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楚離風卻是暗中搖搖頭,甚至有點同情這頭白虎了。
這白虎口氣雖是很大,但一看就知道頗有些本事,別的不說,能駕馭這麼多倀鬼,就極爲不凡了…
但可惜,它卻是撞上了正在氣頭上的風前輩,這就有點往槍口上撞的意思了…
果然…
這白虎話音剛剛落下,就只見卻一道血光,忽然從逐風真人袍袖中閃過,跟着,就只見一道血色符篆纏上了那白虎身上。
那白虎頓時就是覺得一痛,那堅不可摧的妖軀竟是一下就出現了一道傷口。
白虎也是頓時一驚,連忙就要催動身邊鬼物,護住自身,同時就要先往後退去,可是,這才退了沒有幾步,就忽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精血,竟是猶如決堤一般,瘋狂向外流失出去…
跟着,它就發現,那一道血色符篆竟是猶如一隻吸血鬼一般,附着自己的傷口之上,瘋狂的向外吞噬精血…
這種精血飛快流逝的感覺,就連那白虎都是嚇的魂飛魄散,連忙使勁渾身解數,要驅逐那一道符篆。
可是這時候,往日那無往不利的隨身倀鬼,跟自身的神通妖法,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一道符篆猶如是跗骨之蛆一般,無論是用上什麼手段,竟都是無法甩掉。
驚駭之下,那白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時就是以利爪猛地抓去,寧願將整塊血肉抓下來,也要將這符篆給擺脫掉。
誰知道,這下情況卻更糟糕了…
那一道血色符篆,不光沒有被撕下來,反而是在空中一個閃躲,就從那塊被撕下的血肉上飛出,向着那失去一大塊血肉的恐怖傷口深處而去…
“你,你給我住手!”
這下,那白虎卻是徹底慌了,但是就是在那一陣陣的劇痛之中,運用妖氣要將那鑽進體內的血色符篆逼出來、
只是,跟前面一樣,那無往不利的妖氣,竟是沒有絲毫效果…
這才片刻功夫,那白虎竟是開始有些站不穩當了,甚至連那帶着神彩的雪白皮毛都是瞬間失去了光澤,整個看上去,好像是要被活活吸死一樣…
“我,我錯了,饒命…”
隨着精血猶如決堤的河水一般瘋狂流逝,這一頭氣勢非凡的白虎,竟是一招沒出,甚至連身邊的倀鬼,都沒有來得及驅使,那身軀就無力倒地,魁梧的妖軀,被吸到只剩下了一張皮毛一樣,再無先前威勢,在那裡求救起來…
而一直到了這個時候,那一道血色符篆終於是從這白虎的血肉深處飛了出來…
看上去整個卻是紅的透亮無比,猶如是吸飽了血的水蛭一般。
不過,在飛到了那逐風真人手中之後,卻是變得乖巧無比,再也沒有了先前讓一頭妖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怖氣焰。
整個一陣蠕動之後,就是吐出了一滴殷紅到有點刺眼的鮮血,跟着就是一個閃滅,消失在了逐風真人袖子之中…
而逐風真人自始至終,對那一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虎,跟白虎身邊那一羣瑟瑟發抖的倀鬼,卻是看都沒看一眼,繼續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彷彿剛纔,只是一個小插曲一般…
只是…
隨着他的離去,那一羣倀鬼,面對着這一頭虛弱不堪的白虎,卻是第一次失去了主人的命令,當時陷入到了一陣漫步目的的迷茫之中。
很快,其中一頭人形鬼物便是忽然反應了過來一般,看向那奄奄一息的白虎,眼中露出一股垂涎之意,慢慢的靠近。
那白虎想要掙扎,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剛剛響起,就迅速回落,竟是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而那鬼物也只是眼中涌上了一陣迷茫,很快就恢復過來,在原地似是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被那股來自於本源的渴望佔據,向着那白虎繼續走去…
很快,就有很多的倀鬼被吸引了過去,一頭頭倀鬼聚集,將那一頭白虎,給整個覆蓋不見…
而這個時候,逐風真人兩人已經走遠…
將那一滴鮮血給收下之後,逐風真人的臉色就是好了很多,而楚離風有些事情早就在心裡琢磨了一路,只是沒好問而已,此時見狀,也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風前輩,我聽那個林飛稱呼你是逐風真人,這個,我聽說北境那個星辰宗掌門,是不是…”
“沒錯。”而逐風真人也是沒有隱瞞的意思,沒什麼猶豫,就點了點頭:“既是你我合作到這裡,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此行是跟一個機緣有關,但是真能得到什麼好處,也必定會有你一份…”
“多謝風前輩了。”楚離風聽得連連點頭,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人家來是懷有某種目的的,如今這話,多少有點拉攏自己的意思了,讓自己不要大嘴巴說出去…
當然,單憑自己可能還是不太夠分量,這其中,可能還是看在自己身後師父的面子上…
不過這些倒也無所謂了,反正自己跟着這位逐風真人,算是這些年來收穫最多的一次了,管他是爲了個什麼機緣,隨他去就是了,也沒必要破壞了這種關係…
只是說到這裡,楚離風卻還是有點不解:“只是既然要去進入那祖巫墓,你何必將那祖巫血給送出那麼多去…”
這是楚離風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祖巫血何其珍貴,反正若是在自己手中,那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放走。
怎麼這逐風真人卻是這麼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