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在朝歌城裡住了下來。
沒有辦法,因爲人皇氣運的原因若是在皇宮之中動用法術一定會被帝辛發現。
他不想與這位已經被那位拋棄的棋子產生任何糾葛,以免沾染上什麼因果,雖然不怕危險但卻怕麻煩。
杜昱猜測天微魔君一定會將‘信標’藏在某個意想不到的地方,而且必然與這個世界有某些關聯。
他思來想去現在的封神世界最大的事情也不是這場表面上很正義實際上並不怎麼光彩的戰爭了。
所以他纔想在殷商的皇家寶庫裡找上一找,可惜的是不能動用混沌仙力和魔氣感應,效率極爲低下。
好在戰爭的進程尚早,他還有時間在朝歌城裡搜尋。
就這樣,杜昱白天在城中閒逛,晚上時常的溜到皇宮大內去尋找有關‘信標’的線索。
轉眼之間便是一個月過去,他已經將皇家寶庫翻了個遍,除了一些奇珍異寶之外‘信標’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這樣他有些惱火,但也無計可施。
“難道我想錯了‘信標’不在朝歌,或者朝歌城還有什麼無人踏足的地方不成。”他喃喃的說道。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突然一亮,還真想到了一個不會被人打攪的地方,就是殷商皇族的祖地。
“就是你了。”杜昱說道。
說罷,也顧不得此時還是白天,走出客棧之後先是出城然後在隱匿行藏趕往亳都的舊址。
以他的速度不到一個時辰便從朝歌趕到了殷商的原都城亳都附近。
與朝歌相比,那裡因爲國都的遷徙落魄許多,不過還算得上一座規模不小的城池。
但它的戒備程度就要低得多,莫說修士便是尋常的軍兵數量都較爲稀少。
不過卻正合杜昱的意,沒人打攪纔好做事麼。
好不容易捱到深夜,他纔開始行動起來,片刻之後便進入了子家的祖地。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在《詩經.商頌.玄鳥》中表明殷商的先袓契是由玄鳥生下來的,玄鳥就成了商祖和圖騰。
《史記.殷本記》中有云:殷契、母曰簡狄,有絨氐之女,爲帝嚳次妃.三人行浴,見玄鳥隨其卵,簡狄取而吞之,因孕生契。
都是在說殷商的祖先契是因爲母親吞了一枚鳥蛋,這才誕下的他,而他在開創商朝之後自然也將玄鳥奉爲先祖。
故事是不是真的杜昱不知道,但子家祖地裡的石刻確實有這篇故事,而且處處都刻畫着玄鳥的圖案。
不過因爲是祭祀之地,這裡尋常的時候並不會有人前來,所以也沒有什麼人看守。
而且沒有了人皇氣運的庇佑,杜昱在此處倒是可以放開手腳。
他索性直接開啓破妄之眼觀察,可惜的是這裡除了玄鳥圖騰就沒有其他神異之物。
“不會吧。”杜昱仍有些不甘心。
乾脆切換混元仙力和魔氣感應,只不過任其怎麼作爲也是徒勞一番。
“看來‘信標’不在殷商,那就是在西岐嘍。”杜昱喃喃自語道。
想想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畢竟西岐是獲勝一方,在他們那裡藏東西應該會更加安全吧。
他鎖定性調轉方向,轉而從殷商往西岐方向趕去。
或許是因爲杜昱不是此界中人,或許是這貨分外低調的原因,總之路上順風順水,好巧不巧的正好到趕到雙方交戰的戰場。
其實也不怪他,從殷商趕往西岐的路就那麼幾條,怎麼走都避不開的。
既然來到商周大戰的戰場,他索性停下腳步觀看一番,想了解一下戰況進行到了哪一步。
幾天後,他便弄明白了狀況。
此時正是趙公明出山不久,將姜子牙一鞭打死的那段情節。
與原著幾段話就交待過去不同,在這個世界裡雙方是真的開戰了許久。
這就是爲什麼杜昱幾個月前聽聞三霄娘娘說起趙公明出山,現在對方纔展露神威的原因。
畢竟打仗不是小事,怎麼可能說鬥將就會有人應戰呢,都是是準備萬全之後纔會開戰的。
尤其是在這個奴隸制的社會形態下,貴族老爺們是很講究面子和程序的。
就像春秋打仗還必須先站隊形,雙方都準備好之後纔會打,偷襲之類的戰術是被人們所不齒的行爲。
杜昱饒有興趣的逗留了一段時間,見證了雙方之間的鬥法。
老實說比起小說之中語焉不詳的一筆帶過,趙公明和那些闡教金仙們的鬥法是很精彩的。
只不過在他這個聖人的眼裡就差點意思,而且這些人多是仰仗法寶之威,給人感覺本身並沒有那麼厲害。
杜昱倒是見到了神話傳說裡的楊戩、哪吒等人,或許是因爲先入爲主,現在對他們反而沒有之前的偶像濾鏡了。
“不過是幾個可憐的工具人罷了。”他搖着頭感慨道。
雙方的拼鬥越來越精彩,隨着趙公明的幾次勝利,他恐怕也將迎來自己命運的轉折點,那位要了他命的陸壓道人怕是要不請自來了。
杜昱心中一動,託跡虛空之後悄然潛入商湯大營,以同樣的手法裝了一枚監控器這才離開。
出手襄助趙公明他還不想,要算好時間節點纔是真的。
動了手腳之後,杜昱這才離開了戰場繼續西行。
沒有多久,他便來到了周朝國都西岐城。
與在朝歌城的做法一樣,杜昱不動聲色潛入皇宮之中尋找‘信標’的蹤跡。
當然他也不忘順利看看將來的‘人君’的模樣。
從人皇到人君別看只有一字之差,確實天壤之別。
自周武王之後再也沒有了人皇氣運,皇權變成了神授,他之後的皇帝都稱爲天子。
雖然杜昱對其有些怨念,但實話實說周武王本人確實非常英武帥氣,觀其行是個做事雷利風行之人。
怎麼說呢,或許是出身於平民的原因,杜昱還是對子受那個肯改變制度給予奴隸自由的人更有好感。
額,不過這並不重要。
就算有一些討厭西岐的人,也不代表他會出手對未來的人君不利,他的目的始終都沒有變就是尋找‘信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