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是看傻了眼,看着這個在呼風喚雨的大佬竟然向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躬身道歉,不由感覺一陣荒唐。
難道這小年輕背後有什麼通天來歷不成?否則明哥怎麼會嚇成這樣?
但哪怕是市長家的公子,明哥也不至於如此卑躬屈膝。莫非他的來頭更大?是省裡甚至更上面的?
看到小鍵那身迷彩服,所有人閉口不言,牽扯到軍隊事情就麻煩了。
只有珍姐猛的打一個冷顫,心中無比驚俱。
她剛纔還在想季天明有靠山,沒想到來的人竟然好巧不巧的是季天明背後的靠山。
“這下麻煩了。來人不是三爺,是比三爺更大的徐老,這小子竟然是徐老的人?”
蘇小元也是奇怪,看着這個之前還囂張無比的大佬現在卻誠惶誠恐的道歉,明白自己低估了那老者的身份,只怕他比自己想的地位還要高的多。
“蘇先生,您看這事,要怎麼解決呢?”小鍵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之所以一上來就怒斥季天明,其實也存了分維護之心。畢竟如果真想搞掉季天明,他完全可以不動聲色,等離開後再調動背景,把他打的萬劫不復。但畢竟是半個自家人,總不能因爲這點小事就判季天明死罪吧。
蘇小元顯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圖,想了想道:“既然你認識,看在老頭的面子上,這件事就算了。”
對他而言,季天明並沒有得罪他多少,反倒是季天明的手下被他打殘了十幾個。
他轉頭看向面露喜色的季天明道:“明哥是吧,今晚這事就是個誤會,到此爲止。我不希望你再去騷擾那三個女孩。當然,你要是心有不甘,可以衝我來,我隨時奉陪。”
“不敢,不敢。”季天明滿頭大汗,連聲道歉。
等蘇小元和小鍵離開之後,他才終於長吁一口氣,直起腰來。
旁邊沙發上面那個一直沒敢說話的王老闆這個時候才提起膽問道:“明哥,您這是?”
季天明無奈苦笑着搖了搖頭,道:“王老闆啊,讓你看笑話了,哥們今天算栽倒了。”
王老闆皺了皺眉道:“那小子是什麼來頭,把您嚇成這樣?難道是市裡面的?”
季天明不說話,環顧了下左右。
珍姐懂他的意思,趕緊讓周圍不相干的鶯鶯燕燕們都出去,讓手下人把那些斷手斷腳的保鏢們統統擡到醫院去,並且吩咐他們所有人都不許對外露一點口風,誰敢說出去就打死誰。
最後諾大的鑽石包房內,只剩下了明哥、王老闆、珍姐和那個白衣旗袍女。
季天明癱坐在沙發上面,喝着珍姐倒的酒,才緩緩開口道:“這小子到沒什麼來頭,但後面那個人來頭是真的大,是我靠山的靠山。”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方不方便說?”王老闆小心翼翼的問道。
季天明沉吟片刻,吐出兩個字:“徐家。”
“徐家?”王老闆嘴中嘀咕着,似乎想到什麼,臉色頓時變了:
“西文徐家?”
“不錯。”季天明點點頭,面帶苦笑。“剛纔來的那個鍵哥,就是徐老身邊的貼身警衛員,我都沒見過幾次。”
王老闆只覺背後一股涼氣直衝大腦,連之前喝的酒都醒了。
西文徐家啊,那可是在西文省赫赫有名的家族,尤其在大江以西這幾個市,根基極深。他只是箇中川省採煤礦的小老闆,哪惹得起這樣橫跨政軍兩界的大家族。
之前蘇小元鬧事、甚至小鍵出現,他雖然驚訝,但並不驚俱。畢竟他家業在中川省,哪怕惹不起,大不了拍拍屁股跑路。
但聽到西文徐家這個名號,他就坐不住了。尤其是徐老的名頭,他在中川的時都聽說過。
以徐老的身份,哪怕人不在中川,打個招呼,中川省有的是人願意買他的面子。收拾一個煤礦小老闆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這事真大條了。”他不由吶吶道。
路上小鍵一邊開着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蘇小元,突然開口道:
“蘇先生應該已經猜到了首長的身份了吧。”
蘇小元點點頭。
他終於想到那老者的來歷了。
徐長青!
難怪名字這麼熟悉,這是前幾天在電腦上看到的西文省最知名人物。
西文省論經濟在省內只能排中游,無論經濟還是名聲,一直以來都屬於默默無聞型的,徐長青算是西文省近百年最出名的人了。
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參加軍隊,開國授銜的時候是最年輕的將軍之一,後來還參加過對反擊戰,有‘龍將’之稱。電視上有時候都會放類改編的的電視劇!只是蘇小元不常看!所以一時半會不知道!
來頭這麼大,難怪季天明聽了名頭就嚇成那樣。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和徐家關係不淺啊?
徐老是軍人,怎麼和季天明這種半黑半白的人扯到一起去了。蘇小元不由疑惑。
小鍵也看出蘇小元的疑惑,連忙解釋道:
“首長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除去夭折的不說。大兒子最有出息,當時進的官場,現在調進省內,主管政委。”
“二兒子,也就是阿巧的父親,被首長送進軍隊,如今在中海軍區參謀部,做到大校,也算不賴。”
“但三兒子就不成器了,不願參政也不願參軍。開了個公司,在外面仗着老爺子和他大哥的名頭招搖撞騙。西文省這幾個市,都賣老爺子和老大面子,讓他混的人模狗樣,這季天明就是他的手下。連小鍵都瞧不上估計是真不咋地”蘇小元額首,表示理解。
車沿着大明湖公路,一路開進了運山深處,停在了一個片青磚綠瓦的大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