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到底還是沒有救回來,畢竟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是想要做些什麼也來不及。
因此曹操等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皇帝在自己眼前死去,同時面對那些一臉苦大仇深的重臣們。
“曹操!老夫真是瞎了眼!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終於,隨着氣氛的愈加凝重,一位脾氣最火爆的重臣再也按耐不住,直接站出來對着趕過來的曹操咆哮道。
小皇帝死去了曹操同樣也心痛,畢竟在他心中漢室還有一定的位置,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致死都沒有稱帝。
在加上挾天子以令諸侯關係他未來的戰略方針,因此在受到了對方的質問之後,曹操也直接面色不善地回問道:“楊大人這是何意?!”
“這是何意?”那位重臣直接皮笑肉不笑的道:“怎麼?曹大人敢做不敢當嗎!在這一點上你還不如董卓,最起碼董卓做什麼都是擺明車馬了來!而你……只會做這些下流齷齪的事情!”
“楊大人!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講!”曹操寒聲道:“亂講話可是要死人的!”
“那好啊!曹大人來吧!就像你對付陛下一樣,”那位重臣絲毫不甘示弱道:“正好老夫這把年紀也活夠了!”
“你!”曹操這個時候是既憤怒又委屈!
因爲他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可是看這些人的樣子好像已經認準了謀殺小皇帝的事情就是他乾的一樣。
“楊大人,”生怕曹操氣出個好歹來,一旁的戲志才連忙站了出來:“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家主公確實是有一定的嫌疑,但是楊大人你仔細想一想,這麼做對我們家主公有什麼好處?”
“這就要問你們的主公了!”顯然憤怒中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因此在這位重臣的眼中,無論曹操這邊的人說什麼都是狡辯。
明白再跟對方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用,於是戲志才十分乾脆道:“這樣吧,各位大人,我知道各位大人一直對我們家主公有偏見,所以可能我們說什麼也很難取信於各位大人。
三天,請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不知諸位大人以爲如何?”
並不是誰都有慷慨赴死的心,因此見戲志才如此言語,其中一位重臣便直接借坡下驢,站出來揮手安撫住了那位脾氣暴躁的楊大人,然後便對着戲志才道:“可以,希望到那個時候戲祭酒能夠給我們一個交代,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當然,”戲志才連忙應道。
示意了一下手下將一干重臣送走,戲志才便重新回到了曹操的身邊。而也正是這個時候從悲傷之中振作了起來的曹操對着其開口澀聲道:“志才,三天時間?有把握嗎?”
“其實根本就不用三天,”戲志才苦笑道:“我已經猜到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了。”
“是誰!”曹操聞言直接雙手按住了戲志才的肩膀,看着他的雙眼咬牙切齒道:“究竟是誰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舉!”
其實不只是曹操關心這個問題,其他曹操的下屬也同樣關心,尤其是同樣心繫漢室的荀彧,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子看着戲志才,等待着對方所給出的答案。
“其實主公是當局者迷,”戲志才苦笑道:“只要想想,我們曾經用這種手段對付過誰,就一目瞭然了。”
對付過誰?
“志才你是說……謝貞,謝飛鴻!”戲志才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曹操要是再不明白的話就太蠢了。
面對曹操的提問,還不等戲志才說些什麼來,和郭嘉是知交好友的荀攸率先反應過來,同樣苦笑道:“這種以最小的代價來達到最大的目的,的確像是奉孝的手筆!”
“可是他爲什麼要對陛下下手!”可能是因爲憤怒悲傷的緣故,因此一時半刻曹操的腦子之中的彎還轉不過來,不由咆哮道:“有什麼手段可以從曹某來!爲什麼要牽連無辜的人!”
無辜?
遠在吳郡的郭嘉彷彿聽到了什麼似的不由不屑一顧的笑了笑。
這天下有何人無辜!
既然選擇了戰爭,那麼自然就要不擇手段!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殺你曹操麾下的幾個將士謀士算得了什麼?把你崛起計劃之中至關重要的一環給剪出纔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痛,讓你明白什麼是寒!
似乎智商開始在線,曹操很快的也反應過來,爲什麼郭嘉不選擇自己等人,而是直接選擇看似和自己等人不着邊的劉協。
一時間之間,曹操對郭嘉的恨達到了頂點,將其列爲最欲除之而後快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曹操繼續道:“志才,那我們接下來應當如何?”
“先給陛下處理喪事吧,”戲志才目露寒光道:“等處理完了,這筆賬我們再慢慢的算!”
顯然,小皇帝死了痛的不光是指只有曹操,戲志才也同樣是頭痛萬分。因爲這不光表示着他們之前圍繞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一條策略所制定的所有計劃全部都作廢,還要面對天下人的質問和隨之而來的麻煩。
畢竟不管怎麼說,小皇帝也是死在他們的手中,其他的曹操的對手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麻煩了!
不提戲志纔在這裡頭痛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伴隨着時間的流逝,小皇帝遇刺,死在了許昌行宮之中的消息在郭嘉這邊推波助瀾之下,直接傳遍了神州大地。
一時間,如同戲志才之前所預料到的一樣,各種責問的信件和使者相繼趕到了許昌這邊,尤其是其中甚至還有謝飛鴻的信件,讓這些日子以來本身脾氣就火爆異常曹操直接氣得幾天都吃不下飯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好!奉孝的手段確實厲害,”吳郡,已經和張寧成婚的謝飛鴻心情愉悅的對,之前來彙報事情的郭嘉道:“聽聞曹操這些日子以來頭髮都白了不少,只可惜未能親眼所見,真是生平所憾啊。”
“主公如果喜歡的話,郭嘉可以在安排一下,”郭嘉道。
“算了,歪門邪道的手段只能當做調劑品,爭天下,還是要堂堂正正的來!”謝飛鴻道。
“明白,”郭嘉道。
謝飛鴻直接進入正題道:“對了,我交代你們辦的事情如何了?”
“已經安排妥當,主公,你如果需要的話可以隨時見面。”郭嘉道。
“很好,這樣吧,我希望這個年在荊州過,所以……下個月十五,你安排一下,我要和他見面!”
“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