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見自己的好友居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孫策反而開始猶豫起來,疑遲了半天才道:“公瑾,我就是隨口這麼說說而已,你千萬不要勉強你自己。”
也怪不得孫策會如此,畢竟黃忠所部究竟有多強,沒有人會比他這個前軍的主將更加清楚。
因此當週瑜這邊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之後,孫策下意識的就開始向自己的這位好友會不會爲了答應自己的要求而使用某些種禁術!所以連忙安撫周瑜不已。
沒辦法,在當前世界之中禁術的威力的確很大,甚至有改天換地之能,但是同樣它的消耗也很大,基本上用一次差不多也好廢了,嚴重一點甚至會危及生命,波及全族。
或許他的這位好友能憑藉自身的才智將禁術對自身的危害降到最低,但是這個十幾年壽還是免不了。而這,也是和對方情同手足的孫策不能容許的。
“放心吧,”作爲孫策的至交好友,周瑜當然清楚對方在擔心什麼,於是不由連忙安撫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而且沒有看到我的好兄弟登基稱帝的那一天的來到,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我的這條小命。”
“那……”孫策還是有些不相信道。
周瑜輕笑着反問道:“你該不會以爲這麼多天我什麼都沒有做吧。”
“難不成?”孫策圓目一睜。
周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道:“你就看好戲吧。”
建鄴,正端坐於城牆之上的黃忠一直眉頭緊皺,見此一旁的幕僚不由出言問道:“黃公有心事?”
“嗯,”都是自己人,黃忠自然也不用瞞對方,於是便直言道:“不知爲何,這幾天黃某心中總是有一絲不安,彷彿……這建鄴城要保住了一般!”
“黃公多慮了,”謀士聞言微微一愣,繼而笑道:“建鄴城兵精糧足,固若金湯!更何況有黃公這麼一位絕世武將在,區區孫策、太史慈有何本領破城!”
“但願吧,”雖然經過謀士的勸慰,但是黃忠心中的不安卻一點沒有減少,不過自己的懷疑一點根據也沒有,只憑直覺,因此也就沒有再繼續開口。
而就在黃忠準備轉移話題,將這個疑慮暫且按下之時,突然耳邊聽到了轟隆隆彷彿大江決堤一樣的聲音,讓黃忠的面色驟然一變,同時不自覺的將這響聲和心中的不安重疊在了一起。
“不好!”
到底是家學淵源的武將,念頭是急轉之間,黃忠便明白了自己和建鄴城即將遭遇什麼,本身就已然不善的面色瞬間就難看到了極點!
由於一旁的謀士等沒有黃忠這樣高深的修爲,暫時還無法聽到那決堤浪濤一般的響動,因此不由紛紛面面相覷,不明白爲什麼自家的主將臉色會難看成這個樣子。
也不等其他人問出什麼來,黃忠便率先出言,急聲道:“快!立刻通知所有人,讓他們準備好!城外的敵軍蓄水決堤了!”
什麼?!
蓄水決堤!
往中的話,讓所有人都不由爲之一愣,今接着便難看到了極點!
要知道在古代戰爭之中,死傷最大的往往不是兩軍對陣,而是火攻水攻等計謀!尤其是以水攻,大水一至,覆巢之下基本上沒有完卵!
不過……驚駭之後便是疑惑。
要知道建鄴城的謀士既然能夠派來輔佐黃忠,那肯定是多少有些本事的。進取也許不足,但是守城絕對沒有問題。
因此像是這種水攻之際,自然也在他的提防範圍之內,哪怕是和孫策等之間的戰事在緊張也沒有放棄派禎騎巡視周邊,看看對方有沒有蓄水之舉。
而現在,在禎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下,自家的主將居然說敵方蓄水決堤。
這……
一時間,還真是讓自信掌控全局的謀士有些不可置信。
“還愣着做什麼!”見自己的一干手下都愣在原地,而耳邊引以所聽到的浪潮之聲也愈加接近,黃忠也夠不得,其他直接暴喝道:“還不快去通知!”
“是!”雖然此時心中還有疑慮,但是主將的話大於天,而且只是進行相關的準備,到時候就算是黃忠估計錯誤,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因此一個人手下應了一聲之後,便開始進疾步向其他地方進行通知,然後所有人都做好面對一場大水的準備。而此時建鄴城外的一處高地之上,用瞞天過海之法,早就從軍營之中撤出的孫策所部和九江劉繇所部的人民正聚在這裡登高遠望,目光不離遠處高大宏偉的建鄴城。
“居然能夠在黃忠老兒眼皮底下做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周祭酒果然大才!”以太史慈的耳力自然也能聽到自遠處而來的驚濤之聲,見破城有望不由喜上眉梢。
“太史將軍客氣,”周瑜同樣也頗宜然自得,不過出於謀士的謹慎,他並沒有將話說死,而是淡淡:“成與不成,現在還是未知之數,未到最後一刻,又有誰敢料定結果。”
“哈哈哈,周祭酒實在是太過謙了,”太史慈笑道:“如此大水,除非是大羅金仙臨凡,要不然這建鄴是破定了!”
對於太史慈所言,周瑜並沒有回話。因此……大水,來了!
正所謂是水火無情,在決堤的大川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勞,所有的準備都是無功。
哪怕是之前黃忠已經令人通知建鄴城之中的守軍和居民,馬上就有大水過來的消息,但是由於準備的時間實在是太短,而且這場由周瑜所主導,所蓄的水實在是太大了,因此在這潑天的浪潮之下,一抹絕望之色不由浮現在了建鄴城衆人的臉!
就在建鄴城這方的人絕望不已,對孫策,周瑜,太史慈等發出最惡毒的詛咒之時,孫策等因爲建鄴這座奸臣馬上就要告破,喜上眉梢之刻。但聽一聲龍吟聲響起,然後一道不應該在人間出現的光華出現在了眼中!
那是一道彷彿自九天之上而來的光華!讓所有人都不由心生畏懼!光滑所過之處,那滔天的浪潮彷彿是被剪開的布匹一樣,直接自中心處開始向兩邊分開,由一道大川化爲了兩道小河,繞建鄴城而走。
就這樣,那道能夠將建鄴城覆滅的巨潮就這樣在這套光華之下被化解,周瑜多日來的苦心經營就這樣被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