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故事

……

居在張大鯨府邸中。

彩戲師等人開始研究羅摩遺體。

張偉沒有開聲說要把自己的研究成果給他們看,他們似乎也沒有詢問。他們似乎更相信自己!

數日之間,潛心研究,羅摩遺體所顯示的其內功的運行路線,終於被掌握透徹。

可是,羅摩所練內功,豈會只一門?不同內功,養氣練氣、運氣發勁,都會在經絡上留下痕跡。

那麼,能“生殘補缺”的那門內功是什麼呢?留下的痕跡中,哪些是這門內功留下的呢?

這纔是最爲關鍵的問題!也是揣摩起來,最爲耗費心神的問題!

這就像是一個密碼本,要破解這個問題,絕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張偉也是止步於此!

彩戲師等分享到了羅摩遺體,到頭來,卻也是空歡喜一場。

“唉!”彩戲師說道:“想來也是,羅摩遺體現世八百來年了,經過不知多少人的手,其中定然不缺才智卓絕的人,要是生殘補缺的奧秘,能那麼容易的參透,那麼江湖中,必然會有其傳說。可是江湖中,從來就沒聽說過誰練成了能生殘補缺的神功!恐怕八百年來,都沒人能參悟其中的奧秘啊!”

傷病纏身的彩戲師,意興闌珊的說出了這樣的話,又是長嘆一聲。

八百年都沒有人能參透,我們花費時間去參悟,又有什麼意義呢?

喝酒傷身,張偉勸彩戲師戒酒。

他卻搖搖頭,說要他戒酒,就是要他的命!

他曾找過李鬼手。

他的傷病,李鬼手能夠醫治。

但是,要根除,卻是要戒酒!

這,彩戲師做不到!

人總是要死的。

他寧願暢快的喝着酒死!

————

彩戲師與雷彬離開了張府邸。

張偉、葉綻青、青劍還在,張大鯨將他們奉爲上賓,巴不得他們能長住!

他們住在一個清幽的小院子裡,張偉在正房,青劍與葉綻青在東西廂房。

這天晚上,張偉正坐在桌邊,思慮着羅摩內功中生殘補缺的奧秘。

忽然,窗戶被敲響了起來。

“睡了嗎?”有人在外面輕聲的問道,是葉綻青的聲音。

張偉起身,走到窗戶前,把窗戶往外推開,果然看到了她!

“沒呢。”他微笑的說:“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她嬌嗔的說。

張偉呵呵笑了兩聲。

她從窗戶外,翻躍到了房間裡,轉身關上窗戶,背對着張偉,就寬衣解帶……

————

青劍想換張臉。

她想忘掉過去。

所以她要去找李鬼手。

張偉與葉綻青就順便陪着去。

張偉想會一會李鬼手;葉綻青想見識見識換臉之術!

李鬼手的住處,在秦淮河邊。

他是有名的神醫。

一般小毛小病根本不看,只看疑難雜症。

細雨逃離黑石。找他幫換臉。

後來,轉輪王知道了這事,竟然都沒對李鬼手下手報復!

張偉覺得,這個李鬼手,絕非等閒之輩。

鬼手之名,恐怕非特指其醫術神詭莫測。

可是,當他們順道找到細雨,張偉將屬於她的那份錢交給她,隨口問起時,細雨卻說,從沒聽說過李鬼手會武功。

————

看着張偉等離去的背影。

曾靜輕嘆一聲,在布攤後坐了下去。

那天,她回家後,發現丈夫江阿生竟然在家,他並沒有離開金陵城,到約定的地方等她!

他們仍然住在一個屋檐下,似乎一切都照舊着。

可是,曾靜卻分明的感受到,在他們之間,有了一層隔膜。

這幾天來,他都沒碰過她,和她探討生命起源的奧秘。

她不知道,她的丈夫江阿生已經發現了她是黑石的人,並且發覺了她就是細雨!——殺害自己的父親的那個黑石組織的殺手細雨!

“我居然娶了我的殺父仇人?!”江阿生被這個現實打擊到了,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那天,他並沒有乖乖的聽話離開金陵城,而是潛在了家附近,待曾靜離去後,便立即回家,把生鏽的參差劍,從埋藏在磚頭下的劍盒中取了出來!

他暗中跟着妻子,不知是想由她而掌握黑石更多的信息,好報復;還是對她放心不下,想暗中保護她。

曾靜殺狗,用布包好背在背上。

與彩戲師會面。

潛入通寶錢莊。

……

等等,這一切的經過,都被江阿生看得清清楚楚。

————

張偉等找到李鬼手住處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坐在大門前的門檻上,兩手肘撐着膝蓋,雙手託着臉頰,看着門前的青磚上,走來走去的行人。

“你們是來找我爺爺的嗎?”看到了張偉等人,她立馬站了起來,也不認生,仰起笑臉,脆生生的問道。

張偉笑道:“是啊,李神醫在麼?”

小女孩卻忽的轉身,把張偉丟在了門口,跑了進去,叫道:“爺爺,爺爺,有人來找你啦!”

……

李鬼手有個規矩,要請他幫換臉,就要把你的故事講給他聽。

細雨(曾靜)如此。

張人鳳(江阿生)也是如此。

現在是青劍,她也要守此規矩,不能破壞!

青劍沒有讓張偉與葉綻青迴避,他們兩個,也沒有自覺迴避的覺悟。

青劍是個苦命的女人,幼時被父母賣給人販子,索性運氣好,被師父——也就是她後來的所謂丈夫遇到,將她所救,帶入崆峒派,收爲弟子。

師父對她很好,她甚至覺得,師父比父母都還要好!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幼小的她,漸漸的長大,出落得越發的標緻了。

在她十三歲那年,她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是八月十五中秋節,那天的夜裡,她那恩比父母的師父,竟然摸進了她的房間,爬上了她的牀,在她驚叫聲中,將她給……

張偉聽得惱恨,說道:“禽獸啊!”

葉綻青卻一臉的無所謂,她似乎以爲被強者佔有,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李鬼手一臉的木然,似乎聽多了各種各樣人間故事,這樣的一個故事,已經不能觸動他的心絃。

小女孩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聽不懂這故事,也沒興趣聽,在一旁蹲着,逗着一隻狸花貓玩。

李鬼手要給青劍換臉了,可是,他不準外人觀看,將張偉與葉綻青趕了出去,兩人無奈,只得悻悻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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