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神侯惡狠狠的望向張偉!
張偉神情戒備,不敢放鬆,輕笑:“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哼!”神侯怒哼一聲!周身空氣蕩起層層漣漪,王霸氣勢毫無保留的顯露!“那就讓你看看本王的手段!”
張偉也不再費心神含蓄着氣勢!
他們兩人,就像投入了河中的大石頭,砸的周身空氣像水波似的,一層一層的盪漾開來!
遠遠的,段天涯等四人看見這一幕。
段天涯吃驚的說道:“好強的氣勢!!!”
神侯大喝一聲,一步向張偉衝了過去!
張偉也跨步迎上!
剎那!
兩人便各展本領,打鬥在了一起!
砰!砰!砰!
拳腳相撞,聲震如雷,激盪的氣勁向四周鼓盪,往下撞擊到石板地面,石板如蜘蛛網一般崩裂開來,徑直有一丈餘!
兩人出手快如閃電。彼此眼睛裡根本辨不清對方的出手,都是神而明之的憑着感覺在打!
氣勁一道接着一道的撞擊地面,石板地面上被這餘勁震出一個又一個“蛛網”來!
狂暴的氣勁,裹挾着碎磚石粒向四周激射!
遠處!
段天涯等人大驚!
“退!”段天涯喝道!
成是非抱着雲羅郡主,後背擋住激射來的石子,急往前跑!直到離開有六七十丈遠,差不多到了護龍山莊校場的邊緣!
他們離得遠了,由於距離拉長的原因,瞧向正在打鬥的張偉與神侯,視覺中便不覺有重重虛影。
這是因爲離得越遠,看得事物的體積便會感覺越小、事物的移動距離便會感覺越短,速度便會感覺越慢。
這就猶如擡頭看飛機在高空飛過似的。那飛機,小的只有一釐米,飛的速度猶如螞蟻在爬!
距離讓段天涯等人能勉強看清張偉與神侯的出手!
但是,他們都已經達到了“由有招而至無招”的境界!
每一出手,看似不成體統,卻都猶如羚羊掛角一般,自然而然,渾然天成!
讓段天涯、歸海一刀都受益良多。
他們兩個人的武道修煉,歸海一刀走的是化繁就簡的道路,已到了“天地之間,唯我一刀”的境界,以一法破萬法!段天涯修煉東櫻幻劍,走的卻是變化繁複的道路,虛實難辨,以無盡變化克敵!
他們兩人都還束縛於招式。
“嘭!!!”
一聲震天動地的爆響,打鬥中的兩個人拳拳相撞,紛紛向後飄蕩退開,有十餘丈!
“好!”神侯兩臂低垂,雙手握拳,拳頭微微顫動,望向張偉,語出讚賞:“天下間能和我打成平手的,你是第一個!”
他說道:“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效忠於我,助我成就大事,便封你做王,榮華富貴,世襲罔替,子子孫孫,享受不盡!如何?”
他見張偉武功高強,似乎不在他之下,他卻對對方的根底一無所知,心裡存着些微忌憚。
想着與其和他打個生生死死,不如給兩塊肉,收買了這條狗,若能如此,有此狗做開路先鋒、保駕護航,豈不大妙?
張偉回答他的,只有兩個字:“做夢!”
神侯道:“那就不能怪我了!”前一秒他還遞出橄欖枝,後一秒就突的放出了最強的大殺招:“……吸功大#法!”
真力凝聚,一道氣勁凌虛往張偉撞去,空氣曲折,陽光映照,顯示出淡藍色!
這股氣勁,與尋常功夫不一樣。
尋常功夫外放真力,所蘊含的力量是往外斥的,而這股氣勁卻是往內吸的!
東廠曹正淳便是敗在了他的這一手之下!老曹四十年天罡童子功也不能抵禦,幾乎秒敗!
“你會吸我就不會?!”張偉心頭冷笑一聲,與此同時,右掌迎擊而出!一道灰濛濛的氣勁凌空射出!
兩道氣勁,在張偉身前三丈相碰!
無聲無息!
神侯:“我吸!”
張偉:“我也吸!”
兩道真氣凝而爲一了似的,兩頭的兩人咬緊牙關,奮力發功,都要吸取對方的功力!
神侯暗暗心驚:這個人怎麼也會吸功大#法?唔,不對,他用的不是吸功大#法!不過,卻與我吸功大#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是什麼武功?
張偉也暗暗震驚:我通行諸天,吸了多個世界n個高手的功力,絕頂高手就吸了好幾個,又耗費精力,從滅絕魔功、天蠶神功、乾坤寶典、先天功等中汲取精華,創出了比紫霞更高一階的內功,後天返先天,我耗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竟然只能與吸功大#法鬥個不相伯仲?!
兩人都以吸人內力的邪魔一道的武功比較其功力來!
遠處。
段天涯等幾個人看得一臉的擔憂。
雲羅郡主道:“成是非你說他們誰會贏啊。”
成是非道:“這個……我怎麼知道?天涯你看呢?……”
正說着。
神侯腳下站立不定,往前緩緩的滑行!看樣子,好像張偉更強他三分!
“……啊,不用你看了!”成是非笑嘻嘻道:“我看出來了,郡主老婆,很明顯嘛,神猴不敵這位張兄弟嘛!”
雲羅郡主打擊道:“都看出來啦!”
歸海一刀卻忽然冷冷的說道:“未必!”
神侯雙腳擦着地面,緩緩的往前磨似的滑了三丈多,便停頓了下來!
兩人相距六丈,拔河似的比鬥!
兩道氣勁相接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映射出詭異的藍灰色。
兩人又僵持的十餘息,都站立不定了,腳下往前滑行!
最終。
本來凌空較技的兩人,右掌直接的抵在了一起!
兩人近在咫尺,望向彼此的眼神之中,都是滿含殺意!
此時,他們的境況兇險萬分!
硬拼下去,兩敗俱傷!
同時放手,有驚無險!
誰先放手,身死道消!
最優的選擇,當然是同時放手,不在這方面一比高下了。
可是,他們兩個,怎麼可能同時放手呢?
神侯不信任張偉。
張偉又何嘗會信任神侯?
兩人只能僵持着,硬拼下去!
段天涯道:“看來他們的功力平分秋色啊!”
成是非右手摸着下巴,戲虐一笑,開口道:“你們說,現在要是我們,去給神猴來一下,會怎麼樣?”
他話還沒說完,歸海一刀忍着傷痛,左手提着刀,右手衣袖飄飄的往神侯殺去了!
“這傢伙……”成是非無語。
歸海一刀,人狠話不多!
他心愛海棠。
可是,海棠被神侯朱無視給害死了!
他要報仇!
此時的神侯無力他顧,瞧見歸海一刀殺來,暗暗叫苦!
他若分力去對付歸海一刀,那麼,與張偉較力,便會剎那之間落敗!
他若不分力去對付歸海一刀,歸海一刀一刀劈下,就能把他殺死!
“可惡!”
“可恨!”
“我朱無視竟然要這麼死去嗎?”
“素心!素心!——我不能死!”
他不知道,素心已經死了。
他要活着,陪着素心。
他不想失去素心!
“啊!”忽然,他仰天狂吼,殺意凜然的雙眼,血絲密佈,金色的髮帶啪的一聲斷裂,亂髮狂舞!
張偉驚駭!
心道:“這貨怕是還藏着什麼大殺招啊!”
思想間,便覺神侯功力,彈指間似乎就暴增了一倍!
“拔河比賽”的僵持狀態被打破了!
體內真氣難以控制的緩緩的被對方吸了過去!
張偉暗道要遭!
這時,歸海一刀殺來了!
歸海一刀所修煉的武功,本爲絕情斬,後來又修煉了威力更強的雄霸天下、阿鼻道三刀。
這三門武功,走的都不是正道一途,而是邪魔一路!
絕情斬,絕情絕義、絕憐絕愛、絕親絕友!令人成爲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這時的人,雖然冷酷,但還理智尚存!
而雄霸天下、阿鼻道三刀,更能令人喪失理智,走火入魔,成爲人間兇魔!
一刀的刀,照着神侯的腦袋絕然的劈下!
刀下無情,人卻有情。
神侯分出勁力,左手一擡,罡氣保護,赤手擋住!
歸海一刀緊咬牙關,用盡全力,也破不開神侯手掌上的那一層罡氣!
他們兩人的功力相差實在太懸殊了!
“素心!素心!……”神侯赤紅着眼睛,獰笑的看向歸海一刀,嘴脣呢喃,卻叫着素心的名字,如同石樂志一般!
歸海一刀又恨又驚!
忽然,神侯左手一把抓住刀身,揮手一掄,把歸海一刀扔飛了出去!
張偉內力流失,大驚失色!
可就在驚惶之時,朱無視卻似失去了理智一樣,沒有繼續吸取他的功力,扔飛了歸海一刀之後,又一掌往張偉的心口拍去!
張偉驚喜之餘,左掌推出接着,啪的一聲,便被震飛十餘丈遠,手臂如撕裂般火辣辣的劇痛,胸口如被重錘打了一下,喉嚨微癢,咳咳兩聲,往前吐了口唾沫,其中帶有血絲!
受了些小傷。
“幸好我修煉了改易體質的神功,否則的話,將受不輕的內傷!”張偉心有餘悸,望向朱無視,“這傢伙,好像瘋了啊!”
只見朱無視雙眼猩紅,亂髮飛舞,雙手抱頭,哇啊啊的大叫:“素心!素心!素心是誰?誰是素心?啊!啊!啊!我是誰?……”
他雖石樂志、發狂入魔了一般,周身的氣勢,卻更甚了!
張偉暗道:“莫非他是用了什麼邪魔武功?實力暴增,而代價就是失去理智?唔,類似雄霸天下、阿鼻道三刀?”
歸海一刀被砸落倒地,口噴鮮血,看向發狂的朱無視,心有不甘、恨意滔滔!
這時,段天涯、成是非都趕了過來!
段天涯將歸海一刀扶起,問道:“怎麼樣,傷得重麼?”
歸海一刀道:“死不了。”
成是非望向朱無視,說道:“哇呀,他怎麼了?瘋了嗎?”
歸海一刀說道:“他應該是修煉了什麼邪門功法!”
成是非笑嘻嘻的說道:“就像雄霸天下、阿鼻道三刀?”
歸海一刀:“……”
段天涯皺眉道:“看他周身氣象,他的功力好像瞬間暴增了一倍!”
成是非一身輕鬆,無所謂的說道:“這又怎麼樣?嘿嘿,你沒看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嗎?更加記不得我們啦!不記得就是陌生人,誰會無緣無故打陌生人呢?”
他話剛出口,就聽到張偉幽幽的聲音:“正常人當然不會,不正常的人嘛,就不一定了!”
彷彿是爲了印證他的話,發狂的朱無視忽的把猩紅的眼睛掃向他們!
眼睛血紅,充滿了野獸似的狂暴!他衝着成是非就跨步衝了過去,吼道:“殺!”
成是非大驚!
——金剛不壞體神功!
眨眼之間,變身金人,迎着朱無視打了上去!
段天涯扶着歸海一刀退開。
哐哐哐聲中!
成是非與朱無視正面硬懟,雙方你來我往,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就比誰肉後!
一拳!
兩拳!
三拳!
四拳!……吃不消了!
成是非被打飛了出去,掉落到地,口吐鮮血,退出了金人狀態!
——他被打回原形了!
“這隻瘋猴子……,好、好厲害!”成是非驚駭的看向朱無視!
朱無視也受了成是非三拳,卻像沒事人一樣,沒有受一點傷的樣子,就是心智仍舊混亂中!
“素心!我是素心?我是素心!……殺!”頭一轉,血紅的雙眼盯向段天涯!人如兇焰滔天的洪荒巨獸一般殺了過去!
段天涯大驚!
左手一推歸海一刀,把他往左方推了開去,免得他受到波及!幻劍與之鬥不過五招,便被轟斷了兵器、一拳打在胸口,飛了出去,大口噴血,身受重傷!
“看來我也得用殺手鐗了!”張偉暗道!
——天魔解體大#法!
——實力瞬間x3!
與朱無視的暴增功力,而人失去理智爲代價不同。
天魔解體大#法,也能暴增功力,但是人不會失去理智!
不過,事後反噬,身體會受到損傷!
然而,這損傷對張偉來說,是幾乎沒有的!
不要說x3,以他的體質,x6、x7都能承受!再往上,就要受嚴重內傷了!
X3,毛毛雨啦!
“喂!你的對手是我!”
剎那之間,張偉氣勢狂飆!左腳隨腳踢飛一塊碎石,射向朱無視!
朱無視人雖然石樂志,但直覺卻還在!右手往後一揮,啪的一聲,拍碎了射去的碎石!
人也轉過了身,捨棄了撐着刀勉強站立的歸海一刀,殷紅的雙眼轉而盯向張偉,神色猙獰,怒吼一聲:“殺!”帶着狂暴的氣焰,往張偉衝了過去!
張偉拉出一串殘影,一口氣暴退數十丈,讓開距離,免得餘勁波及段天涯他們三個重傷號!
朱無視雖石樂志,一身武功卻化爲本能似的,施展出魅影神功,緊追不捨!喉嚨裡怒吼着:“殺!殺!殺!”
“殺你個頭!”張偉大喝,不再暴退,迎擊了上去!
“砰砰砰!”兩人拳腳相向,打鬥在了一起!瞬間餘勁震盪,碎石激射,飛沙走石!
張偉依仗天魔解體大#法,實力比之高出一截!
朱無視哪裡是對手?本來頂多三五秒,主動進攻猛如虎的朱無視就該轉而爲防禦了!
可是,石樂志的他,卻完全不在乎受傷,一副以傷換傷的打發,反倒令張偉有些束手。
“嘭!”兩拳對轟!
張偉身子晃了晃,朱無視那頭猛獸卻被震飛五丈遠!
——神意訣!
張偉目光一凝,老神在在!
意之所至,力之所及!
虛空中,空氣一抖,一道蠻橫的勁力,如同一隻大手,抓住了砸落到地的朱無視的左腳!
“嘭!”的一聲,待他砸落到地,大手緊緊的抓着他的左腳,便將他掄了起來,往右側地面上砸去!
“嘭!”砸完右面,又掄起,往左面砸!
“嘭!”
“嘭!”
“嘭!”
“嘭!”
連續砸了好幾下,直到朱無視吐血昏厥,這在停手!
兩邊已經被砸出了半丈深坑!
“你這一身功力,都要便宜我了!”張偉心中大喜,“吸了你的功力,我的實力將暴增近一倍!”
想到就做,當即便凌空一吸,將朱無視抓到手中,吸取他的功力。
朱無視人已昏厥,內氣沒得神意固守,便如無主之物,任人拿取!
真氣剛一拿到手,張偉微微一驚,暗道:“怪不得能與我先天級真氣抗衡,原來他的真氣也是先天級的啊!”
張偉後天內力返先天之後,內力體量爆減至約十分之一規模,威力卻不變。
練得先天真氣之後,不管是陰的屬性、還是陽的屬性的內力,就都能吸取、煉化,增強功力了!
功成之後,他便將存在系統空間中的身負陰屬性內力的黑白子、東方不敗、成昆、玄冥二老的內力,都給吸收了!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
兩儀即爲陰陽。
太極即爲先天一氣,乃是陰陽之母!
順,則先天一氣生後天陰陽二氣。
逆,則後天陰陽二氣化先天一氣。
人身有限,所能承載的先天一氣,終有盡頭。
太極境是有極限的。
而更上一層的無極,是沒有極限的!
無極境的奧義,張偉推敲,當在身外求——涉及天地宇宙了!
古哲有言:“人身小宇宙,宇宙大人身!”
天地宇宙,無窮無盡,只有她才能稱得上“無極”!
所謂無極境,便是能使用天地宇宙的力量!
他雖然創出了無極訣神功,但是那神功與使用天地宇宙的力量毫不相干,頗有些徒有虛名、掛羊頭賣狗肉之嫌。
不過三分多鐘,張偉便將朱無視的一身功力了個九成八,還給他留了一點氣,是因爲他還有利用價值!
朱無視在武林之中隱身作案,吸了二百多高手的功力,號稱精通天下絕學,他不僅是一個大大的糧食倉庫,他還是一個大大的圖書館啊!
張偉是有點收集癖的。
心念一動,他將朱無視收進了系統空間之中!
遠遠的,撐起了身子看着這邊的段天涯、成是非等看到了,大吃了一驚!
本來,功力暴增的朱無視,竟然沒幾下就敗在了張偉的手下,就夠令他的瞠目結舌的了!
不過,朱無視有壓箱底的殺手鐗;就不準人家也有壓箱底的殺手鐗了?
你丫實力暴增一倍,我暴增的比你更甚!
你丫不服?
不服無效!
這要說總還能找出個理由的話,一個大活(死?)人,忽的就從眼前消失了,無影無蹤,這就難以理解、理由都找不到了!
“神猴怎麼在他手裡……消失了?”成是非呆呆的說道。
段天涯、歸海一刀一臉的懵比。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雲羅郡主抱着盒子從遠處跑來,經過張偉身旁,隔了三丈遠,縮着脖子,很是害怕,又忍不住的向他問道:“喂,我皇叔哪裡去了?”
張偉看了她一眼,說道:“我需要向你解釋嗎?”
雲羅郡主嘿嘿笑,忙裝慫,說道:“不需要,不需要。”轉身就溜了,不敢再和他多說話,去找成是非了!
張偉對成是非他們說了一句:“我會來找你們的!”便運使神意訣,飛天而走了!只令成是非等人再次目瞪狗呆!
雲羅郡主跑到了成是非身旁,成是非立馬就摟住她的肩膀,把身子倚靠到她的身上,說道:“哎呦,郡主老婆,快來扶我,我快不行了,神猴剛在那一拳,打得我好痛啊!”
雲羅郡主十分驚惶的說道:“哪裡?傷的很重嗎?”
成是非嘿嘿笑,“郡主老婆幫我揉揉就不痛了。”
雲羅郡主頓時嬌羞,兩人打情罵俏了一番。
這時,大敵已除,成是非才注意到雲羅郡主手裡捧的木盒子,訝異的問道:“你抱着這個木盒子幹什麼?這玩意哪來的?……哦,你偷護龍山莊的東西啊!你堂堂郡主竟然偷東西!……”
他不知道這盒子裡,裝的是他老孃素心的腦袋,依舊不正經的打趣:“………快打開讓我看看,你都偷了什麼東西了!嘿嘿嘿,咱們作對樑上夫妻……”
雲羅郡主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垮,凝重的說道:“成是非,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成是非看她神情有異,笑嘻嘻道:“什麼事?哎,你別沉着個臉啊!”
雲羅郡主道:“你正經點!”
成是非裝模作樣的正經了些,——其實還是不正經。
雲羅郡主感到無奈,但是,那件事,總是要告訴他的。她嘴巴動了動,想開口說,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什麼事啊,嘿嘿嘿,你倒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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