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暮雨要自己幫忙,黃天化自然不會推辭,他跨前一步:“你們這些惡徒!速來受死!”
暮雨在後面臉色一黑,又囑咐了一句:“不能打死!打跑就可以了。”
那七八個人聽到了黃天化的話,紛紛擡頭向他望去。
“呦呵,纏着繃帶就跑出來裝橫了?”一個剃平頭的率先向黃天化走去:“就剩一隻手還在這裡裝蒜,你要敢動手,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隻手也打斷?”
黃天化看了對方一眼:“我打你們不需要動手。”
嘭——!
一聲悶響,平頭男只覺得胸口如同被巨錘猛擊,整個人離地向天空飛去,嘩啦一聲,撞在院子上方的樹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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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咔嚓——
平頭男撞在樹杈上反彈下來,把裝着花狐貂的籠子也帶了下來,整個人摔在地面,把籠子壓了個粉碎。
“我的鳥籠……”暮雨黑着臉望向黃天化:“你今天是來拆房的麼?”
“不好意思,我注意。”黃天化回了一句,隨後邁步向前走去。
畢竟身上帶着幾千斤的負重,黃天化無法發揮速度的優勢,走路慢悠悠的,像個老幹部。
其他人剛纔根本沒看清平頭男是怎麼飛出去的,不過看面前這個人一隻手纏着繃帶,走路又慢的像個老太太,根本就是個軟柿子。
“一起上,打他!”
一羣人頓時衝了上來,、黃天化這下省的走路,站在原地雙腿紛飛,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六個人全部被踢飛出去,重重撞在院牆上。
李秘書雖然沒衝上來,卻被一個嘍囉撞到,重重砸在牆上,頓時昏迷不醒。
黃天化說到做到,打這幾個人果然沒有動手,他只動了腳。
“不要再撞院牆了!”
暮雨在後面看得心驚膽顫,生怕院牆被黃天化一腳踢出個窟窿來。
黃天化站在原地,微微皺了下眉,心裡覺得女人實在是事情多,難怪師尊的青峰山從來不收女弟子。
對面一羣人在牆角躺成了一片,不住的哼哼唧唧,黃天化雖然腳下留了分寸,但對這些人依然是生命難以承受之重。
“滾!”
黃天化站在中庭一聲大喝,牆角那一羣人紛紛色變,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互相攙扶,架着昏迷不醒的李秘書灰溜溜的從大門退了出去。
氣勢洶洶的進來,夾着尾巴出去,前後不到三分鐘,真是自討苦吃。
“桌子不要你陪了,但是這個鳥籠……”暮雨走到院子中央,望着地面上那一片破碎的鳥籠碎片,眉頭微皺。
自己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暮雨眉頭一挑,驀然想起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麼。
“花狐貂去哪裡了?”
……
於此同時,在老宅外面,那七名垂頭喪氣的混混架着昏迷不醒的李秘書,上了街角一輛麪包車。
“趕緊開走,不然一會那個變態追出來了!”爲首的張桂開口吩咐司機,隨後回頭掃視車裡的其他人。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望着那個平頭男:“你手裡抓的什麼東西?”
平頭男楞了一下,低頭望向自己手裡,頓時嚇得啊了一聲,自己手裡竟然抓着一隻半死不活的老鼠!
他是第一個被黃天化踢出去的,撞碎了鳥籠,在地上爬起來時無意把花狐貂抓在了手裡,後來慌亂中一起帶到了車上。
“好惡心!”平頭男拉開車窗就打算把這隻老鼠扔出去,卻被張桂伸手攔下。
“別扔!剛纔李秘書吩咐我們找‘小動物’,這不就是小動物麼!”張桂一臉激動,雖然被暴打了一頓,但任務還是完成了!
平頭男抓着手裡那隻老鼠,表情扭曲,想扔又沒法仍:“這是老鼠啊!”
“老鼠也是小動物,而且這東西尾巴這麼大,應該是松鼠。”張桂糾正平頭男,之後又追加了一句:“你抓好了,絕對不許鬆手,別讓它跑了!”
平頭男一臉嫌棄的哦了一聲,手上加力,花狐貂頓時吱的叫了一聲,現出痛苦神色。
可憐這隻和哮天犬不相上下的靈獸,此刻竟然被一個混混抓在手裡不能脫身,真是鼠落平陽被犬欺。
“張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後面一個混混開口問。
張桂看了看前面的路,想了想:“先回巴東區去,一會張秘書醒了,問清楚是不是這隻老鼠。”
“如果不是呢?”平頭男望着手裡那隻老鼠,一臉厭惡,心裡不住後悔早上出門沒帶手套。
張桂沒理他,想了想一拍大腿:“去找我師父,那個小子太能打,只有我師父能對付他!”
“哎呦……疼死我了。”
就在這時,後面的張秘書呲牙咧嘴的醒了過來,他暈頭漲腦的四下看了一圈,還搞不太清楚現在在什麼地方。
平頭男抓住那隻老鼠,湊到張秘書身邊去報功:“領導,你說的小動物我們已經抓到了,你看是不是這個?”
張秘書揉了揉太陽穴,看到平頭男手裡那隻老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老鼠,是……和蛇差不多的一個東西!”
“不是這個麼?”平頭男一臉失望,拉開車窗再次打算把手裡的老鼠扔出去,想不到又被李秘書攔下了。
“等一下,這好像不是老鼠,也不是松鼠……”李秘書盯着花狐貂看了半天,硬是沒認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平頭男一臉鬱悶的攥着老鼠,這東西還扔不出去了!
浩文集團明面上做的是文化產業生意,但老闆發家靠的是文物和珍稀動物走私,李秘書跟在老闆身邊多年,也算有一定的鑑別力,他很快就發現這隻老鼠有點不一般。
之前那條四翼怪蛇是浩文集團在藏區一處雪山附近收購來的,集團的鑑定專家也認不出是什麼生物。
沒想到把照片發到黑市之後,竟然有人花兩百萬收購,他們以爲這大概是滅絕的某種古代生物,也沒在意,反正有人出錢不賺白不賺。
這纔有後面使用神通物流送貨的一系列事件。
“這老鼠有點特殊,你把它抓好,不要搞丟了。”李秘書對平頭男下達了和之前基本一致的命令,然後轉頭望向前面的張桂。
“你們這幫人,平時吹什麼一個打十個,現在八個人打不過一個殘疾人,真是廢物!”
張桂陪着笑臉:“李秘書,那個小子的確不好對付,咱們現在去請我師父幫忙,他是西南地區的武學泰斗,手底下有真功夫,尋常四五個人都進不了他的身。”
“張哥,你師父這麼厲害,也沒見你特別能打啊。”邊上一個混混忍不住說了一句。
張桂瞪了那人一眼:“就你話多!我就是個掛名弟子,我師傅說他們流派是家傳的,不輕易傳人。要不是我舅舅出錢幫他修武館,我這掛名都掛不上去。”
張桂說完後又轉向李秘書:“李秘書,我師父武館裡的跌打藥特別有效,我帶你過去上點藥,保證立馬就不痛。”
李秘書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腰,隨後點了點頭。
“那就按你說的吧,我這腰都要斷了!這小子肯定有問題,怎麼會養一隻這麼奇怪的老鼠,我看那條怪蛇十有八九是被他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