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玉陽子禍水東引的無恥言語,金瓶兒等人的臉皆不由一陰。不過這個時候讓他們說出反駁的話來,他們也說不出來。
畢竟能夠在魔門之中嶄露頭角,坐到他們這個位置的,基本上沒有蠢人,不想在之後獨自面對謝飛鴻的這麼個恐怖的對手的話,那麼最好不要坐視玉陽子獨自一人承擔謝飛鴻所給予的壓力。
因此金瓶兒等人在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之後,便還是由金瓶兒率先開言道:“玉陽子師叔嚴重了,我們聖門中人本身就殊途同歸,都是天煞明王的子民,我等當然是不可能看着玉陽子師叔隻身犯險。”
“不過……”金瓶兒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笑盈盈的對着謝飛鴻道:“現在我們雙方之間都有不少傷員待救,我料想這位謝公子也應該同樣不是不智之人,所以,依小女子愚見,今天的事情不妨到這裡就可以了,我等各自散去,恩怨什麼的留着以後再說,不知這位謝公子和在座的以爲如何?”
雖然金瓶兒等無法坐視玉陽子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不代表他們願意拿自己的命和別人去拼。因此在一番考量之下,金瓶兒便直接提議雙方暫且休戰,有什麼恩怨等以後再算。
而對於金瓶兒所言,老實說正道門派這邊還真是有相當一部分弟子都心動。畢竟現在正邪雙方的實力都凝聚在這個戰場之上,如果一旦真的開戰的話,哪怕謝飛鴻已經展現出了對玉陽子壓倒性的實力,可是鹿死誰手還真是未知。
畢竟誰也不知道謝飛鴻的是不是那種一刀超人,別打着打着突然萎了,然後剩下一些爛攤子交給了他們。
如果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哪怕是勝了,正道門派這邊恐怕也是慘勝,而這種對子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一樣的勝利是誰都不願得見的。
不過顯然,現在的選擇權不在他們手中,而是在謝飛鴻一人,要是謝飛鴻本人出手的話,他們如果不出手,坐視謝飛鴻被殺,那麼沒有了能夠抗衡玉陽子這個的人在,魔教這邊好少又不少,又無法做到圍攻的正道門派的處境就真是危險了。
因此在念頭飛轉之下,所有人的目光又焦慮到了謝飛鴻這邊,等待着謝飛鴻的答案。
是退,還是戰!
而是這個選擇對於謝飛鴻來說還用說嗎?既然已經決定出手了,那都沒有放着敵手生還的道理!
他的刀現在渴望飲血,他的心現在想着殺人!
因此也沒去理會金瓶兒的問答,謝飛鴻手中的長刀便再次地揚起,對着玉陽子便是一斬!
奪目燦爛的刀光再次充斥了所有人的眼,同時也寒了所有人的心!
在謝飛鴻這邊出手的一剎那,衆人皆知,這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了!因此便紛紛地亮出了手中的法寶,準備開始迎接接下來的大戰!
相對於其他人而言,看着那道恐怖的刀光眨眼繼至,馬上就要臨身,玉陽子的心更寒!如同四九寒天墜入了冰窟之中,彷彿已經隱隱見到了忘川黃泉!
因此也顧不得其他,黑白兩色的玄光再次從他手中亮起,準備迎向他接下來所要面對的攻擊,將其擋在身前!
黑白玄光如龍,盤旋交匯如剪!
但見在千鈞一髮出手之下,生死間的大恐怖之間,那象徵着陰陽生死的黑白玄光在玉陽子的御使之下,直接變成了猶如兩條蛟龍所組成的,就算是山嶽和大川都能一剪剪斷的巨剪!對着那多麼耀眼,勾人心魄的刀光便剪殺過去,彷彿要將其撕裂,剪斷一般!
轟!
伴隨着一聲彷彿金鐵交鳴一樣巨響響徹着這死亡沼澤,但見那道玉陽子傾盡全力所御使的神通,在僵持了片刻之後直接不敵刀光之上所遇到的那個無堅不摧的斬之法則,就這麼徑直地被斬爲了兩段,化作了點點的光點,飄散在了風裡!
不過好在這道黑白色的玄光也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雖然不敵謝飛鴻的刀光,但是也同樣耗盡了那道刀光之中所蘊含的力量,因此直接被玉陽子身上所帶的護身法寶給攔於其外,而後也同樣潰散消融而去!
不過玉陽子並沒有對此而露出絲毫的喜意,因爲謝飛鴻似乎知道就憑剛剛的那一刀可能殺不了他,因此在一刀揮出之後,緊接着便又是一刀,這邊他身上所攜帶的護身法寶剛剛硬扛完第一刀之後,第二刀便在眨眼之間臨身!
緊接着,根本就不給玉陽子身上護身法寶絲毫喘氣的時間,第三刀也眨眼而至,疊加之下,其身上的護身法寶所形成的護身罩頃刻間便如同紙片一樣輕而易舉地撕裂開來,然後連同玉陽子一起,被斬爲了兩半!
一滴滴的血不斷的從皮膚之中滲出,玉陽子眼中的生機也不斷的消散。似乎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個小輩的手中,嘴巴幾度張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很可惜,他體內的生命力似乎已經不足以在支撐他滯於空中的時候,還出言。
因此只能帶着一絲決然和遺憾之色離去,帶着點點的血雨,從高空墜落,墜落到了這死亡大則之間!
堂主……死了?!
老實說,就算是親眼看到,現場的一衆人員眼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哪怕是不少曾經見過謝飛鴻刀戰萬人往的人要是一樣,畢竟斬殺和對抗完全是兩個概念!
和萬人往掰腕子,不代表謝飛鴻擁有斬殺萬人王的實力!對於這種級別的人物想要殺人的話,最起碼謝飛鴻要擁有比萬人往還要高一個檔次,甚至是不止一個檔次的實力!
畢竟這種級別的人物誰還沒有一兩手絕活,就算是打不過逃走還是沒問題的!
而現在,和萬人往差不多一個級別的玉陽子居然連逃走就都做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斬殺,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爲之失神,甚至連本身找罪受廝殺啊的事情都已經忘卻,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場中央那個收刀而立,迎風對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