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衛新臉色一變,頓時面容嚴肅起來。
“我本以爲,玉棺必然會落在你們其中一人手中,沒想到最後卻被個大陸仔得到了。”證立長嘆口氣。
“這玉棺到底有什麼秘密?”周衛新不解的問道。
“也罷,告訴你也無妨。”證立想了想,最終咬牙道:“這個玉棺,其實是一位風水界同道的藏品,我曾經在他的珍藏室中見過,被我無意發現,裡面似乎藏着一件寶物。可惜當時那位同道怎麼都不願賣。後來那位同道死去,他子女決定將藏品拍賣出去,我接到消息後,才迅速通知你們。到時候無論你們誰拍到藏品,我都會以一件靈器交換。”
“寶物?”
周衛新聞言,眼睛一亮。
“到底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和傳說中的某件法寶很相似,可是那個傳說太荒誕了,根本不可能是那件東西。不過哪怕只是件贗品,都具備極爲逆天。”證立微微皺眉道。“當然,無論正品還是贗品,它都只有修道者才能使用,周少你只是普通人,拿到手中一點用都沒有的。”
“這樣啊。”
周衛新頓時死心。
他知道不少靈器,比如證立的的幻之手鍊,就是隻有術士才能使用的靈器,普通人得到,根本沒用處。
“對了,你準備怎麼對付那幾個大陸仔?”周衛新略帶好奇問道。
“呵呵,想要拿捏幾個內地來的大陸仔,還不簡單嘛。這裡可是港島,我們的地盤。”證立冷笑一聲。
周衛新正要贊同點頭時,耳邊突然詭異的傳來一個的聲音:
“哦是嗎?”
他們驚駭回頭,就見到一個青年,正站在窗前,神色漠然的看着三人。“你...你怎麼上來的?”
周衛新首先顫抖着手指,驚恐指道。
他這一座金屋藏嬌的小屋可是特意買到21樓,盛都灣這個小區也是有名的高檔樓盤,配備衆多警衛,從入門開始,就需要連續刷卡,樓道密碼門甚至要用到指紋解鎖。這麼複雜的安保措施,可以保證便是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蘇小元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窗前,而且門一點打開的痕跡都沒有。這讓鄭周衛新心中一股寒意直升,這是人還是鬼啊。
“大陸的小子?”
倒是證立見多識廣,他畢竟是修行界人士,知道許多武者或入道者,都擁有鬼神莫測之能。攀爬牆壁之類算不得多大事情。
他眼睛微眯,寒光凌冽:“我還沒去找你,你竟然敢送上門來?”
“你剛纔想殺我?”蘇小元慢條斯理的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這個掛式酒櫃是周衛新專門找人安裝的,上面儲存着不少他從全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名酒。比如50年份的雲嶺冰酒,尊榮極品以愛之名黑皮諾等等,都是他用來和小秘書助興的。而此時蘇小元開的,就是酒櫃中最貴的一瓶,白馬酒莊的1847年份乾紅,據說曾經是美國總統傑斐遜的最愛,每瓶的拍賣價格在14萬美元以上。
當時周衛新看到,嘴角就抽了一下,這瓶酒,平時他都捨不得喝,一口就是一輛車啊。
“是又如何?你們不過是區區幾個內地大陸仔罷了。死了也就死了,港島每年,不知道失蹤多少外地遊客。”證立此時已鎮定下來,坐在沙發上,臉上掛着笑容說道:
“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是一位同道。看你身上並無靈力波動,應該是修行內勁的武者吧。”
“他是內勁高手?”周衛新聞言大驚。
身爲港島周家這等豪門大族的子弟,他雖然對武道界瞭解不多,但也清楚內勁武者的可怕。周家之中就有幾位內勁武者效力,其中一位還是南派洪拳內勁大成的高手,可以一個人,赤手空拳力敵十數個精銳特種兵。這樣的武者出現在如此狹窄的房間內,幾乎代表着可以隨時殺死自己。
想到這,周衛新冷汗就流了下來,雙腿開始發顫。
“呵呵,他便是內勁武者又怎樣?這裡是港島,術法之都,可不是他們武者放肆的地方。”證立依舊翹着二郎腿,一副不屑的樣子。“況且你可是周家大少爺,他若敢殺你,還能逃出港島?”
“也是啊。”
周衛新聞言,不由心中鬆了口氣。
內勁武者雖然可怕,但港島的精銳特警隊也不是吃素的,更有諸多大師坐鎮。周家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他的子弟若死去,周家怎會輕饒?到時候一個懸賞令發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地下世界的僱傭兵、獵人會蜂擁而來。所以那些武者雖強,卻不敢輕易招惹頂級富豪。
“小子,看在你是同道的份上,我不過多追究,乖乖雙手奉上玉棺,否則你是知道我們術士的威力的。”證立眼中帶着絲絲寒意,威脅說道。
“你說這麼多話,是爲了拖延你釋放的法術嗎?”
蘇小元輕抿一口紅酒,隨口說道。
證立聞言,頓時瞳孔一縮。他從蘇小元出現在屋內時,就感覺不妙,於是表面上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態度,其實雙手縮在背後,瘋狂捏動法訣,調動靈力,想要釋放一個大型法術。
術士與武者最大的區別在於,如果不借用靈器,術士釋放法術往往需要時間。而這個時間,足夠武者殺他們十次都不止。但術法詭異,可以無聲無息殺人,在現代社會中,很少有正面交手的時候,所以很多武者更忌憚術士,怕一不小心就死在他們的術法之下。
“去死。”
這時,證立終於將法術施展出來。
只見一道呼嘯的煞氣凝聚成形,瞬間向蘇小元衝去。這煞氣無形無色,幾乎肉眼無法看見,只能感覺到一股氣流。但它威力極大,是由天地間的陰氣凝練而成,專門掠奪生命。生物一旦被煞氣沾染到,頓時就會被打破體內的生機平衡,如同掉入冰窟窿一般。
周衛新和他的小秘書就有這種感覺,明明是10月份的秋天,港島又地處南方,還很炎熱。但此時卻彷彿踏進寒冷的冬日,身上單薄的衣衫凍得瑟瑟發抖。而擺在茶几上面的一株玫瑰花,正好被煞氣沖刷到,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掉。
“四方煞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