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宗總門之內,雷電閃爍,光芒爆射,恐怖的氣勁在其中盪漾。
嚴舟天目光復雜,踏入雷電覆蓋的風暴宗內。
“嗡。”
“這是?”
“這是什麼地方?”
“這裡不是風暴宗?”
剛剛踏入雷電覆蓋的風暴宗,所有人都愣住了,眼前的一切,並不是他們熟悉的風暴宗。
“嚴師兄,我們這是?”
一位風暴宗弟子驚訝地看向嚴舟天。
嚴舟天眼中流轉一卷卷暗黃之色,眉宇之間掠過一抹凝重,“不是幻境?”
如今嚴舟天已經將神煞眼修煉到了小成,加上他闢地境大圓滿的實力,就算聖級幻境,他也能夠看出一些苗頭。
“可是,怎麼可能會這樣?”念舞陽眼中也盪漾一**火光,美眸中閃爍怪異,低聲道:“難道是因爲雷神策?”
在他們眼中,一座座巨大的宮殿屹立在羣山之中,原本也就數十里長的風暴宗,此刻卻變了數百里。
在諸多宮殿之中,中央的宮殿最爲巨大與繁華,層層疊疊的雷系規則碎片繚繞在宮殿四方,顯得神聖威嚴。
“是,是雷神宗?”
“怎麼可能,雷神宗不是覆滅了麼?”
隨着衆人的目光投在中央的宮殿,只見上邊巨大的橫匾上,刻畫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字體。
雷神宗。
上古時期就已經覆滅的雷神宗,居然重新出現。
玄陽子眼中帶着駭然之色,看着眼前的羣山與宮殿,“你們快看。”
順着玄陽子的目光看起,只見遠處數道身影快速朝他們掠射而來。
“你們是何人,膽敢闖我雷神宗。”
嚴舟天面面相覷,眼中佈滿震撼。
君勝男氣質越來越出塵,明亮的眸子,盪漾一**漣漪,看着眼前四位自稱雷神宗弟子的武者,聲音輕柔地說道:“我們乃風暴宗弟子,此次特來雷神宗遞上拜帖。”
那位自稱雷神宗弟子的武者臉上的警戒之色稍稍緩和,看着氣質出塵,面容秀麗的君勝男,“風暴宗?是新宗門麼?我怎麼沒聽說過。”
君勝男嘴角帶着柔笑,低聲道:“正是新建宗門。”
“原來如此,那你們先候着,萬萬不可亂跑,要不然出了事,不要怪我沒提醒過你們。”言罷,四人轉身離去。
待四人離開,一旁孫康走到君勝男身邊,皺眉道:“君師姐,你這是何意?”
君勝男眸光平靜,臉上帶笑,說道:“雷神宗已經在上古時期覆滅,現在出現的雷神宗肯定是假的。但是,這一切都太真實了,已經做到以假亂真,甚至,剛纔四位自稱雷神宗弟子的武者,我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們的真元波動。”
“沒錯,這一切都太真實了。我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上古時期的雷神宗。”念舞陽上前說道。
“天龍宗的弟子過來了。”齊炎看着遠處走了的一大羣天龍宗弟子,低聲道:“我們怎麼辦?”
具郝杉臉上帶着冷笑,方纔他看到眼前的一切,也被震驚到了。可是,震驚過後,則是激動,能夠將幻境做到以假亂真,這是何等至寶?
就在具郝杉走向嚴舟天他們的時候,遠處再次出現四道身影,向着他們掠射來。
“來者何人,膽敢闖我雷神宗。”
具郝杉腳步一頓,皺眉看着飛射到自己身前的四道身影。
“區區幻影,也敢叫囂。”不待具郝杉回答,他身後一道身影已經衝射出去。
“靠。”具郝杉忍不住暗罵一聲,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
“放肆。”
原本氣息還算平和的四位雷神宗弟子,猛地狂暴起來,恐怖的雷電從他們體內噴射而出,化爲數以萬計的雷蛇,繞向那位衝向他們的天龍宗弟子。
“雷傷劍。”
突兀地,一道雷光劍影從虛空浮現。
隨着這雷光劍影出現,那位天龍宗弟子的身子突兀停滯半空,面帶恐懼的大吼起來,“具師兄救我。”
“噗。”
一劍掠過,頭顱懸飛。
“找死。”
“上。”
具郝杉目光陰柔,陡然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
“具師兄,他們殺了摩師弟。”
“摩師弟就這麼被他們殺了,具師兄,要爲摩師弟報仇啊。”
盯着四位面色沉冷地雷神宗弟子,具郝杉心中想的更多,“真元波動與真實無疑,就連武技都能夠牽動天地靈氣,這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
“四位雷神宗高徒果然厲害,我們乃天龍宗弟子,特來雷神宗遞上拜帖。”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在此地候着,萬萬不可亂跑。”
四位雷神宗弟子表情不變,也沒有繼續出手,叮囑了具郝杉一句,便轉身離去。
“具師兄,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如若是幻境,摩師弟又怎麼會死去?”一位天龍宗弟子走到死去的摩師弟身邊,望着他脖子被利劍割斷,心中掠過一抹陰霾。
“真亦假時假亦真。我們只要謹慎一些,就不會有危險。”說着,具郝杉的視線看向嚴舟天那邊。
“嚴師兄,我們讓那些風暴宗弟子打頭陣吧?”
“不。”
具郝杉嘴角帶着冷笑,繼續說道:“難道你忘記那四位雷神宗弟子怎麼說了麼?在原地候着。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先等等。再者,老祖他們也應該進入了此地。”
“大膽。”
陡然,一道威嚴的怒吼從雷神宗大殿響起。
隨着聲音響起,一道絢麗的雷光從大殿之內噴射而出,這雷光碗口粗細,卻是由雷系規則碎片交織而成,猶如一條藤鞭,抽向虛空浮現的身影。
“是,雲幕傲天師。”
“怎麼可能。”
半空之中天龍宗的聖靈境大能,雲幕傲天師居然被雷電藤鞭給抽飛出去了。
“膽敢闖我雷神宗,不知死活的東西。”
感覺雲幕傲天師破開虛空逃離,雷神宗大殿內的聲音充滿不屑意味,好似聖靈境大能,在他眼中與尋常人無異。
看着天空中異變,具郝杉他們面面相覷,這一刻,他懷疑,這雷神宗到底是不是幻境,如若是幻境,那怎麼連聖靈境大能都難以破開,還被打飛出去。
這一刻,在雷神宗外的所有武者都蒙了。
“這到底是不是幻境?”
玄陽子眼中帶着焦急之色,看向念舞陽,說道:“要不然,我們先退出此地看看?”
“好。”
不但念舞陽答應了,就連嚴舟天他們也有這個想法,實在是此地太詭異了。
“站住。”
就在這邊風暴宗弟子轉身的時候,遠處四道身影再次出現,目光冷漠地看着嚴舟天他們,說道:“既然是來我雷神宗遞交拜帖,爲何拜帖未交就要離開?”
君勝男臉路過一抹爲難,看着爲首的雷神宗弟子,說道:“我等並未打算離開,而是因爲方纔有賊子闖入貴宗,我等只不過想要聯繫宗門,以便爲貴宗出力,將那賊子拿下。”
爲首雷神宗弟子聽完之後,滿意的點點頭,“你們這風暴宗雖然是新建宗門,不過弟子素質還算不錯,候着吧,我們儘量讓你們提前進入。”
另一邊,具郝杉他們臉色鐵青,聽着君勝男稱呼雲幕傲天師爲賊子,也就是說他們也都是賊子的徒子徒孫。
隨着四位雷神宗弟子離去,具郝杉帶着一大羣天龍宗弟子走向君勝男。
“你方纔說什麼?”具郝杉眼中帶着不善之色,盯着君勝男。
君勝男嘴角帶笑,目光平和,低聲道:“你難道沒有聽到麼?”
不等具郝杉再次質問,君勝男身後的齊炎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們說的是闖入雷神宗的賊子,你們緊張什麼?”
“放肆。”具郝杉眼中寒光爆射。
“具師弟,住手。”
就在具郝杉打算出手的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從他們身後快步走來。
“李師兄,你怎麼來了?”看到來者,具郝杉心中一驚。
李水耀目光流轉奇異的能量,對着具郝杉點點頭,隨即看向君勝男,笑道:“君師妹,如今不是內槓的時候。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受了委屈,可是,這何嘗不是爲了磨練你們的心智?再者,如若沒有我們天龍宗的庇護,你們可有能力在****的北域活下來?”
聽着李水耀的話語,在場的風暴宗弟子都眉頭一皺,因爲李水耀說的都是實話。
“李師兄說的沒錯,可是,我們畢竟是風暴宗弟子。磨礪心智,不是尋求侮辱,庇護也不代表圈養。”君勝男盯着李水耀淡淡地說道。
“沒錯,我們就算被你們庇護,卻不代表我們就等於你們養的豬狗,需要面對你們每天的侮辱。”
“君師姐說的一點不錯。”
李水耀聽着君勝男犀利的辯解,臉色不變,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不管君師妹如何理解,我希望,在此地,我們能夠同舟共濟。”
站在李水耀身後的具郝杉眉頭一皺,有些不解地傳音,“李師兄,你何必如此太高這羣風暴宗棄子?”
“此地邪意的很,幾位老祖進入這裡都出現了意外。風暴宗畢竟是雷神宗的延伸,這羣弟子比我們熟悉此地。”李水耀傳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