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覽完智利南部的冰川公園,周臻他們的目的地是山脈另一邊的屬於阿根廷的小瑞士巴里洛切。
這裡是潘帕斯高原風景最美麗的地方,華夏的領導人來阿根廷訪問的時候,也專門被邀請到這裡度假。
而周臻他們預定的酒店,就是領導人曾經居住過的那座酒店。
只是隔了一座安第斯山脈,從蒙特港到巴里洛切的飛機是一架小型飛機,只能坐五十個人左右。
這個時候,跟蹤他們的人隱匿不了,暴露了出來。
讓周臻意外的是,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不過這也想的通,任何一家研究機構都不是專門的暴力機構,他們即便想要對周臻做點什麼,也要求助於人。
在美國他們可以直接行動,但是到了智利,到了阿根廷,他們只需要掌握周臻的行蹤就好了。
也就是說,他們不會再動手,要動手也要等周臻回到美國。
既然這樣,周臻也就不管他們,任由他們跟着。
在巴里洛切,周臻他們租了一輛車,遊玩了周邊的幾處景區,然後驅車從巴里洛切前往布宜諾斯艾利斯。
夏季的潘帕斯高原草長鶯飛,從高原區下來之後,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滿眼的青翠。
這樣的自然風光非常迷人,筆直的道路開上幾十公里都不需要轉動方向盤。
五個人,一輛車,每個人的心情都非常好。
每一天的時間安排的不緊,不會讓王越珺感覺疲憊,卻也不會讓她有胡思亂想的時間。
十幾天下來,她每天都開心不已。
不過到了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時候,要分手了,她開始撒嬌,撒賴了。
三個女孩從布宜諾斯艾利斯轉迪拜回華夏,這也是最近的線路,要是再到洛杉磯去,就要轉大半個地球了。
王越珺想跟周臻一起去美國,陪周臻錄音完了再回華夏,但是這個時候,周臻不願意她跟在一起擔驚受怕。
陪了兩天小意,把她哄的開心了,終於把她們三個女孩送上了飛機。
他們都會英文,又有性格強勢的周萱跟着,周臻也不擔心她們會遇到什麼麻煩。
而在她們離開之後不到三個小時,周臻他們也坐上了返回洛杉磯的飛機。
周臻注意到,那兩個假扮戀人的男女,跟他們一起登上了飛機,只不過在後面的經濟艙
他們自以爲隱秘,周臻沒有發現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被被周臻關注着。
不要說周臻,就連周泰也早就發現了。
“如果從機場回家的路上,他們沒有動手,你回去了就去商場轉轉,看看有沒有彈力球賣。”
“彈力球?”
“嗯,要那種大一點的,跟高爾夫球,棒球差不多大的最好。”
想到他比較莽撞,周臻又低聲叮囑道:“做事不要衝動,按我眼色行事,不要把小事鬧成大事,最後不好收拾。”
“我曉得。”
周泰這個弟弟還是很好用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還不怕事。
躺在寬大的商務艙沙發裡,他調整了一下睡姿,問道:“哥,下次我們還一起出來玩嗎?”
“有機會就一起出去玩,我還想去一趟巴鐵呢。”
“嗯,我們一起。”
看他興奮的樣子,周臻不想潑他冷水。以後再想這樣無拘無束地到處玩,恐怕機會不大啊。
從布宜諾斯艾利斯到洛杉磯,距離跟綠島到洛杉磯的距離差不多。
十二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洛杉磯的機場,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
周臻睡了一覺,精神非常好,周泰卻沒有睡好,但是比較亢奮。
因爲時間比較早,候機的人不多,沒有遇到粉絲,周臻順利地從出境口出來。
孟蕾今天沒有來,安排了圓圓開車過來接她們。
一上車,圓圓就跟周臻彙報道:“那兩個賊已經被地方法庭審判了拘押半年,不過因爲他們受傷,監外執行。”
“我知道了。我來開車,你這技術我不敢相信。”
圓圓底氣不足地開門下車。“我都慢慢開過來的,沒有出事。”
現在才凌晨四點多,最少要兩三個小時纔會天亮。如果對方想要動手,這倒是個好機會。
周臻摸了一下凱迪拉克的方向盤,這車的性能還不錯,底盤底,車身重,還是比較穩的。
啓動了汽車,周臻飛快地駛入了405號公路,這是洛杉磯最寬的道路,十四個車道。
雖然是凌晨四點多,但是路上的車依舊不少,周臻認爲對方不會在這裡動手。
從405大道到了西木區,轉到比弗利山的日落大道的時候,恐怕纔是對方動手的時候。
不過周臻還有一點想不通,爲什麼一直沒有人聯絡自己,獲取自己的同意進行研究,不就可以不動這些手腳嗎?
還是說,對方想要獨佔自己這個“實驗體”?
如果是這樣,說明對方背後的勢力不會小。
周泰的神情有些緊張,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況,一句話不說。
不過圓圓沒有看出來,依舊跟周臻彙報着這半個月發生的一些趣事,周臻也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着。
周臻倒不擔心自己會處於下風,關鍵是要掌握好這個中間的尺度。
他現在是公衆人物,還要靠拳擊來賺錢,不能搞的在美國待不下去了。
從405號公路下來,轉入了日落大道,這條建在山坡上的著名大道就變窄了許多,只有雙向四車道。
這條路的兩邊鬱鬱蔥蔥,房子都隱藏在陰影之中。
一月的凌晨四點多,時間合適;蜿蜒的山路,地點合適。
對方派人跟了自己一路,如果想要動手,應該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周臻的注意力更集中了,彷彿一個掃描儀一樣,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汽車駛過了加大洛杉磯分校主校區,剛過安德森管理學院不遠,看到前面閃着警示燈修路的指示牌,周臻的心一下子定了下來。
他的眼睛一掃前面堵路的人,就發現他們跟一般的路政工作人員不同,何況,哪有凌晨四點多修路的工人啊,在華夏還差不多。
等待危機的時候,心情是最不平靜的,真的事到臨頭,反而安心了。
“小泰,打起精神。圓圓,你在車上不要動。”想了想,他又說道:“你最好拿出手機拍下來。”
圓圓雖然不清楚狀況,但是能給周臻當助理,在網上幫他處理各種突發情況,當然不笨。
所以她飛快地拿出了手機,開始對着周臻拍攝。
周泰沒有說話,握緊了手中的鋼指套,而圓圓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傻傻問道:“怎麼了?”
四車道被工程車堵了兩條,剩下的兩車道也被只留了一條通道。
在前方不遠處,還有一條活動的釘帶,如果硬闖,只會把幾個輪胎都扎爆。
周臻的車速降了下來,看了一下工作的行車記錄儀,降下了車窗玻璃,同時打開了車門鎖。
他裝作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主動說道:“半夜還在修路,你們辛苦了。”
修路的工人沒有說話,只是虎視眈眈地盯着他,一個穿着警服的大漢拍了拍車頂,說道:“臨時檢查。”
周臻換了停車擋,然後開門下車,能明顯感覺他們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看了一眼周泰,周臻使了一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周臻下了車,就被這個警察裝扮的大漢揪住了手臂。“轉過身,讓我們看見你的雙手,趴在車上。”
他還看了一眼圓圓手中的手機,並沒有阻止。顯然,他認爲周臻已經是甕中之鱉,即使拍下了他們,很快也會被他們沒收。
這個警察看到周臻乖乖地轉身,雙手扶着車頂趴向車上,就從腰間掏出了手銬,想要來給周臻戴上。
這個時候,周臻反抗了。
他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反手一折,咔擦一聲,他的手腕就斷了。
與此同時,周臻大聲說道:“我犯了什麼罪,爲什麼要給我戴手銬,你們是種族歧視嗎?”
他的大呼遮擋住了對方骨折的聲音,只聽見對方的慘叫,還有身後那些人高聲大呼:“暴力抗法,把他們抓起來……”
下車的時候,周臻就已經看清楚了,現場一共十一個人,五輛車,沒有重型武器。
現在,他的身後有五個人,周泰的身後有兩個人,還有四個人在四周警戒。
周臻一把又掐住了慘叫的大漢的喉嚨,讓他叫不出聲來,同時大聲喊道:“你們不是警察,你們冒充警察和路政,你們想要幹什麼?”
他的喉嚨被周臻掐住,哪裡能說出話來,只能翻着白眼。
另外四個人都向周臻撲了過來,想要制住他,但是周臻頭也不回,以左腳的腳尖爲軸心,擡起了右腿,連續向後踢了四腳。
四個撲過來的壯漢被他一腳一個踹在大腿上,四聲咔擦的聲音,他們全部都抱着大腿慘叫了起來。
突然一聲槍響,一顆本來射向周臻肩膀的子彈被他微微一動身體躲避開,子彈正中他手中那個警察裝扮的大漢的腦袋。
子彈從他的臉頰射了進去,留在了腦袋裡,原本還在瞪眼的大漢不敢相信這一切,然後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
(我繼續來寫,今天儘量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