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戰場!
“參爺,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寧悠顯得萬分激動。
“小子,這已經都過去了,是遠古的事情,比上古更加久遠,鬼知道發生了什麼。”參爺回答,它似乎故意隱瞞了什麼。
“參爺,你如果真的知道什麼,就請告訴我吧。”寧悠甚至是哀求,但參爺對遠古戰場等事隻字不提。
“都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好提的。”
“遠古戰場,遠古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戰爭,交戰雙方是誰,又爲什麼而戰?”寧悠並不放棄,接連問道。
參爺對此沒有回答,但寧悠心中早有猜測,當初得到青銅古器,在刻畫之上,就有了答案,只是他不願意去相信,真相血淋淋的,太可怕了。
“神靈和先古生靈的大戰嗎?”寧悠感覺腦袋裡嗡嗡作響。
爲何曾經祭拜神靈的先民,會把屠刀架在神靈的脖子上?爲何曾經庇護先民的神靈,會遺棄他們,甚至仇視?到底。。。。。。是誰發起了戰爭!
正如參爺所說,這件事太久遠了,比上古還久遠,是遠古的事情,戰爭早已塵埃落定,滔天的因果也已經了結纔對。
可不知道爲什麼,寧悠無比的在意。身心,乃至靈魂,都在陣痛。
多少萬年過去了,也許真相早已泯滅在塵埃和歲月中,但終會被重新揭開,萬古因果,會影響到現在。一切只待一顆新的因果落下。將掀起最大的連鎖因果風暴!
“參爺,那個六翼的黑髮男子是神靈嗎?”寧悠發問。
“神靈?哈哈哈,那纔是真正的魔!”參爺譏諷地說道。
“魔?”
“那是真正的魔。現在的那些所謂的魔頭,又算得了什麼,都是僞魔,所有曾經被奉爲神靈的存在,纔是真正的魔!不,錯了,他們不是魔。是神靈,這是遠古最大的血案,神靈蒙受了太多冤屈!”
參爺像是發瘋了一樣。又是哭又是笑,話說的寧悠根本聽不明白。
“真魔?神靈?遠古的血案,蒙受冤屈?”寧悠難以將其串聯起來,真相到底是什麼。他不得而知。甚至連參爺也未必真正的清楚。
“這裡曾經是遠古戰場的一處,發生了讓天地都流血的大戰,方纔的景象應該是當年的血戰,被大地和天空記錄了下來。”參爺似乎恢復清醒,冷靜地說道。
“遠古那一戰,結局是什麼?”
參爺沒有回答,很沉重。
參爺不說寧悠也明白了,上古萬族林立。爭霸天下!今古人族昌盛,屹立萬族頂端!
無疑。當年的遠古大戰是神靈一方敗了,遠古生靈陣營慘勝。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何會有遠古戰場存在?”寧悠環視,一望無際的荒原,真的是原來的世界嗎?不管是哪一州他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個地方。
“如果本皇沒有推斷錯誤的話,這裡應該是遠古某個神靈的神國,被先民攻破了,發生了大戰!”參爺沉聲道。
“破碎的神國?”寧悠頓時一驚,原來這裡真的不是原來的世界了,是神靈遺留的國度。
寧悠瞭然,原來這裡就是發生遠古大戰的地方,難怪這裡沒有山沒有水,只有凝重的血色大陸,因爲一切都在大戰中毀滅了,不復存在。
“那個六翼男人,可能就是這個神國的原主人,他就算在衆多神靈中應該也是特別強大的存在,相當於神皇,不然一個破碎的神國,怎麼可能存留到如今。”參爺道。
神皇!
寧悠頓時一驚,那可是堪比仙路大帝的無敵存在!
真難以想象遠古發生了怎麼樣的大戰,連神皇都戰殘,差點隕落了。
傳說遠古時期,天塌地裂,大道悲涼,連聖人級的無上強者都隕落了大半,不下千數。整個天道都因爲那場大戰而衰竭了!
寧悠站在寂寥的悲慘大地上,乾燥的大風在嗚咽,不知道爲何,他心中無比悲涼。
戰場上的虛影消失不見,殺喊聲不見了,壘成山的屍體不見了,匯流成河的血水不見了,不祥的黑日和三瞳烏鴉不見了,連斷翼的黑髮神皇也最終消失。
大地,又恢復了平靜,要再次看到那個遠古大戰的虛影,又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年以後。
寧悠繼續前進,橫穿這片戰場,發現大地上充滿了煞氣,是無數英靈死後留下的,不屈的意志和滔天的戰意怨念,甚至形成了可怕的生命。
“吼。。。。。。”
一個渾身霧靄纏繞,只看得見三隻猩紅豎眼的怪物,緊盯着寧悠,發出沉悶的低吼聲。
“噹噹噹。。。。。。”
一隊萬人軍隊踏過疆場,陰兵陰馬,也是由煞氣誕生,但極爲真實,身披的鎧甲錚亮,閃爍着寒光。
“這些由煞氣誕生的生靈很可怕,有些堪比教主,不能妄動。不過在他們的核心,一定誕生了魂石一樣的寶物,煉化能夠增長神魂!”參爺道。
兩隻冰焰鬼臉蛛害怕到極點,貼近寧悠,瑟瑟發抖,那些煞氣生靈一直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着。
但不知道爲何,它們沒有上前,按理說其中不缺乏教主級的強大煞氣生靈,卻沒有動寧悠。
兩隻冰焰鬼臉蛛既害怕又興奮,一邊貼着寧悠前進,一邊吸收飄蕩在戰場上的煞氣。
“魂石?”寧悠念頭一動,但見那些強大的煞氣生靈,一下子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按照參爺所說,要煉製身外化身的話,就需要強大無匹的神魂,按部就班以天域觀神術修煉。自然可以壯大神魂和神念,但沒有煉化魂石快。
不過修煉了天域觀神術,又煉化了神藥璃天海馬的神果。寧悠的神魂早已超出同級,十分強橫了,只是距離煉製身外化身還有一段距離。
“參爺,你說那些兇巴巴的煞氣生靈,怎麼沒有上前襲擊我?”寧悠低聲問道。
煞氣生靈剛一出現的時候,寧悠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但見這些煞氣生靈只是圍觀,並不攻擊,他也就安穩下來。
“不知道。可能是因爲你具備什麼條件吧,難道是九幽銅雀臺,還是萬毒神丹,亦或者你築基的神秘古玉?”連博學通曉的參爺也不知道。同樣想不明白。
“難道是因爲本皇的王霸之氣?”參爺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寧悠翻白眼,就最後一條最不可信。
“沒準這些煞氣生命本來就不具備侵略性。”寧悠推測。
“呵呵,這倒不可能,它們是煞氣所化,暴虐是它們的天性,又怎麼可能不具備侵略性。”參爺訕笑一聲,只是眼前的狀況無法解釋。
這時,一羣奇奇怪怪的煞氣生靈把寧悠包圍了起來。不再讓寧悠前進。
寧悠頓時警惕起來,防止煞氣生靈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小子。它們似乎只是不想讓你在繼續前進了。”參爺說道。
“這是爲什麼?”寧悠疑惑不已,他見距離自己最近的煞氣生靈是一種奇怪的霧氣圓球,裡面包裹着兩團赤紅色的光芒,好奇又畏懼的打量着他,似乎是這種煞氣生靈的眼睛。
這種煞氣生靈是最爲低級的煞氣生靈之一,道行七百丈的寧悠自然能夠輕鬆擊殺。
但是他忌憚得是外層的人形煞氣生靈,那些存在實力強勁,深不可測,甚至堪比真人、真君,個別強大的已經比肩無上掌教!
既來之則安之,寧悠索性盤膝坐下修煉,兩隻害怕的冰焰鬼臉蛛擠在寧悠身邊,小心翼翼地吸取空氣中的煞氣,也跟着修煉起來。
寧悠從兩隻冰焰鬼臉蛛傳遞過來的簡單意識中得到,這個遠古戰場的煞氣對它們很有作用。
“真不知道它們要幹什麼?”寧悠無語,這些本應該只有殺戮之心的煞氣生靈,在漫長的歲月中,卻也誕生了一些簡單的靈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悠緩緩睜開了雙眼,包圍他的煞氣生靈分開了一條一人寬的道路,一個拄着柺杖的奇異煞氣生靈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對寧悠膜拜,還口吐莫名其妙的語言。
緊接着,包括那些人形煞氣生靈,所有的煞氣生靈都對寧悠開始膜拜,跟着吐出奇異的語言。
這下寧悠愣住了,徹底糊塗,這到底是幹什麼,怎麼突然膜拜起來。
接下來發生了更爲不可思議的事情,拄柺杖的煞氣生靈唧唧歪歪一大堆話,寧悠揣測竟然是要他跟着去煞氣生靈的部落。
寧悠自然不想去,但是騎虎難下,幾乎是在無數煞氣生靈的“簇擁”下,來到了所謂的煞氣生靈部落。
“奇了怪了,本皇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妙不可言的事情。這些煞氣的生靈竟然誕生了簡單的靈智,還對你進行膜拜,就像,就像。。。。。。”
“就像太古祭拜神靈的先古生靈!”
寧悠也有這種感覺,他像是被一羣愚昧而單純的先古生靈圍住,被當做神靈來祭拜了,而他發現,在這個煞氣生靈的部落中,越是接近人形的煞氣生靈,越是強大,地位也越高。
寧悠和參爺推測,也許正是因爲他是“人形”的存在,才被這些煞氣生靈當做神靈來膜拜了。
寧悠一路上,感覺到那些弱小煞氣生靈敬畏、害怕又好氣的目光,不由覺得好笑。
要知道,他其實是一個隨便出來一個人形煞氣生靈都會被打敗的弱者,現在卻被當作萬能的神靈膜拜,這真是帶着鑽石王冠走鋼絲。
最後,寧悠被拄柺杖的煞氣生靈帶到了一個祭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