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御風也不說話,也不表態,就這樣冷冷的看着卡奈爾,看得卡奈爾心中一陣發毛。
大長老又說道:“各位觀衆,咱們丹青城已經有六千年沒有出現過六品畫師了,現在,冷御風就是我們丹青城人民的驕傲,你們難道不覺得自豪嗎?”
不得不說,大長老的煽情效果很好,此刻已經有很大一部分觀衆被煽動,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不少人還在觀衆席上大喊:重新審覈大賽結果,我們要一個公正的結果,冷御風必勝!
聽到大家如此激動,卡奈爾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劉家棟更是臉色發黑,觀衆們如此言語,讓他大感沒面子。
大長老繼續說道:“ 既然大家如此強烈要求重新審覈,不如大家現在就推選出十位公正的監考畫師,讓他們來審覈第三關的結果,如何?”
這個辦法立即得到觀衆的認可,羣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們也知道哪些畫師是真正有水平且又剛正不阿,所以很快就挑選出十名畫師代表,對兩家代表的成績做出最後的審覈。
大長老的這種做法,完全沒有顧忌卡奈爾的面子,卡奈爾好歹也有幾分脾氣,怒道:“晉離,你不要欺人太甚。”
大長老擺出一副“我就欺負你怎麼了”的姿勢,氣的卡奈爾就要不顧身份的和大長老打上一架。但是考慮到冷御風還站在旁邊,他有活生生的強忍住,一甩衣袖,哼的一聲,就先行走開。
這個地方,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待下去了。卡奈爾一走,劉青山他們都也跟着走了,他們知道,今天大勢已去,再呆坐在這裡,完全是自取其辱。
現在,要說在沮喪的人,非劉家棟莫屬,大長老的所作所爲是在是太傷害他的自尊,讓他在人前擡不起頭來。
大長老現在也是九星大武師的巔峰狀態,劉家棟自認爲打不過,只好將所有的怒氣都遷移到冷御風的身上。
看見冷御風站在那裡手掌拿着一塊六品畫師玉牌,他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痛恨。跟着爺爺和開奈爾離開主席臺,在經過冷御風身後的時候,他突然身子一竄,雙手成掌,朝着冷御風狠狠的拍去。
別人現在都忌憚冷御風的身份,不敢對他動手,但是劉家棟不同,他的師傅是文宋王國的七品畫師,地位超然,對冷御風這位六品畫師也沒太放在眼中。
冷御風也沒有料到劉家棟會突然對自己下手,他畢竟年輕,喜歡萬人矚目的感覺,剛纔正在主席臺上擺了幾個自認爲很帥的動作,供觀衆席上的幾萬名觀衆觀看欣賞。
突然感覺到背後嗖嗖的掌風,冷御風心感不妙,趕緊實處逍遙幻影躲閃,但是對方出招實在是太突然,冷御風終究沒有躲過對方的掌力,被一掌給擊下了主席臺,重重的摔倒在下面的青石板磚上,鮮血吐了一地。
劉家棟可是三星大武師,冷御風不過是三星武師,這中間差了幾百倍,可以想象冷御風受到的這兩掌的威力有多麼大。
幸好冷御風有一個牛叉的療傷方法,只要自己沒被對方快速擊殺,或者連環不斷的重創,他就有時間給自己療傷。
阮玲玲她們三個看見冷御風突然受到襲擊,從主席臺上掉下來,三位女子都很關心的朝着冷御風這邊衝來,看到地上吐得那麼多鮮血,三人中最憤怒的竟然是陸飛雪,她噌的一下抽出自己的寶劍,就飛竄到主席臺上,要找劉家棟拼命。
阮玲玲心思最慎密,看到冷御風坐在那裡運用補天筆療傷,她也不擔心了,看見女兒不顧一切的衝到主席臺的主動,她嘴角相反露出一絲笑意,暗想道:“飛雪看來真的喜歡上冷御風了。”
餘蕾跪坐在冷御風的身邊,掏出自己的手絹,不斷地給冷御風擦拭嘴角的鮮血和臉上的汗水,在她手伸進那層紅色的療傷光芒中,突然看見那些紅色的光芒,竟然像是長了眼睛一眼,都紛紛的朝着她的體內鑽去。
原本屬於冷御風的療傷氣霧,現在卻一股腦的朝着餘蕾身體你面竄。讓冷御風一陣無語,心中暗罵這些紅色光芒:你們這羣見色忘友的傢伙,快點給我回來。
也許是他可以控制,那些紅色的療傷氣霧就不在往餘蕾身體裡面竄,繼續籠罩在冷御風的傷口上,替他療傷。
餘蕾像是被雷電擊了一下,感受到那些紅色氣霧鑽進自己體內的時候,在她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中飛速流轉,她體內的血液立即像是沸騰起來一般,讓她的全身上下皮膚表面泛起一絲血紅。
“啊!”
餘蕾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折磨,痛苦的叫了一聲。
原本在她體內四處流轉的紅色光芒,最終全部流轉到餘蕾的氣海中,她清清楚楚的感應到自己體內氣海中的混沌真氣強壯了一點。由於進入她體內的紅色氣霧並不是很多,所以她感覺也不是很真切。
此時,主席臺上的劉家棟已經被打得半死,他沒想到自己一出手,立即引來這麼多人的羣毆。
尤其是大長老,在劉家棟擊飛冷御風之後,大長老就衝過去將劉家棟一陣海扁,接着便是陸飛雪和一些餘家家族的年輕人。
面對這麼多人的毆打,劉家棟他一個區區三星大武師,哪裡還有反手的餘力,只有捱打的份。
劉青山也沒想到自己的孫子會做出這麼魯莽的事情,他想去救,但是在第一時間內,就被自己的老對手餘凌風給鎖定,兩人在那裡糾纏,劉青山根本沒有時間去救自己的孫子。
卡奈爾終於是個外人,他雖然心裡很支持劉家棟這種做法,打死冷御風更好,但是冷御風並沒有死,他不想繼續得罪冷御風,但又和劉家關係要好,只好保持中立關係。
餘弄墨在冷御風被擊下主席臺,就第一時間趕到了冷御風旁邊,準備給冷御風療傷,但是顯然自己是多慮了。
看到冷御風調轉出一股紅色的光芒,籠罩在傷口處,竟然在自行的修復着傷口。餘弄墨看到這一幕,心中非常驚訝,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等到看見自己的女兒伸手進入那次那個紅色光芒之後的反應,他終於確定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