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鱷肉雖然好吃,但衆人回家的心情更加激動。
張文昌在遙望星空,家鄉近在眼前……雖然還很遠,但跟北斗比起來,火星已經是在地球隔壁了。
“葉凡,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馬上就到地球了。”張文昌難掩激動之情。
“地球的五色祭壇好像出問題了,無法連接,我們接下來可能要直接飛回去,你再稍微忍耐一下,就一會兒時間。”葉凡輕言勸慰。
“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張文昌深呼吸調節情緒。
那邊,東方太一正在將鱷祖體內的一條神筋抽出,煉化成了一條褲腰帶,系在自己很潮的鱷皮衣腰間。
一塊塊小山般的大肉被他削下來,請葉凡他們吃,他自己也升起一團團火焰來炙烤。
大聖吃東西跟他們可不一樣,大口大口吞嚥,一張嘴便有化須彌爲介子的神通,連山都能吞下,肚中更是無底洞,山般的鱷肉被他飛快消滅。
不愧是大聖,吃東西夠快的。
葉凡將兩塊小山般的鱷肉裝進了紅包空間,東方太一好奇的看了一眼。
他倒不是介意葉凡吃肉,畢竟他特意讓葉凡他們放開了吃,他就是有些疑惑自己竟然看不穿葉凡這個晚輩是用什麼手段將鱷肉收起來的,他一個大聖竟然看不穿。
這些神鱷肉大補,葉凡打算留一些以後慢慢吃。
東方太一吃的很快,一會兒功夫體型龐大的鱷祖就被他削成了白骨,每一絲神鱷肉都進了肚子。
最後,老人家心肝等內臟熬了一鍋湯,葉凡十分識趣的奉上自己的萬物母氣鼎當炊具。
嗯,沒有比這更好的湯鍋了!
再倒上一些神泉水,來了一鍋十全大補湯。
大家已經是吃撐得不行了,又喝湯溜溜邊,終於是再也吃不下一點了,葉凡倒是給羣友們留了幾碗,發紅包裡。
最後,東方太一連骨頭都放在道火上炙烤,骨髓嗤嗤沸騰。
“來。”他熱情招呼幾個晚輩。
龐博他們趕緊擺手,“不了前輩,吃不下了。”
“好東西,能壯骨,年輕要多吃。”東方太一很嚴肅的說道,同時從眉心映照出一幅畫面來。
那是太古時的景象,一個人族部落,那裡的人都身穿獸皮裙,每次成年人打到獵物回來,都要將骨髓留給小孩子,給他們補充營養,吃了這些骨髓,那些遠古熊孩子才能茁壯成長。
好吧。
盛情難卻。
於是大家都上去吃了兩口神鱷骨髓,味道馨香,但有些膩,吃到肚裡感覺全身骨骼都在亂竄,要發芽,好似要來一場骨質增生的狂飆。
骨髓葉凡也留了幾份,發給羣友。
酒足飯飽,東方太一取出了自己的白骨大棒。
旁邊地上那巨大的神鱷骨架通體潔白,雖然被放幹了骨髓,但剩下的骨骼亦是神材,其品質不用細說,絕對能祭煉傳世聖兵。
但老爺子卻沒有精煉的打算,直接將自己的白骨大棒搭在上面。
炫目的光發出,衆人不得不倒退,那種能量波動太劇烈,大道轟鳴,粉碎乾坤,一塊塊神鱷骨光澤黯淡,神輝流盡,根根炸裂,徹底毀掉了,神性全部流失到了白骨大棒中。
東方太一那根白骨大棒上,則多了一道如龍似鱷的印記,所有的神骨菁華都融入了進去。
葉凡等人仔細打量那根瑩潤潔白的骨棒,看到上面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異禽蠻獸印記,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那些印記生前都是鱷祖一樣的蓋世妖聖?
這位老爺子到底吃過多少野味兒?
怪不得在太古時代會被人封印,這我要是太古族我也怕啊,指不定身邊親戚朋友啥的,甚至自己就被他烤了。
神鱷骨架徹底毀了,菁華融入了東方太一的白骨大棒之中。
地面上還殘留着一汪血湖,鱷祖體型龐大,宰殺他流出來的血都匯聚成了湖泊,他伸手一招,嘩啦一聲巨響,大片的污血如瀑布一樣倒流到他手中,茫茫一片,化作了一片微型血海,隨後被他千錘百煉,化盡殺氣,削盡法則,只留下血之精華。
在其掌心,最終只剩下了六顆龍眼大小的赤紅丹丸,晶瑩欲滴,如紅瑪瑙一樣透亮,一道道赤霞瑞彩環繞。
東方太一將六顆丹丸給四個晚輩一人一顆,葉凡多一顆,應該是因爲葉凡之前說要送朋友,所以多準備了一顆。
五顆送出,剩一顆自己留着。
兩顆大聖神血煉成的血丹!
葉凡看着手中的兩枚血丹,心想這比羣主和方寒的血丹效果可要逆天多了,葉凡都不敢吃,只能緩慢汲取其中蘊含的血氣來煉化,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這種寶丹要用一頭大聖的命來,舉世難求,他小心的收了起來。
蓋九幽一直在旁邊沒有做聲,對神鱷肉也不感興趣,他一直在盯着大雷音寺遺址下的那個坑洞。
“吃完了就走吧,我看到地球了,距此地只有五億裡。”蓋九幽道。
五億裡?
什麼叫天文數字,這就是天文數字!
火星到地球,最近的時候有五千五百萬公里,最遠的是有大約四億公里,也就是八億裡距離。
靠葉凡自己飛,那得花不少時間。
這還是同一個星系相距非常近的兩顆星辰。
但有蓋九幽帶着的話,就好辦多了,他一揮衣袖,衆人便被一團清光包裹,四周景物變化,僅一個呼吸,如同邁出一步,他們便降落到了一片繁華的都市中。
他們落在一棟摩天樓樓頂,腳下人流熙攘,車來車往。
一步跨越兩個星辰,他們眨眼就抵達了,看到熟悉的都市,葉凡眼淚差點出來,離家多年,近鄉情怯,比過去種種大戰都更讓他緊張。
張文昌更是激動不已,“到了,終於回來了,葉凡,兩位前輩,我先告辭了,我要回家了,回家……”
他架起一道神虹,在空中蹦躂了一下,差點摔了下去,飛行失敗。
好在他多少是名修士,最近跟着葉凡吃的不錯,肉身夠強大,在玻璃幕牆上借力一蹬,在城市的高樓間穿梭起來,幾個跳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