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山上禁制隨着漸高,禁制的威力也是愈發的強大了起來。哪怕衆人的實力都有了很好的增長,但破禁的速度仍是那般的緩慢,一個月後,在衆人的努力之下,終是到達了小山的三分之一處。
不過,在這段時間內,鐵桐等人在禁法一途上又有了十足的進步。
鐵桐的修爲成功的進入了劍丹境,念力更是達到了三星標準。而葛老頭的修爲雖說未曾增長,但是念力也終是化形,成功晉入了一星標準。
風火起與葛老頭一樣,都是剛剛進入劍丹期,修爲還不紮實,經過一個月的領悟禁制,終是將修爲穩定了下來。不過,相對他的修爲,他成長最大的便是他的念力。他的念力本來就已經距凝形只一步之遙,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累積,終於爆發,一舉凝形,使用禁術的水平提高了不知多少層次。
如若說收穫最大的莫過於陸家二兄了。這兄弟二人的修爲成功進入劍丹境。並且,念力也是再增一星,達到了五星。不過,這並不是他們最爲高興的地方,最讓他們興奮的是,這些年的堅持終於給了他們回報,五星念力恆星全然已碎,在識海之中形成的漩渦,開始向凝形階段進軍了。
達到這個階段,哪怕他們的修爲未曾增高,但卻是爲他們的下一步發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在這個步步爲險的世界裡,實力的提升是最爲實際的。下一步的發展會給他們帶來強大的手段,這又讓他們又如何不開心呢?
不過,相對於他們的進步,葉風的情況卻是讓所有人都疑惑了起來。
原因無他,雖說葉風生出了禁制之瞳,但是,在破解禁制的過程中,卻是從未使出通常的破禁法子,而是憑藉強大的念力以破壞禁制的平衡,從而讓禁制自行崩潰。
雖說這種法子是最爲簡單的,也是非常有效的。但是,在這禁制空間內卻是有些相形見拙。原因無他,這個禁制空間內的禁制均是有着復原的功能。葉風這種破解方法雖說可以使得禁制破損,但是,其基本架構卻仍是存在,復原的速度非常快,往往在葉風破解了之後未曾用多長時間便又恢復如初。
終於,有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葉兄弟,你爲何不將這禁制完全破除?你不知道這禁制有復原功能?”
風火起詫異的望着葉風,一指山下方向,說道:“你看山下的那些禁制。雖說被我等完全破解,但是,到現在卻又有開始恢復的跡像。而你破解禁制的方法以,只是能讓禁制暫時失去效用,但過不了多長時間便又會恢復,我等在歸去之時定然需要重新破解,這不是相當於一份工作要出雙份力嗎?”
聞言,衆人均是擡起了頭來,望向葉風。這樣的疑惑,不僅是風火起,鐵桐等人也是存在。
見衆人均是望着自己,葉風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不自然,抓了抓頭部,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不會你們那種破禁的方法。”
“嗯?怎麼可能?”
風火起疑惑道:“你不是生出禁制之瞳了嗎?有了禁制之瞳便可以看出這禁制的存在,又怎麼不會從根源處進行破解?”
“這……”葉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身上的問題,一時間抓着腦袋,久久未曾說出話來。
這時,姚童子解了葉風的燃眉之急。
“凝結禁制之瞳靠的是禁法之心的純粹度,與瞭解禁法知識多少並無太多關係。”
姚童子隨手將託在手中的龍魚之肉放入儲物袋,用袖口擦了擦嘴巴上的油膩,說道:“衆所周知,禁師的水平在於對禁法的瞭解,對於禁制的認知。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我等基本上都是在禁道一途上堅持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老傢伙們,對於禁制的架構相對他人來說,要清楚的很多。自然,破解起禁制來均是以絲尋脈的方式進行。”
說着,望了一眼葉風,面色出現了一絲複雜,“但是,對於葉風來說……他對於禁法的瞭解太少,哪怕是看了幾本禁法常識也只不過是依葫蘆畫瓢,根本談不上深入的研究。因此,他根本不會用這種推衍計算的方式來破解。不過,禁制之瞳的存在卻也是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幫助。
我等均是知道,禁制再強,也是需要用念力來構靠禁痕。而他便是依靠禁制之瞳看過禁痕的存在,從而憑藉着其強大的念力來破壞禁痕,從而使得禁制失效。可以說,他的這種法子屬於牽一髮而動全身,也是最爲簡單的破禁法子。”
想了想,姚童子接着說道:“這種方法固然好用,不過作用卻是有限。如若遇到普通的禁制,自然可以隨手破去。但如若遇到是比較複雜的禁制或者牽連太多的禁制,這種法子就會顯露出弊端。
譬如這裡的禁制當中,有着復原的效果,哪怕他用這種法子破解了,也只不過是使得禁制暫時停止運轉。如若是遇到那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禁制,這種法子的弊端則更是顯露無疑了。如若尋到合適的禁痕也便罷了,但是,如若是那種一動之下便會使得禁制產生混亂的禁痕,唯一的結果便是形成爆炸,其中的結果……”
說着這,姚童子朝着衆人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我想,你們應當知道這樣的結果應當會如何。”
衆人聽聞之下,心下一驚,身形立動,連忙拉開了與葉風之間的距離。
葉風的臉色更紅了。
見此,姚童子哈哈一笑,“你們不必擔心,這種結果在現階段,暫時不會發生。”
一指禁山上三分之一處,說道:“不過……上面會不會發現這種情況,我就不清楚了。五十年前,因爲鐵兄受傷,再加上再往上我的禁法水平剛剛有了很大的提高,需要長時間的靜悟,便沒有了再破禁的心思,便帶他離開了這裡。”
風火起疑惑問道:“姚兄,在你離開之後,就沒有來過這裡?以你的禁法水平想要向上進行破解,應當沒有那麼困難吧?”
聞言,姚童子白了風火起一眼,“你難道忘記了我等禁師一脈的規矩?還是說你懷疑我的人品?我等禁師均是知道,禁師一脈先賢有言,不論是什麼古蹟,不論是哪個禁師發現的,便屬於那個禁師的。雖說這樣的規矩在這個劍修當道的世界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禁師一脈的先賢們也是爲了防止我禁師一脈出現自相殘殺才立下了這樣的規矩。這是好事,理當遵守。”
“這處古蹟是當年的鐵兄先知道的,自然就是屬於他的。哪怕他在以後的日子裡重傷不治,這處古蹟也仍是屬於他鐵家的。除非鐵家自此世消失,
不然,這處古蹟便是有主之物。我如若私自前來,那豈不是違反了禁師一脈的規矩?這樣的話,如若傳出去,別人當如何看我?我又不是傻子,又豈能做出這般丟失自己人品的事來?”
葉風接觸的禁師很少,也一直沒有聽說這樣那樣的規矩。此時由姚童子說來,他直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竟然還有着這樣的規矩。不過,仔細一想,卻又不得不爲禁師一脈的先賢做出這樣的規矩感到欽佩。
因爲,這是大義。
雖說這大義很有侷限性,只是爲了禁師一脈能夠重新崛起,只是爲了禁師一脈整體的利益得失,但是,禁師一脈的先賢們能有着這樣的胸懷卻不得不令人信服。
“先賢大義,我等當敬!”
衆人神色鄭重,向着不同的方向,深揖一禮。
這樣的行爲,沒有人提議,全憑個人油然而發。
一片沉靜。
肅穆的感覺升起,爲這禁山披上了一層莊重。
良久,姚童子率先從這片肅穆之中醒過了神來,望向衆人鄭重說道:“雖說你們在此地有了十足的長進,但是,待歸去之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與他人發生爭鬥。禁道一途,講究的是上體天心,行的是自然之道,一切以和諧爲主,千萬不要因爲殺戮而偏離了方向。”
說這句話的時候,姚童子的目光尤其在葉風的身上多注視了片刻,這樣的舉動立時讓葉風渾身不自在,面色有些發紅。無他,在這幾人之中,要說與他人爭鬥最多,殺戮最多的,也只能是他。
“當然,我說這句話的意思,除了我禁道一途講究應合天道之外,還有着其最爲重要的一點。”
再次掃了一眼衆人,姚童子的神色由鄭重轉變成了認真。 www ●тt kán ●C 〇
“雖說在這空間之內你們的禁術都有了很大的成長,禁術的威力也有了很大的增強。但是,這也僅限於在這空間之內。也許你們不知道我說的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但是,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這裡的實力並不是真實的實力。”
鐵桐好像早就知道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
風火起,陸家二兄和葛老頭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叫這裡的實力不是真實的實力?
姚童子看到了衆人的不解,說道:“我等禁師的手段雖說詭異多變,但是,再是詭異的手段卻也是脫離不了基礎。我等均是知道,禁術的威力在於與天地氣息的溝通。你能溝通到多少靈氣,那禁術的威力便有多強。而在這處空間之內卻是不然。在這裡,你的禁術是與你的念力多少成正比的。因此,這裡的實力不是真實的。”
姚童子所說的不是什麼秘密,再加上衆人均是禁師因此,完全明白,心下恍然。原來,他們的實力回到現實中之後,還是根據靈識的強大程度來算計的,而不像在這裡,只憑借念力就可以使出禁術。
“原來如此。”
本來,葉風對於自己在這處空間之內所使出的禁術威力強大心裡深處還有着一些詫異,此時聽聞姚童子的解釋也是一臉恍然。不過,也正因爲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對於這處空間的存在,心下愈發的震驚。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其間又有着什麼樣的秘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