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作爲主角,潛力自不用多說。
斷浪前期甚至可以壓制步驚雲,最後雖然因爲底蘊的原因,被風雲甩在身後,可也能夠臥薪嚐膽,吃下兩顆龍元逆襲,還幹掉了不可一世的帝釋天。
相比動不動就開掛的風雲,斷浪的人生更加真實勵志。
就是這傢伙天生反骨,得提防他在關鍵時刻背刺。
天劍無名是活着的神話。
滿血拉二胡,殘血浪全圖。
不到殘血不會玩的典型。
其天劍之境,亦有可取之處,滿血狀態,帝釋天都不敢輕視。
因爲風雲世界的武功,具有一定的唯心主義,情感爆發的力量,往往可以超越個人極限,以弱勝強。
而且只要江帆不做出禍亂江湖的事,無名就不會站在江帆的對立面。
江帆不是好人,但他希望身邊的都是好人。
至於劍聖的實力也算不錯,只會劍二十二的劍聖,這江帆看來一般般。
可一旦領悟劍二十三,實力就會暴增。
就殺傷力而言,還在天劍之上。
留下來觀察一下,對江帆自身的劍道也有好處。
即便因爲改變劇情,導致劍聖無法領悟劍二十三,江帆也不在意。
大不了開闢出劍界通道,到時候別說劍二十三,得到六滅無我劍二十三都不是什麼難事。
以替身神蠱溫皇的劍道天賦,沒準還能觸類旁通,悟出更高層的劍道。
當江帆解除無名等人的毒後,無名、劍聖沒有當場翻臉。
無名和劍聖不是反覆無常之人,雖然中毒被威脅,有損顏面,但還不至於言而無信。
就算動手,也會在三個月後出手。
有兩人存在,其他人就算想動江帆,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況他們都不確定江帆有沒有留一手,也不清楚江帆的深淺,不敢貿然出手。
剩下的人,除了步驚雲,聶風,包括斷浪在內都開始拍起江帆馬屁,一個個都在表忠心,說些阿諛奉承之言。
至於先前硬氣的刀疤,則無人提及,即便說起,也是嘲諷之言。
這就是江湖。
拳頭大就是道理。
刀疤被架上輪椅,推出拜劍山莊,沒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或許用不了多久,這人就會重傷不治,死在外面。
有實力才能硬氣,沒實力那就是作死!
出了劍池,來到後院,大部分武林中人都老老實實地當起護院,江帆讓傲夫人安排這些人。
一夜無話。
第二天。
江帆坐着輪椅,獨自在花園中曬太陽。
步驚雲邁步朝着江帆走來,目光落在石桌上面的絕世好劍上。
江帆看向步驚雲:“有事?”
步驚雲冷然道:“溫皇,交出神兵。”
“唉!”
江帆嘆息一聲:“我本以爲第一個到的會是斷浪,沒想到你比他要心急,我這薄弱的身軀,可挨不起你的排雲掌。不過……”
步驚雲心生警惕:“怎樣?”
江帆搖着羽扇,清風吹過髮絲,一派澹然:“借問一下,現在吹的是什麼風?”
步驚雲感受清風拂面,心中暗驚。
【順風之勢,他想使用毒氣!】
江帆笑道:“就不知你這不哭死神,挨不捱得起,我這迎面而來的微微毒風?”
步驚雲下意識地退開一段距離,屏息凝神:“神蠱溫皇,你這扮弱的出演得真好,讓我們充當護衛,到底是何居心?”
“耶,溫皇向來以誠待人,讓爾等以勞代罰,只是小懲大戒,不殺,便是恩,做人要懂得感恩纔是。”
江帆看着步驚雲,接着說道:“神兵爲我所鑄,我不給,你不能搶,豈不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前期的步驚雲可不是什麼好人,爲天下會打天下的時候,殺人無數,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沒錢就寫自己的名字,在當鋪換十萬兩,比搶銀行還狠。
而且爲達目的,暗殺、下毒、無所不用其極。
不可否認,步驚雲重情重義,但之前所作所爲,沒得洗。
就算江帆現在殺了步驚雲,外界也只會認爲江帆是在爲民除害。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步驚雲想着江帆的話,他小時候還是跟着母親讀過一些書的,起碼這句話的意思,他懂。
大致意思就是,自己不喜歡的事,不要強加到他人身上。
其實步驚雲也知道這樣做不好。
但他已經習慣了通過武力,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雄霸更不會教導步驚雲與人爲善,可以說天下會的教育水平嚴重偏科。
現在聽了江帆的話,步驚雲有種幡然醒悟的感覺,開始們心自問。
現在的自己,跟天下會的那些人渣有什麼兩樣?
父母若在天有靈,真的希望看到自己變成這蠻橫無理的樣子嗎?
沉默片刻,自我反思的步驚雲鄭重其事地抱拳一禮,說道:“我明白了,多謝溫皇教誨。”
說着,步驚雲轉身離開。
心中想着,自己若要報仇,也該堂堂正正,不可以再用無恥手段強取豪奪,變成雄霸那一類人。
加油,努力,奮鬥!
這一刻,步驚雲的正義之魂覺醒了!
江帆有些懵。
步驚雲這是明白什麼了?
方纔他所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意思是:自己不喜歡的招式,不要用在別人的身上,儘量挑喜歡的用。
步驚雲要是敢動手,江帆就挑幾個喜歡的招式,來收拾步驚雲。
可看步驚雲的表情,似乎不是害怕而退走。
莫名其妙!
這時,手持二胡路過的無名見狀,臉上露出姨父般的笑容,覺得神蠱溫皇此人,有雷霆手段,亦有名家風範,值得一交。
三言兩語就將步驚雲引上正途,看來之前自己對其有所誤會啊!
想了想,無名拿着心愛的二胡上前。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溫皇可願聽上一曲?”
江帆看向無名,這傢伙很閒啊!
正所謂,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
不會拉二胡的劍者,不是好天劍。
不過我江帆一生,豈會弱於人。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合奏一曲如何!”
說話間,江帆拿出水晶嗩吶。
沒有嗩吶吹不走的魂,沒有二胡拉不走的人。
兩大王者樂器,在江帆和無名手中,彷佛都被注入了靈魂。
對視一眼,彷佛眼中都有火焰在跳動。
那是燃燒的音樂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