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堡已經被修繕一新,歡迎着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國王,七國統治者暨全境守護者,風暴降生丹妮莉絲入住。
數百隻渡鴉撲棱棱的從紅堡學士塔放飛,以這個新的頭銜發出的諭令,已經飛赴王國所有的領主城堡,要求他們向女王效忠。
喬拉草擬的頭銜,得到了王領貴族們一致支持,巴利斯坦爵士也相當贊同,唯有提利爾家族爲首的河灣地貴族們保持沉默,但也沒有反對。
莫多率領的親衛侍從大隊也入駐了紅堡,但只是駐守在紅堡的入口及哨塔中,並未貼近護衛。因爲喬拉爵士反對,理由是紅堡內堡居住的都是女眷,應當安排女侍或閹人貼近侍奉。
這個理由很強大,哪怕是莫多也無從反對,而已經相當信任喬拉的丹妮,自然也沒有意識到其中是不是有其他因素。
莫多現在很擔心。
從卡麗熙宣佈就任七國女王的那一刻起,他心中就已經開始擔憂了。而這種擔憂在卡麗熙的女王諭令發佈時,更是加重許多,因爲諭令中沒有卡麗熙的頭銜稱謂。讓這種擔憂達到極點的,是親衛侍從大隊駐守營地確定,自己等人已經徹底從卡麗熙身邊被排擠了出去。
巴利斯坦爵士組建的女王御林鐵衛隊,成員全部來自王領、河灣地騎士,沒有一名親衛侍從大隊成員。
喬拉爵士牽頭、灰蟲子協助組建的內城禁衛軍和君臨城衛軍,成員全部來自無垢者軍團,宣誓效忠至高卡奧的三個戰斧重步兵旗團被指派去攻打拜拉席恩家族統領的風暴地各大城堡,而布拉佛斯艦隊駐地則安排在了龍石島。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表明,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安排下,卡麗熙正在脫離至高卡奧,君臨城、八萬無垢者軍團正在擺脫至高卡奧的影響。
當君臨城內各個無垢者旗團換下紅底金熊戰旗,打出黑底三頭紅龍戰旗,親衛侍從大隊被喬拉爵士命令撤出紅堡,要求他們一半人前往支援戰斧軍團的前線戰事,並安排一半人護送從君臨運至維斯多斯拉克的禮物並順道押送提利昂時,莫多百夫長心中恐慌到了極點。
迅鷹早已經放出,至高卡奧的命令並未到來,莫多隻能遵從卡麗熙的命令,率部撤出了紅堡,並着手分派人員。至於他本人,打算抽調十名修爲達到第七層的親衛侍從佯裝返回東大陸,半途從龍石島折返,回君臨城潛伏下來。
這一系列的變化,都落入了一位有心人眼裡。
莫多這天剛從紅堡地牢中接手提利昂,正打算返回城外駐地,半夜裡,營地來了一行特殊的客人。
“奧蓮娜夫人?”見到來人掀開黑色斗篷頭罩,莫多滿臉詫異。
“莫多百夫長安好!”奧蓮娜夫人盡顯貴族高雅風範,即便莫多身上並無貴族頭銜,也彬彬有禮。
“奧蓮娜夫人深夜至此,有什麼事嗎?”結合近期君臨城中的變化,莫多心裡七上八下的。
“聽說百夫長大人明天將返回維斯多斯拉克,爲卡麗熙獻上貢奉至高卡奧的禮物,提利爾家族也想託大人爲至高卡奧帶上一份禮物!”奧蓮娜夫人笑眯眯的說道。
接着幾名族兵擡進五個大箱子,一一揭開。
一大箱金磚,一大箱珠寶,一大箱絲綢,一大箱書籍,另外一個大箱子裡卻蜷縮着一位全身裹黑色斗篷的女子。
這名女子從箱子裡站起來,撩開頭套,赫然便是瑪格麗·提利爾。
“奧蓮娜夫人,您這是?”其他四箱禮物,莫多並不奇怪,即便是晚上送來,也可能只是提利爾家族擔心紅堡多心之舉,只是這最後一個箱子裝載的禮物,讓他疑惑難解。
“莫多百夫長,有一件事,你可能並不知道。在偉大的至高卡奧迎娶丹妮莉絲卡麗熙之前,伊利里歐大人曾聽至高卡奧提起過瑪格麗,至高卡奧讚譽她是西大陸第一美人,這讓我們提利爾家族倍感榮幸,而我的孫女也對偉大、尊貴的至高卡奧慕名已久,想親自前往維斯多斯拉克侍奉至高卡奧!此事,希望百夫長大人能夠予以成全!”奧蓮娜夫人沒讓他多疑惑,直接開口說出了真實來意。
“可是卡麗熙……”莫多不是笨人,聞絃歌而知雅意,提利爾家族想捧出一位卡麗熙,這事情若是讓紅堡裡的那位知道,怕是……
後面的話尚未出口,奧蓮娜夫人就笑着打斷道:“至高卡奧的意志不是卡麗熙更夠更改和拒絕的,卡麗熙可以有四位,至高卡奧永遠只有一位!至高卡奧能夠提及我的孫女,想必此行應該會很順利,提利爾家族能夠奉獻給至高卡奧的,遠遠超過紅堡裡那位,提利爾家族能夠給予大人的謝禮,也遠非丹妮莉絲卡麗熙能比。況且,大人能夠將至高卡奧在意的女子護送回維斯多斯拉克,想必,至高卡奧也會非常高興,到時候大人還能獲得他的賞賜,何樂而不爲呢!?”
莫多心動了。
不僅是因爲奧蓮娜的利誘,更多的還是因爲對丹妮莉絲的不滿,也許至高卡奧多一位卡麗熙,她纔不會恃寵而驕,纔不敢如此踐踏至高卡奧的榮譽。
想到這裡,莫多果斷答應了下來,並徹底改變計劃,打算親自護送眼前這位準卡麗熙前往維斯多斯拉克,親自面見至高卡奧,提出自己的擔憂。
奧蓮娜夫人此次夜行收穫不小,同時,心裡也確定了莫多等人對丹妮莉絲的不滿,可謂圓滿。
回到城中府邸,洛拉斯疑惑的問道:“祖母,將瑪格麗嫁到那麼遠,真的值得嗎?”
看着眼前這個幼孫,奧蓮娜十分有耐心的解釋道:“丹妮莉絲如今獲得的一切,都源自那位神秘而強大的至高卡奧,但如今她在喬拉、巴利斯坦和王領一幫利慾薰心之輩的慫恿下,正在毀掉她的根基。爲了提利爾家族,爲了獲取伊利里歐嘴裡的那條信息,我們付出了巨大犧牲,瑪格麗比起鐵王座上那位可聰明不少,她知道該如何爲提利爾家族獲得一切,也知道該如何鞏固她在至高卡奧心中的地位,一切都是值得的!”
洛拉斯聽完,若有所思,接着似乎想明白了所有,展顏一笑,說道:“瑪格麗確實比她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