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說這個思路不可行,事實上,這思路放在什麼時候也是正確的,以空間法陣來破解空間陷阱,本來就是應有之意。
只是這裡面有個問題,那就是這空間法陣,首先得質量過關才行啊…
這祭壇上的空間陷阱,可是祖巫親自佈置,也不是說不可能破解,但不管怎麼看,也不可能是一個法相能輕易染指出的,更不用說,這空間法陣啓動時的聲勢,也只是尚可而已。
跨越兩界也許是夠了,但要說是跨越有着空間陷阱作爲隔離的祭壇,那隻能是癡人說夢…
然而,就在兩人說着這些的時候,一旁的巫族之主,卻是臉色忽然一變。
“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嗯?”
地靈祖師先是楞了一下,緊接着順着巫族之主的指點看去,卻也目瞪口呆…
因爲此時,地靈祖師分明看見,那個林飛,這次登上那祭壇之後,居然是沒有再遭遇到任何阻攔。
不知道爲何,那祭壇上本該出現阻攔林飛的修士印記,統統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林飛看上去,就好像是在登上一個普通的祭壇一樣,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中間根本就沒有遇上任何阻攔,身形也沒有在每一層消失。
等地靈祖師反應過來的時候,林飛已經是登上了那祭壇的第八層,而且,還在向着更上一層邁步而去。
沒有異象,沒有遇上阻礙前行的修士印記,這一步,就這麼平淡無奇的邁了出去…
當林飛的身形,出現在這祭壇的頂端之時,無論是地靈祖師還是那巫族之主,都是呆住了。
巫族之主甚至是以爲這畫面出了什麼問題,然而,幾次出手重構這畫面之後,那其中的場景,卻是絲毫未變…
林飛依然是走了上去,畫面中,那身形清晰的出現在了那祭壇第九層。
這下,巫族之主的臉色,簡直像是遭到了雷劈一樣,堂堂大巫,竟是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只是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那林飛走出的身影,有若實質的目光,簡直像是要透過畫面,穿透林飛一樣,
這也難怪,對他來說,這已經不是不可思議了,簡直就是鬼故事!
一個法相修士,居然是破解了這祭壇的限制,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登上了頂層?
這算怎麼回事?
這等於是說,堂堂祖巫的佈置,被他一個法相給破解了?
那祭壇上,令自己都束手無策的限制,在他面前,直接是成了擺設?
…
現在林飛卻是不知道,還有人關注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如今,在登上了那頂層之時,林飛卻沒有放鬆,而是立刻露出戒備之色,向着四周小心掃視過去,只是,眼前卻好似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模糊的修士身影,想要努力的凝聚而出,但是不知爲何,幾度想要凝成,卻都是失敗。
而眼前,那空蕩蕩的祭壇頂端,除了林飛,就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棺材…
林飛看着這座棺材,仍是沒有放鬆額意思,露出謹慎之色,手中緊緊捏住那一枚玉符,一邊繼續向着裡面傳入真元,一邊向着那棺材走了過去…
只是,林飛剛剛邁出一步,卻只見那棺材之中,竟是陡然爆發出了一陣強大的波動,頓時透過林飛,向着遠處傳播而去。
一股恐怖的威壓,也隨着這波動而傳播而出,就連林飛都是感受到了一種窒息般的感覺。
這無關修爲,完全是一種層次上的壓制。
“果然是這樣…”
然而,林飛此時卻彷彿是早有預料一般,雖是承擔着這股壓力,卻並不驚慌,反而心中那隱隱的感覺,又凝實了幾分
打量着眼前棺材,目光微微閃爍,彷彿是確定下了什麼事情一樣…
跟着,就是頂着這股壓力,向前繼續走去…
“我倒要看看,一直遮遮掩掩的,究竟是在隱藏什麼…”
林飛目光中露出堅定之色,整個人體內的真元,催動到了極致,頂着有若實質般的威壓,就是向着那具棺材,逼近了過去…
一步,兩步…
林飛逼近的雖慢,但是那距離,卻是在實打實的縮短,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林飛距離那棺材,已經是不過十幾尺的距離。
這麼近的距離之下,林飛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具棺材上,密密麻麻的刻畫滿了各種各樣,上古兇獸的紋路。
就算是以林飛的見識,也只能認出個七七八八而已,其中有幾種,甚至是隻在傳說之中見過。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紋路之中,甚至是有幾道屬於人形,看樣子還是真正的修士。
看到這些的瞬間,林飛就知道,這些紋路,並不是簡單的裝飾那麼簡單。
按照巫族的習俗,族中強者死去之後,都要在棺碑等物上面,刻畫上上生前所斬殺之勁敵,彰顯生前戰績。
可一般而言,最終能夠資格刻畫上去的,也就是兩三種獸紋而已。
而像是眼前這樣,獸紋密密麻麻,佔滿了整個棺材的,林飛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這也難怪,誰讓這棺材裡面,葬着一位真正的大人物…
對於一位真正的祖巫來說,這一點敵手,可能還真是不多…
而如今,逼近到了這裡之後,那些獸紋彷彿也是透出一股強大威壓,各種各樣的強悍氣息,從那棺材之上瀰漫而出,彷彿是對於林飛的接近,極爲抗拒,散發出一股阻力,阻攔着林飛繼續前進…
就算是林飛在全力抗衡之下,腳步都是爲之一頓,再難接近過去。
然而…
這時,林飛卻反而是將真元微微一收,緊接着,那些收縮回的真元,卻又是盡數灌注到了手中玉符之中。
那玉符中的空間法陣,頓時猛地膨脹了一下,其中蘊含着的空間節點座標,也像是閃爍的星星一樣,猛地亮了一下。
這下,卻彷彿是捅了簍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