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悅月和黃玲一開始的計劃,完美的退路,不管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只要藉助石屋中的傳送陣,先傳送到落日城,再借助落日城的跨州傳送陣,可以前往其他州、其他城池。
到時候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誰也抓不到了。
縱使石泣煞的本領再強,哪怕通天,也無法在偌大的戌域找到一個人,那相當於海底撈針。
不過寧悠目光一閃,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子,你有什麼打算嗎?”
二女還沒有開口,無盡道境的參爺率先問道。
參爺跟了寧悠這麼久,寧悠想什麼它多半能夠猜到一二,也知道寧悠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人。
他敢這樣說,必然有他的打算!
“你什麼意思?”陳悅月問道。
黃玲也疑惑地望向寧悠。
對方可是石泣煞,是兇名遠揚的血神,是無敵的真君!
寧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覺得可以這樣......”寧悠神秘一笑,而後向黃玲、陳悅月傳音。
不一會兒,黃玲和陳悅月恍然大悟,絕美的面靨上,均露出一絲驚訝之情。
“沒想到,你這個笨男人膽子這麼大。”陳悅月半讚賞地說道。
“你的想法不錯,也很大膽,只是太冒險了,就算如此成功率也不高。你要知道,一旦失敗。結果會是什麼。”黃玲沉聲說道,她很冷靜,沒有血液一熱。被寧悠說的話衝昏頭腦。
“所以說,富貴險中求,幹還是不幹,就是你兩個人的一句話了。”寧悠說完之後,一臉平靜,等待回答。
不出三息,陳悅月和黃玲全部不約而同地答應下來。
“幹了。這是一票大的,如果成了。小玲絕對可以成爲封王榜上的第一,這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陳悅月興奮地說道。
“石泣煞這人生性殘害,又和慕傾邪狼狽爲奸,必須要除。而且按照你的計劃。原先對徐黑山也很好的成功過,所以這個險......值得一冒!”黃玲說道。
“既然同意了,那就太好了!”寧悠頓時喜上眉梢,高興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陳悅月你快點上路吧。”
“那好,剩下的就先交給你們了,我先去了,到時候在約好的地點匯合就行了。”
說罷。陳悅月登上了傳送陣臺,開啓傳送。
在她進入傳送通道之前,又說道:“一切小心。可不要死了!”
“放心好了。”寧悠和黃玲一笑,揮了揮手。
“那接下來......”
寧悠和黃玲互看一眼,心領神會地笑了。
也許是強制主僕契約的緣故,此刻他和她心靈相連,心有靈犀一點通。
“咻”的一聲,寧悠和黃玲化作一道遁光。飛出落日城。
路上,參爺和寧悠交談。
“那個烏銅車到底什麼來歷。以真君級的夢魘馬拉車,而車中竟無一人,還可以和上古金烏體內蛻變出來的黃金屍蟲對抗?”寧悠問道。
“那輛烏銅車......”
參爺沉默了一時半刻,這個烏銅車多半不簡單,否則見多識廣的參爺也不會有此表現。
“那輛烏銅車可能在以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乘坐過,或者就是難以想象的烏銅礦脈中,有烏銅精化成生靈,離開大地礦脈,見天后迎風化作了烏銅車也說不定。”
這是參爺的推斷,他覺得可能是帝級或皇者的無上存在曾乘坐過,沾有無上氣息,或者根本就是烏銅聖靈轉世,只是迎風化作了馬車而已。
“還有那個叫陳悅月的小丫頭,她絕對不簡單,身份神秘。”參爺說道。
寧悠表示認同,一個道行和他差不多的女子,能夠這麼強,確實難以想象。
天級的陣法不說,就是陳悅月以陣入道,同樣在百丈的時候完成了完美一躍,而後把陣法銘刻在天台道行上,故此陳悅月可以瞬發某些陣法。
“她在陣法上的天賦不說,絕對嚇人,甚至不比你在玄法上的造詣和天賦。而且,你還記得她的六斬嗎?”
“六斬?”寧悠略作回憶。
在天級陣法中,陳悅月曾以什麼斬仙、斬神、斬魔、斬天等玄法,讓太上長老震撼。
若非那個招式的出現,太上長老也許不會那麼容易受傷而隕落。
“那重創太上長老的六斬?”
寧悠覺得印象太深刻了,六斬傷太上長老,任誰也驚駭而敬畏。
“寧悠,如果本皇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小丫頭絕對不簡單,其真正身份,可能很高,比黃玲還要高!”參爺說道。
“這麼厲害!”
寧悠目瞪口呆,黃玲在碧落天是神女,身份、地位、實力,都是屈指可數的。
沒想到,野丫頭般的陳悅月,竟然堪比尊貴的黃玲,甚至更勝。
“陳悅月這丫頭,施展出的六斬,其實有九斬,只是這九斬失傳於世,不可能再全部現世,掌握六斬已經較爲了不得了。”參爺說道。
寧悠追問陳悅月可能是哪個勢力的傳承,但參爺死活不肯細說。
“小子,以你現在的修爲,還不是可以接觸到這個層面的時候,甚至連聽都最好不要聽,否則知道越多,也只會害了你。”
最後參爺說了一個含糊的答案,可能是隱世不出的聖地弟子,只有陳悅月一個人,在外界行走,於紅塵中歷練。
“竟然這樣,世間還有隱世不出的聖地?比起碧落天、天台山,實力如何?”寧悠又問,一臉嚴肅。
“惶恐不讓!”
“甚至論底蘊,聖地更加深厚!如果不是碧落仙境和天台山,都曾經出過大帝,否則真正比起來,甚至比聖地還要遜色一籌。”參爺一想,給予了很中肯的回答,絲毫沒有誇大的意思。
“這麼厲害?”寧悠一驚,旋即不作聲了。
他和黃玲埋伏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中,又取出了一塊陣臺做好準備。
這時,石泣煞的遁光從這片山林的上空飛過。
“就是現在,出手!”
黃玲一喝,和寧悠一起全力出手。
“轟”
天空差點打爆了,一口巨大的神劍突然斬向石泣煞,而寧悠則是毫無保留,運轉九龍凝元功,施展上品玄法九日凌空。
只見巨劍斬出的同時,二頭一黑一紅的巨大蛟龍,口銜火日,撞向石泣煞!
“好膽!真是好膽!”石泣煞被突襲,猛地一驚,當即還擊,旋即怒極反笑。
寧悠和黃玲的一擊,自然對石泣煞造成不了什麼,但是任務完成了,寧悠和黃玲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樣,祭起陣臺,開啓傳送。
在傳送完畢之後,咔嚓一聲,陣臺碎裂,再無恢復的可能。
這赫然是一次性的陣臺,只能用一次,用完一次就碎裂。
石泣煞冷眼掃下去,寧悠和黃玲已經消失不見,而他俯視,景象清晰可見。
“好,好得很!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是吧,我喜歡!”石泣煞冷笑一聲,澎湃的神念張開,搜索寧悠和另外一個人的下落。
不一會兒,石泣煞笑容收了起來,他找到目標了,在百里之外。
原來這個陣臺不僅是一次性的,而且傳送的距離有限,可以定向傳送百里的距離。
但即便如此,這也比飛遁要快上許多,以此可以彌補和石泣煞之間的速度差距。
就這樣,寧悠和石泣煞來起了游擊戰,每當石泣煞要來的時候,他和黃玲就全力出手,偷襲石泣煞。
然後,不管一擊成不成,立即祭出陣臺逃走,轉移到下一個根據地。
“砰”
石泣煞又出現了,攜帶了無邊的赤紅火焰,燒塌的天穹。
“走!”
寧悠和黃玲這次來不及偷襲,立即祭出陣臺,開啓傳送陣,準備逃走。
“想走?你們逃得掉嗎,我石某人,今日必殺爾等!”石泣煞殺氣騰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