幡出現,附近竟是瞬間出現了溼潤之意,大片的水珠從周圍石壁上滲透而出,好像整片空間都陷入到了一片沼澤一般,顯得是粘稠無比。
此時就連那巨鱷體表的鱗片之上,都是掛滿了水珠,這些水珠彷彿是無處不在,掛在身上重若千鈞一般。
那巨鱷的一舉一動,都是變得艱難而又滯澀。
本來就不算是太快的速度,明顯減慢了許多,在這瞬息萬變的戰鬥之中,立刻就被金虎抓住了機會,撲在那巨鱷身上,張開血盆大口,連續的撕咬起來。
大片的鱗片,混雜着血肉被撕扯而下,短短片刻之間,巨鱷的背上就已經是一片狼藉。
在那一陣陣淒厲的嘶吼聲中,巨鱷彷彿也是被逼迫到了極致,上下顎張開,喉嚨深處,用處一團團黑色的火焰。
這一團團黑色火焰,竟好像是液態一般,透着一股粘稠的感覺,涌出之後,卻是使得這周圍的溫度驟,驟然上升了一大截。
空間周圍,甚至是被燙出了一道道恐怖的黑色裂痕。
身上那束縛行動的露珠,更是直接被高溫蒸騰成了虛無,化爲了道道白色霧氣,飄散空中。
最爲關鍵的是,隨着那黑色火焰不斷蔓延,已經是灼燒到了金虎身上,那一身金紅色混雜的皮毛,在這黑色火焰之中,直接是出現了融化的痕跡。
在空中,就被消解成而來一枚枚符篆,飄散空中。
短短片刻之間,金虎的身形,竟是直接縮小了一圈…
已經是落在下風的巨鱷,便也趁這個機會,發出一聲高亢的嘶吼,身軀就像是彎曲到了極致的長弓,猛地從彎曲到了繃直。
直接就是掙脫了束縛,砰的一下爆射而出,攜着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向着金虎壓在了身下。
一眨眼間,形勢逆轉。
隨着巨鱷喉嚨間發出不斷的嘶吼,然而那堅若金剛的身軀,卻是不斷崩散,化爲一枚枚符篆飄飛而出。
最爲關鍵的是,隨着金虎的落敗,方端一張臉驟然變得蒼白,一口鮮血當時就是噴了出來。
“不好!”
一直緊張關注着戰局的齊悅,頓時就面色揪緊,心中清楚,這是方端已經被逼到了極致的表現,再這樣下去,方端怕是真要油盡燈枯了。
若是再拖上片刻,後果不堪設想!
齊悅知道現在不是權衡的時候了,咬了咬牙,便是忽然咬破了右手食指。
一道殷紅的鮮血便是從指尖被擠了出來,像是在空中寫字一樣,艱難的畫出一道道符篆。
血液寫成的符篆透着一股獰厲的血腥氣息,每次寫出一道,齊悅的臉色就會瞬間蒼白一點,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然而隨着氣息衰落下去,齊悅那越加蒼白的臉色,卻是變得越加堅毅起來,彷彿透着某種極大的毅力,緊咬着牙關,額頭上都是暴起了青筋,繼續艱難無比的寫下剩下的符篆。
終於,所有符篆寫完,齊悅的臉色已經是蒼白如紙。
隨着他那有些顫抖的手,向着這些血色符篆一揮,那一枚枚符篆,就好像是蝴蝶一樣,緩慢的飄飛到了那黑色長幡之中,一一融入進入。
就在那金虎,在不斷的淒厲慘號之間,即將要徹底崩散的時候,那被逼退的黑色長幡,便是猛然一抖。
剎時之間,就像是大海降臨了一般。
瞬息之間,大片的水霧瀰漫而出,在這熾熱的空間,不光是沒有變成水汽,反而開始了凝結,漸漸變成了黑色的雨水。
跟着,這些黑雨便是迅速積聚,變成了一片大雨,向着那巨鱷灑落而下…
黑雨越積聚越多,等到徹底落下之時,就變成了一道黑色長河一般,咆哮着衝了出去,那巨鱷一個瞬間之內,就是被徹底籠罩在黑雨其中…
“吼!”
一時間,就只聽到巨鱷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聲,那沐浴了岩漿,都不曾稍損的背上,竟是在黑雨淋上之後,出現了斑斑點點的傷痕。
黑雨彷彿重若千鈞,淋上之後,剛剛癒合的鱗片被再次砸碎,血肉一片模糊。
在吃痛之下,那巨鱷終於是出現了破綻,被那金虎給抓住了機會,朝着那巨鱷反撲了過去。
隨着金虎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本來已經縮小了一圈的身軀,就好像是吹氣一樣,瞬息就膨脹開來。
金色皮毛上面的血紋,更是栩栩如生,殷紅而又猙獰,一種兇戾的氣息,猶如是化爲實質一般,使得這熾熱的空間都透着一股刀子般的涼意。
金虎猛地張開血盆大口,對那巨鱷猛地一咬一撕,巨鱷本來就正在融化的身軀,就像是被紙做的一樣,被生生的撕下了半邊身軀,剛剛被金虎撕下,就被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