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進了屋子,屋子裡的所有數據就直接輸入進了自己的記憶裡。
他沒有半點生疏地進了臥室,在牀頭櫃裡拿出了一把西格手槍。
西格是瑞士手槍品牌,他們的P229手槍一直是各種名槍評比的佼佼者,可靠性世界第一,也是美國特勤局的專用手槍。
作爲特勤局的前職員,布萊恩他大部分時間使用的都是這款瑞士的P229名槍。
而且,他的槍的彈道痕跡是保密的,也就是說,法國人不可能根據彈道檢測,通過槍找到他。
周臻熟悉了一下這把槍,檢查了一下彈夾,又來到了廚房。從碗櫃後面的夾層裡,拿出了一箱子彈和備用手槍。
還有幾枚手雷,周臻想了想,也裝進了空間裡。
從現實世界來到任務世界,他的隨身空間被清空,周臻把兩把槍和子彈都裝了進去。
又找到了自己的護照,周臻考慮了一下,決定按照自己的節奏,來處理這件事,不驚動任何人。
他來這個世界就是爲了發泄,把這個世界當做一個遊戲來攻關。
裝好了這些護照,周臻只背了一個揹包,隨便塞了幾件衣服,不至於空着手,然後又開着他的日產車前往機場。
相隔六個小時,周臻坐上了前往巴黎的飛機。
原劇的時間線,整個事件從開始到結束是三天,也就是不到96個小時。
這麼短的時間,用來度假,再合適不過。
如果不在這裡發泄一下,他怕自己在現實世界也會忍不住動手。
有了系統之後,他已經越來越習慣自己“大人物”的身份,也越來越驕傲,容不得那些人的挑釁。
但在現實世界,他依舊還只是一個“小人物”,獲得系統還不到兩年,還沒真正發展起來。
這種落差在他當明星的前提下,會有所中和。
但是真的面對危機的時候,或者說面對大人物的時候,明星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只不過這種路線是精心設計好的,不管是實驗室的資金,還是籌備,如今這條路都是最順暢的。
所以,遇到困難和挫折,他不需要在現實世界一直受氣,完全可以進任務世界來放鬆一下。
飛機降落在了戴高樂國際機場,周臻揹着自己的揹包,輕裝上陣,步履輕鬆地走出了機場。
入境處的那個黑人保安,周臻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他的注意力主要在那個彼得的身上。
這部電影的反派角色有一張網,網絡下游是來自阿爾巴尼亞地區的非法移民構成的黑幫。
他們以年輕帥哥爲誘餌,在機場等地騙取西方來巴黎旅遊的年輕女子信任,然後加以拐賣。
非處女直接注射毒品,使其染上毒癮,再控制靠賣銀賺錢。
處女則放在秘密的高級會所由專門的經紀人拍賣,買主大多是富豪或者中東的貴族或王室。
這張網太大,周臻也沒有閒心全部消滅,但凡是涉及到他的女兒,也就是金的人,他絕對不留一個。
機場的出租車等待口,周臻沒有等多久就看到了佯裝遊客的彼得。
他又瞄上了一個單身女遊客,正在跟對方搭訕。
周臻走了過去,他正在跟女遊客說道:“出租車費太貴,不如我們拼車?”
那個女遊客顯然對帥氣的彼得有好感,笑道:“爲什麼不呢?”
周臻開口說道:“我要是你,就絕不會接受一個人蛇集團嘍囉的拼車請求……”
彼得大驚失色,顧不得僞裝,立即轉身想跑。
但周臻在他肩膀一拍,一聲咔嚓,他的人就一下子委頓在了地上,抱住了肩膀慘叫了起來。
周臻蹲下了身子,溫柔說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七個小時前,被你誘惑的那兩個女孩被綁到哪裡去了?”
“我要死……了,救命啊……”
圍觀的人被這突然的暴力嚇的四散開來,周臻搖了搖頭。“你錯過了這個機會。”
他直起身,一腳踩向了他的左腿,他的腿骨被周臻一腳踩的粉碎,只剩下了皮肉相連。
這一下,他一聲不吭就昏了過去。
這種粉碎性的骨折,骨頭被周臻踩成了粉狀,根本不可能再長起來,爲了活血,他的腿也要被截肢。
如果不截肢,骨頭與肉,與血管凝結在一起,就會導致死亡。
周臻又是三腳,分別踩碎了他右腿的小腿骨,左臂和右臂,他的兩條腿和兩雙手臂,就全部要截肢了。
這還不算完,周臻瞄準了一下位置,腳尖踢出,彷彿兩聲屁響,他的**也被周臻踢碎。
這股劇痛讓他再次醒來,一聲慘嚎,他的身子像個大蝦一樣向前猛地一竄,再次昏迷。
這個時候,他的同伴那個黑人帶着兩個機場的保安跑了過來,周臻不逃,反而迎了上去。
面對保安揮舞的警棍,周臻的身子只是閃了兩下,就避開了過去,然後一拳打在了黑人的右肩。
一陣讓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音傳來,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周臻這纔回身望着兩個機場的保安說道:“不管你們是不是人蛇集團的人,告訴莫科,我來了。”
這是一個單獨的任務世界,周臻根本不擔心劇情改變引發的連鎖反應,來這個世界,他就是要打的開心。
他要鬧的天翻地覆,讓法國政府知道,包庇黑幫的下場。
用暴力行爲幫他們挖掉膿瘡,他們還應該感謝自己。
兩個機場保安畏畏縮縮不敢向前,周臻轉身就走,快速地坐進了他早就留意到的那輛出租車,遞過去了一百歐元給那個理着莫西幹髮型的司機。“選擇歐元還是拳頭?”
司機挑眼一笑。“當然是歐元。”
出租車快速地躥了出去,將後面追逐過來的警車甩的不見蹤跡。
周臻也沒有想到,剛來巴黎,竟然就遇到了《的士速遞》的劇情插入。
這好像不是一個時期的故事啊,不管既然這個車神級別的司機出現了,不坐一次他的車,多遺憾啊。
周臻對這個丹尼爾的感覺不錯,這個傢伙很單純,也很搞笑。
“第十區,天堂街。”
“抱歉,我是送人到巴黎,我實際上對巴黎並不熟,我只知道十區,不知道天堂街。”
“沒關係,把我送到第十區就好。”
“那你是想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周臻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梗,聳了聳肩。“越快越好。”
然後,汽車開始變身了,從一個普通的出租車變成了跑車。
汽車風擎電馳地行駛在巴黎狹窄的街道上,極速的變向,剎車,加速,對周臻來說,只是稍微刺激了一點。
看到周臻似乎沒有感覺,丹尼爾覺得沒趣了,降低了車速。“如果你能稍微大方一點,我完全可以給你當幾天專職司機。”
周臻想了想說道:“一天一千歐元,預定兩天怎麼樣?”
“這一百不算。”
周臻呵呵笑了起來。“當然。”
現在是08年,法國人的平均工資還不到兩千歐元,兩天就賺兩千,對一直窮的叮噹響的丹尼爾來說,當然是一筆大收入。
周臻現在也沒錢,不過,他馬上就能進賬了。
汽車開到了第十區,此區內以住家爲多,但是區內有北站及東站兩大火車站,治安比較差。
這裡的小偷非常猖獗,常有遊客受到扒手之害;中小型酒店甚多,是巴黎有名的紅燈區。
丹尼爾不愧是著名的話癆,雖然明知道周臻看起來很兇狠,卻依舊千方百計地跟他搭話,嘴巴一刻也停不下來。
從巴黎的美食,談到法國的女人,然後以爲周臻去第十區主要是爲了那裡的女人。
周臻聽的心煩,假裝從揹包裡那東西,拿出了空間裡面的槍,並且檢查了一下彈夾。
丹尼爾的臉迅速地變色了,他原本只是看見周臻大發神威,但是並沒有動槍,而且彼得的昏迷,也沒有讓他覺得事態很嚴重。
主要是現場沒有見太多血……
可是現在他拿出槍來,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你是怎麼把手槍帶上飛機?騙過安檢的?”
“我有我的方法。前面停一下,我需要先買點食物,然後問一下天堂街在哪裡。”
“好的。”
汽車在一家披薩店的門口緩緩停下,周臻拿起了揹包,開門下車,然後轉身問道:“要不要一起下來,我們可以和一杯熱咖啡。”
“還是不要了……”他尷尬一笑。“工作更重要,不是嗎?”
周臻笑了笑,不再管他,剛轉身走了幾步,就聽見汽車的轟鳴聲,他又飛快地溜了。
察覺周臻是個危險人物,兩千歐元他也顧不得賺了。
周臻早有準備,他已經存下了巴黎的地圖,知道這個街口距離天堂街只有咫尺之遙。
他也是故意給丹尼爾溜走的機會,他要無所顧忌地殺人,還是他自己獨來獨往更暢快。
買了一份披薩,周臻沒有要盒子,只用了一個紙袋和塑料袋,把披薩裝了起來,然後手裡端着一杯咖啡,走向了天堂街。
沿着這條街的斜坡向前走了不到五分鐘,電影中出現的那座紅色大門的房子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
周臻將快要喝完的咖啡杯丟進了垃圾桶,就這樣施施然地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