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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遊想的好,每天要進宮裡四回,實則只是想想!
他在妙香院跟着月牙兒鬼混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六月八號),渾身乏力,牀都不想下。
“月牙兒,以前怎沒發現呢,你的風情、你的曲兒,都不比我的小綵鳳差呀。”
月牙兒很哀傷,嬌嗔:“我的爺,以前你的眼裡,只有綵鳳姐,哪有我們這些庸脂俗粉呀。”
“嘿嘿!”溥遊:“月牙兒,你要是庸脂俗粉,天下就沒有美人兒了。”
“呵呵呵”月牙兒嬌笑:“那我比綵鳳姐怎樣呢?”
“唉,小綵鳳再好,也飛走啦!”
……
直到下午,溥遊纔在金銀的鞭撻下,振奮精神,離了月牙兒,“我晚上再來找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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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有了錢,溥遊就鬼混,他幾乎常駐妙香院了。
以前他被小綵鳳迷住,現在他又被月牙兒給迷住了。
他真是一個“多情的人”啊。
手上的錢,就像流水似的,嘩嘩嘩的往外流。
吃、玩其實倒是少數。
擺一桌魚翅宴,也就十幾個銀元而已!
月牙兒房裡玩一夜,十二個銀元也搞定了!
大頭卻是“送”、“請”!
他會向月牙兒送東西,更會向月牙兒的姐妹們送東西!興致來了,更更會請玩家玩樂,幫買單!
他大筆大筆的花着錢!
他被逢迎着、被捧着!
他感到了無比的滿足!
這種滿足,讓他忘記了憂愁。
忘記了大蔳王朝滅亡後,給他帶來的打擊。
在妙香院,有錢的他,就是大爺,他不需要向新政權裡的新貴點頭哈腰的獻媚、討好!
他一天入宮兩回,能帶出二百冊左右的圖書。
禁宮武家秘藏,就這樣的一本本的落到了張偉的手上!
不斷的大筆生意,張偉不再以黃金做交易,而以白銀進行了!
這個世界的金銀兌換比例,爲1:20。而在第一號世界中(電影:猛龍過江;當前時間發展到1976年),爲1:29,差距不是很大。
最懸殊的,是在主世界中,主世界高達1:100。
從第一號世界裡買黃金,再到主世界換成白銀,再到這個世界來,以白銀買超凡武技圖書,纔是最划算的!
小筆生意,吃些小虧,是無所謂的。但是大筆生意,大虧張偉卻吃不下!
所以他花了些時間,將系統空間中,儲備的部分黃金,到主世界換成了白銀。
以白銀做交易,溥遊倒是無所謂。在他看來,黃金白銀都是硬通貨。他得了白銀,便叫張祿押運回去,自己則去妙香院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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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數日,眨眼即過。
張偉宅在房中,並不外出。
張祿隨主子送書來。
賣完書後,溥遊就等不及的去妙香院找月牙兒。
張偉便留客張祿,請教練功。
溥遊爲討她這金主的歡心,還勒令張祿,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祿忠義之人,不敢違命。
張偉心下大喜,但並沒有拿着雞毛當令箭,對張祿蠻橫以待,而是恭敬有嘉。請教了些皮毛之後,終於開口,向他求教其輕功。
張祿見他態度謙遜,心說自己的這一身功夫,也得有傳人,便向他傳授了輕功絕技:八步登天、燕子三抄水!
張偉認真學習,還像主世界的北鮮官員似的,左手拿着小本本,右手拿着筆,勤快的做記錄!
然而,要練成這兩絕技,卻需建立在深厚的內功基礎上。
……
張偉享受着小綵鳳的服侍。
專業人士的技術,實非良家所能比!
而幫她找三哥的話,卻不再說起,就像石沉大海了一樣!
這天早上,他正看着報紙,吃着早餐,小綵鳳終於按捺不住了,問道:“你、你什麼時候幫我找三哥?”
張偉的注意力放在報紙上,他被一則新聞吸引了。
昨天(六月十一號)下午,在陸軍檢閱使豐雨祥,與北都城衛戍司令黃懷慶的聯名辭職的帶頭下,他們以下的中下級軍官也跟隨辭職以配合。
他們本就是馬琨的人。
軍方的態度,十分的鮮明。
就是要趕黎顏洪下臺!
大勢已去,黎董無奈,下午一點許,被迫出離北都城!
但是心中還憋着一股氣,沒有宣佈放棄董事長一位。
他乘坐火車,到津市去。在楊村火車站,又被馬琨手下王成武給帶兵堵住了!
王成武要他交出董事長印信!
原來,黎董被逐出北都城後,馬琨的心腹、國事院秘書廳秘書長章廷,就趕緊找董事長印信,但是找了一圈卻沒找到!
王成武派兵搜查,裡三層外三層,也沒從黎顏洪那裡找到董事長印信,便把他堵在車廂中,圍困起來!
堂堂神州集團的董事長,就這麼被軟禁起來了!
沒吃沒喝,黎又有高血壓、心臟病,在此羞辱之下,到夜裡十點許,終於支撐不住,交代了董事長印信藏匿之處,他這才獲得了自由。
報紙上:豐雨祥等爲民請命,把尸位素餐、昏庸無能的黎顏洪趕下了臺,並與貪戀權勢的黎顏洪鬥智鬥勇,從他那裡奪回了董事長印信!這是百姓的勝利啊……
看完這新聞。
張偉將報紙擺到了一邊,這纔對小綵鳳說道:“不要着急。燕子盜就在北都城,這報紙上不是幾乎天天都有報道他的新聞麼?一會兒在這裡作案,一會兒又在那裡作案了!他行蹤詭秘,要找到他,談何容易?要是那麼容易找到,他早就被抓住了!”
小綵鳳道:“那你說要怎麼辦?”
她雖然覺得——燕子盜李三就是她的三哥——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但是,人活着總要有希望。
哪怕希望渺小如沙粒,可也比沒有希望的活着強!
有了希望,便有了期盼,心裡便活了。
所以,漸漸的,她便急着想見一見燕子李三了!
奈何,燕子李三神出鬼沒,實在不是她想見就能見到的!
張偉搖搖頭,說道:“他不現身,誰也找不到他啊!”
小綵鳳知他說的沒錯,只能無奈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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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有云:國不可一日無君。
現在不是封建時代了,但是這句話的道理,到現在也還適用。
隨着黎顏洪的被趕下臺,神州集團的董事長的位置,也就空了下來!
這個位置,是馬琨內定好了的!
但是,要坐上去,要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卻也要走個程序。
此時神州集團內,有一機構,名爲:議事會,內有議事員870人。
馬琨要做董事長,需得議事會投票通過才行!
而要通過,根據現行的律法規定,需得有三分之二以上議事員參與投票——即最少581人,並得四分之三以上的票數才行——即最少437票!
於是,馬琨派心腹,玩起了賄賂,刷了一出賄選副本。賄賂對象,又以議事會的議事長吳廉爲第一,那吳廉被“40萬銀元、總經理職位的許諾”收買後,做起了急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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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溥遊主僕二人又來給張偉送圖書,走時偶遇一人,忙迎上去:“啊!這不是吳議事長麼!”
那人赫然就是吳廉,議事會的議事長!
和他一起的還有十一個人,有男有女。男的有七個,其餘是女的。吳廉和其中的三個男的,各摟着一個女人。其中有兩個女的,溥遊看着眼熟,卻想不起哪裡見過,其他的人都眼生的很。
“呵!”吳廉自視甚高,皮笑如不笑的說:“哦,是慶親王啊!”
溥遊雖然住在慶王府,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繼承老子的“慶親王”的名頭呢,蔳代就結束了。
所以,他並不是什麼“慶親王”。
吳廉這麼稱呼他,擺明的就是嘲諷。
“呵呵!~”他的那些朋友們,也都露出了諷刺的笑聲。
蔳代結束啦!現在是苠代啦!
蔳代的勳貴玩完啦!現在是我們這些新貴的世界啦!
吳廉甚至沒有給溥遊介紹自己的朋友的意思,嘲諷的打了個招呼,就摟着一個妖豔的女人,帶着一陣香風走了。
當着人家的面的時候,溥遊陪着笑臉,而當人家與他擦身而過,他就變了顏色,回過頭去,去看他們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憤恨的神色!
——
木質的過道地板,被踩的啪啪響,有一羣人過來了!
張偉坐在客廳裡,翻閱着溥遊剛送來的圖書,眉頭不由一皺。
那羣人進入了隔壁的房間中,雜亂的腳步聲、桌椅挪移聲、男女笑罵聲傳了過來!更令張偉的眉頭皺得深了!
他心裡想:“這夥人,都是些什麼玩意啊!太不文明瞭!”
不一會兒,隔壁竟然傳來了生命起源大重奏的聲音!
“握草!這、這是……”張偉的目光,投向了小綵鳳。
小綵鳳也聽到了隔壁的動靜,紅起了臉。
張偉深吸一口氣,默唸二十四字箴言做清心咒。
幾分鐘後,隔壁的動靜就小下去了。
張偉心中不屑,暗自嘲諷:“好短,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