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楊浩說：“在推演功法的時候如果遇到什麼困難，隨時來找我們，不敢保證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但想要找到一個解決不了的問題也不容易。”
聞言，葉秋張了張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實在是談話太順利了，他甚至感覺這些神仙，都有點予求予取的意思，就好似無論自己提出什麼要求，都會被答應一樣。甚至還會“搶答”，自己都沒說遇到什麼問題，對方就直接答應幫忙解決。
當然，他也知道，這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或者說，是凡人所求，對神仙來說都微不足道，所以答應了也沒什麼。
“那我先回去了。”葉秋說。
他走後，小唯開口問楊浩道：“館長，我有些不太明白，論學識，掌握書館一切知識的您，可以說沒人能比。而論推演能力，孔明先生那裡則有着億萬天神，一樣遠非別人能比。你們倆聯手就可以推演一切功法了，爲什麼還要跟這裡的凡人合作？”
狐妖不是人，因此看待問題，角度比較超然。
也正是因此，她感覺楊浩有些多此一舉。
“不一樣，就算我會書館裡的一切，也只是一個人，跟一羣人的智慧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楊浩說：“至於孔明手底下的那羣天神，都只是人工造物而已，或許看起來跟真正的神沒有什麼不同，實際上卻缺少了人類所富有的靈感。”
“沒錯，工具和人，有着本質上的不同。”孔明點頭道。
聞言，小唯想了一下，最終道：“我沒法理解。”
儘管已經活了三千多年，對於人類，她還是不怎麼了解。
事實上，九叔所在世界的絕大部分妖怪，對人類的概念都只有兩個，一個是好吃，一個是能惹事兒。
對妖怪來說，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就是人心。
但是同樣，在他們眼中，人類也是最能惹事兒的主兒：活着自相殘殺，折騰這折騰那，搞得整個人間烏煙瘴氣。而死後，則變成各種厲鬼，搞得萬物生靈差點全部滅絕——可以說，人比妖怪，可怕多了。
小唯比一般妖怪看到的多一些，她遇到王生之後，發現人類還有一種叫做“愛”的東西。
但也僅此而已。
她終究不是人，不知道人本身，究竟有多少優點。
“就這麼說吧，在計算推演方面，我手底下的天神超過任何人，連我自己都無法跟其相比。”諸葛亮說：“但是他們卻僅限於計算，除此之外，讓他們創造任何一件原本沒有的東西，他們都做不到。比如，我曾經讓‘玉帝’去寫詩，然後發現無論怎麼樣，他都無法寫出李白、杜甫、白居易那種水準的詩。”
聞言，旁邊正在看小說的李白，擡起頭道：“不是每一個詩人，都姓李字太白！”
“沒錯，不然那麼多穿越者，也不會都抄老李他們的詩。”九叔也說。
對此，楊浩點頭，但是總感覺，有那麼一些不對勁。
確實不是每一個詩人，都是李白，但是這句話，從李白本人的嘴裡說出來真的好嗎？
彷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李白笑笑，道：“沒什麼不好的，就算被人誤解成狂妄，也無所謂。我更懶得解釋什麼，李白一生行事，何須向別人解釋？”
楊浩：“……”
mmp，原來李白正在看“都市修仙”，顯然是被逼王傳染了！
不再搭理他，楊浩轉頭跟小唯說：“其實我們真正需要的，根本不是現代人的推演，而是他們的思維跟武學碰撞，所擦出的火花，那是神也無法輕易獲得的靈感！因爲每一個現代人，被信息大爆炸洗禮後，思維都很活躍。”
“這樣啊。”小唯恍然。
幾人隨便閒聊，時不時的挖苦一下李白，半天時間很快過去。
中午，一輛大卡車進入西虹市，在書館門前停下，從裡面鑽出了十幾個老學究。
領頭的老學究叫程遠，後面跟着葉青、陸舟、羅佳……十幾個人，大半都不陌生，雖然乍一聽名字沒法把那些人跟對應劇情聯繫到一起，但一同出現，還是讓楊浩忍不住感慨：這個流浪地球，到底融合了多少世界？
“程教授，你好。”楊浩握手說。
“館長你好。”程教授跟楊浩握了下手後，直截了當地說：“先來給你看我們取得的突破吧！”
話畢，他打開筆記本電腦，播放起了資料。
那是一張《內力基本成分圖》，和一篇《人體經脈功能詳解》，楊浩直接看都看不懂，還得花費書點學習，才能明白。
“根據我們研究，內力的本質是一種宇宙能量，它能夠跟人的精神結合，通過經脈轉化爲實質的力量。”程教授說：“內力本身沒有屬性，甚至沒有形態，是人的精神，以及經脈，賦予了它‘形’。所以理論上，只要人的精神夠集中，再將經脈功能理解透徹，就可以修成任何形式的內力。”
聞言，楊浩和諸葛亮，都眼睛一亮。
“而內力的形態，則關係着功法的強弱，如果可以掌控這一切，我們甚至可以開創出一門‘至高全能’的最強內功！”程教授又說。
對此，小唯一臉的懵逼，聽不懂，直接跑去做起了別的事情。
李白則繼續看自己的“逼王修仙”，不是不關心，而是不在乎過程，準備等結果出來再看。
至於九叔，他則在考慮，要不要也讓這個世界的人幫忙推演下道法？
“直追本質，跳出功法的範濤，這個想法好。”楊浩問：“聽說你們遇到了瓶頸，是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們幫忙解決。”
得到肯定，程教授等人俱都露出了笑容。
能被“神”肯定，甚至驚訝，這是一件值得他們高興的事情。
但是馬上，程教授就露出尷尬的神色，說：“我們其實沒有啥大問題，只是想要推演那麼多東西，還涉及功法創造，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可我們缺的偏偏就是時間，所以想要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辦法加快研究速度。”
聞言，諸葛亮立刻陷入了沉思。
而楊浩，則笑笑說：“沒有辦法加速研究。不過，我可以代天借你們一萬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