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山件寶物還沒有顯露出現世的跡象,但卻是出現了一頭鳳尾狐,這就有些奇怪了,難不成那鳳尾狐也是爲了寶物而去?
倒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司琅比林飛想的還要心急,竟是一日都等不得,自己剛剛將其激怒,他馬上就要反擊,想來,這一次的狩獵,捕捉鳳尾狐還在其次,司琅想做的,是要向衆人昭示自己的能力,順便狠狠的嘲諷司寇一番……
衆人來到了八峰山外圍後,便停下了腳步,司琅道:“根據我們一夜的探查,鳳尾狐就在八峰山的主山上,這靈獸機警的很,且速度比兇禽都要快,稍微感覺到不對,就會逃的無影無蹤,可能接下來數年都不會再來,所以我想,上山捕獵的人,還是不要太多,免得驚動了它。”
衆人附和着點頭。
司琅又道:“我想了想,捕獵鳳尾狐的人數,就不要超過五人了,由我與司榮大哥、司峰大哥以及林飛、司寇五人去就好。”
“司寇?”
“五個人倒是沒問題,但保險起見,還是讓五個戰士去吧。”
“林飛這位兄弟也就算了,他的狩獵能力我們都知道,可司寇……”
司琅聲音落下,隨行衆人便有些質疑。
林飛能夠感覺到,身邊的司寇身子一僵,臉色也微微發白。
司琅嘴角一勾,笑了,他道:“我們別忘了,司寇也是徒手帶回來一頭巨熊的,所以,他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
“那巨熊,不是林飛打死的嗎……”
自從見識到了林飛狩獵,部落中人,已經把當日司寇、林飛兩人帶回來巨熊的事情,看成了林飛一人的功勞。
“而且,司寇還受傷了,讓他去,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有人道。
司琅笑吟吟的看着司寇,道:“也對,不知道司寇你還能不能跟着一起去捕獵。”
面對司琅的挑釁,司寇平日裡都是不怎麼搭理,但今日被眼下的氣氛一激,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當即道:“我沒問題。”
司琅笑的更深:“司寇最是老實,他既然說了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了。”
見還有人遲疑,司琅看了身邊的司榮一眼,司榮會意,連忙道:“族長跟長老都說了,這次捕捉鳳尾狐讓司琅安排,大家就聽他的吧,就算司寇應付不來,到時候不還有我們幾個?放心,沒問題的。”
“那行,司琅你說了算,只要是能把那鳳尾狐抓到,怎麼都行。”
“嗯,說的也是。”
……
司琅這才又道:“那上山的便是我們五人了,臨行前,長老又將困獸符咒傳給了我,一共有三十六枚,需得三十六位擁有戰紋的戰士才能施展。”
“這個好辦,我們留在山腳,困獸符咒一出,整座山都能被神靈之力封印半日的時間,足夠了。”立刻有人說道。
“對,剩餘的人就在一旁護着,免得被這山間的野獸干擾了。”
司琅將狩獵計劃安排完畢後,這纔將手上的符咒分給衆人。
那是一套由虎王之骨祭成的骨片,上面用暗紅的硃砂描繪了三十六道符文,曲曲折折,與林飛所知的文字皆是不同,頗有古韻。
司琅把這頭困獸符咒分發下去後,便帶着其他四人上山了。
五人所攀的山,峻拔陡峭,高出周圍七座山百丈,相比較其他山嶽,也頗爲崎嶇,但這樣的路徑,在從小登山狩獵的猛虎部落族人眼中,與履平地也沒什麼區別。
當五人來至半山腰後,司琅便停下了腳步,對四人道:“鳳尾狐最是小心狡猾,即便山下佈下了困獸陣,可若是那靈獸全力衝擊的話,難保不會逃出去,我這裡還有三枚血網符文,乃是以狼王精魄煉製來的,最是兇悍。”
司琅說着,取出了三枚暗紅的甲骨,其色深沉,彷彿浸透了血跡,自有一股兇邪之氣繚繞,他自己留了一枚,又分別給了司峰、司榮一枚,道:“我們從三路上山,只要以戰紋之力催動着符文,便可形成一座血網陣,雙陣齊下,料那鳳尾狐插翅也難逃。”
“好。”司榮一口應道。
司峰拿着符文,也點了點頭,就是看了看司寇與林飛,遲疑道:“那他們……”
司琅微微一笑:“我準備從最接近鳳尾狐的南路上山,爲了防止出現意外,便讓他們二人跟着我吧。”
司峰還要說什麼,卻被司榮拽着走了。
司琅見他們二人走遠,這才施施然轉身,看向身邊的人,他略過林飛,直接對司寇道:“你沒有得到戰紋,那是因爲神靈將對你父親的懲罰,落到了你的身上,你已經遭到了神靈的厭棄,還拿什麼與我爭?”
“我父親沒有做對不起部落的事情。”司寇臉色微白,神情卻還算鎮定,這一路行來,司琅所作所爲,都頗有用意的昭示着他與自己的區別,他再蠢笨,也能看得出來,可這些話與作爲,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所以除了心頭有些許的憋悶刺痛,也沒其他了,他冷靜的說道:“我從沒想過要與你爭,總有一天,我會去黑山頭尋我父親與失蹤的叔伯,哪怕他們真的遭遇不錯,我也會將他們屍骨帶回來了。”
“總有一天?!”司琅面上徒然而起一層怒色,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壓制了下去,換成了冷笑,緊接着他手中的符文亮起一層血紅色的霧氣,隱隱能看到一頭狼的身影,血霧四散,凝成細絲從空中延伸了出去,遙遙與另外的兩片細絲相接,司琅譏諷的說:“你連戰紋都沒有,憑什麼去尋黑山頭?少在這裡白日做夢了!”
言罷,司琅又看了林飛一眼,道:“我不知你有什麼古怪,但那日我並沒有將戰紋的力量全部祭出,今日,我便讓你們兩個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沒有戰紋的廢人,力氣再大,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