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霍元甲踩着圍欄繩蹭蹭直上,奧彼音以爲是一個將其擊下擂臺的機會,腳下使勁一蹬,蹬的這加了鋼板內襯的擂臺都顫了一下的同時,借力向前轟出一記後手重拳,猶如出膛炮彈般直奔霍元甲後心而去。
這一下真要是擊中了,就不是打下擂臺那麼簡單了,估計不死都得重傷。就在臺下衆人即將發出驚呼之際,霍四爺在這圍欄繩上借力跳起,臨空180度轉身的同時,使出了一記‘旋風蓋腿’,以‘力劈華山’之勢,砸向奧彼音頭頂。
奧彼音一拳走空,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感到頭頂一陣惡風聲響,知道要糟,匆忙之中,只來得及將身子微側一下的同時,擡左臂往上一架。
‘啪’的一聲巨響,霍元甲這威勢無雙的一腿猶如開山大斧般結結實實的劈在奧彼音上架格擋的左臂上,虧得奧彼音體壯如牛,單臂倒是勉強將這一腿架住了,只是由於這稍一側身的同時,腳下步法略顯凌亂,一下子沒吃住勁,單膝跪向了擂臺,由於擂臺加了鋼板內襯,這回倒是沒跪穿,只是這一跪之力,砸的擂臺鋼板‘哐’的一聲悶響的同時,居然凹下去一大塊,這樣一來,奧彼音再也穩不住了,當即推金山倒玉柱,直接往一邊兒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霍四爺另一條腿一腳踹向奧彼音前胸,奧彼音也是反應神速,雖敗不亂,此時打空的右拳早已收回,當下條件反射,自然擡臂格擋,又是‘啪’的一聲傳來,霍四爺這一腳剛好踹在其格擋的右臂上。
由於此時奧彼音所在的擂臺位置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凹坑,這個凹坑中間低,四周卻成斜坡狀,越往外圍越高,奧彼音受此一腳猛踹,雖然是格擋住了,但是由於其現在是半躺狀態,無從借力,整個人順着斜坡向上的地勢,猶如出膛炮彈般斜向上飛了出去。
‘臥槽,這下奧彼音坐上土飛機了。’
‘師弟,啥是土飛機?’好奇寶寶霍殿閣這還沒問完,衆人就見到這奧彼音一頭向着擂臺外面飛去,眼看這丫就要飛出擂臺輸掉這場擂臺賽了,關鍵時刻,卻是顯出這傢伙的身手不凡來。
原來就在奧彼音整個身體都即將躍出擂臺之際,這傢伙居然於最後時刻抓住了最上面一根圍欄繩。
巨大的慣性帶着奧彼音直接將圍欄繩拉成了滿弓狀。而此時的霍四爺在將奧彼音一腳踹飛之後,剛從空中掉落下來。未等落地,霍四爺單手在地上一撐,剛一借力站起,就剛好看到奧彼音已飛出擂臺雙手卻抓着最上面一根圍欄繩,慣性作用之下,已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勢!
此時,圍欄繩已被拉到極致,由於慣性巨大,奧彼音就這樣足足懸空了近兩秒鐘,相信這要是一堵牆的話,這丫正好就是內家拳裡說的‘打人如掛畫’的‘畫’的狀態。
‘臥槽,這丫是要馬上要使出‘弓似霹靂弦驚,箭如流星趕月’的大招了嗎?’
沒等霍殿閣這邊兒吐槽完,衆人就聽到‘嘣’的一聲,這奧彼音瞬間化身迪迦凹凸曼,猶如神臂弓射出的勁矢一般,速度飛向霍四爺。
說時遲那時快,好個霍四爺,重心往下一低,腳下順勢化爲僕步,此時奧彼音剛好飛到,霍四爺將頭一偏,趁機起身,使出一記‘二郎擔山’,肩膀向上一扛,臺下衆人在聽到奧彼音‘啊-’的一聲驚叫的同時,只見這比猶如被人向水面扔出的瓦片般,以打水漂的造型兒,直接向着臺下飛去。
聽到‘啊-’的一聲的時候,吳大蝦條件發射般秒變小迷弟,叫道:‘臥槽,石斑魚重出江湖啊!’
沒等老實孩子霍殿閣問出‘誰是石斑魚?’,臺下衆人就見到奧彼音飛出擂臺一頭撞到觀衆席前的隔離網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的同時,整個人居然將隔離網撞破一個大洞,人也頭下腳上的掛在了隔離網上。
得虧奧彼音也是職業拳王,關鍵時刻護住了頭臉要害,除了右胳膊上被隔離網劃出一道長約十幾釐米的不算太深的口子以外,連發型都沒有亂。
就在此時,臺上傳來‘哐’的一聲,這場擂臺賽也就到此結束,經幾位裁判認定,霍元甲以碾壓之勢無可爭議的贏得了這場比賽。
隨着擂臺賽結束,裁判判決霍元甲勝出的結果一宣佈,臺下也響起了雷鳴般的‘霍師傅,霍師傅,霍師傅……’的喝彩聲,整個大劇院的氣氛一下就給‘點燃’了。
此時哪怕還有不和諧的‘蒼蠅蚊子的振翅轟鳴聲’也被這驚天動地的喝彩聲給壓的不見了蹤影。
只是沒等裁判這邊宣判完畢,霍元甲就跳下擂臺,來到隔離網邊,主動幫着奧彼音從隔離網上下來。
這樣一來,幾乎全場所有人都被霍元甲的一派宗師風範所折服,‘霍師傅,霍師傅……’的吶喊聲幾乎聲震屋瓦,響徹雲霄。
這奧彼音下來之後,心悅誠服的學着華夏人向霍元甲抱拳爲禮,接着又豎起大拇指用半生不熟的華夏語說道:‘踹你死功夫,厲害!’
‘呵呵……霍某隻是僥倖贏了一招半式而已,奧彼音先生你也很厲害,這西洋拳着重實戰,也很了不起!’霍元甲也連忙抱拳回禮笑道!
洋人就是這樣,他們只信奉強權即是真理,你比他強他自然服你。
‘噢,上帝啊!該死的奧彼音,我菲利普斯被你坑慘了!’
‘是啊,難道真的有義和拳大師兄們說的‘請神附體’的神打功夫?不然以霍元甲這體格怎麼會是重量級拳王的對手,天啊-我方苟紫的1000兩啊!’
‘桀桀桀……不好意思哈,兩位嗯……老闆,今兒僥倖贏了二位,你們的銀票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吳大蝦卻是在一邊兒高興的笑納了這兩千兩銀票。
菲利普斯和方苟紫一聽這話,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不過他們可是簽過契約的,原本是怕吳大蝦當老賴,也好留個憑證,沒想到最終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兩人無奈,只能一臉沮喪的對着吳大蝦揮揮手,將銀票交給吳大蝦之後,正準備速度離開這傷心之地。
忽然聽到一陣至賤無敵的笑聲:‘嘻嘻嘻,兩位老闆,果然是信人,下回霍師傅打擂,怎麼聯繫二位啊?留個聯繫方式嘛,到時候我也來和二位賭一把嘛。’
兩人循聲望去,發現說這話的正是吳大蝦身邊的霍殿閣,‘哼!不用了,咱們後會無期,告辭!’方苟紫畢竟只是2鬼子,對華夏語,還是能聽明白的。
當下一邊拉走菲利普斯同時,一邊簡單的給他翻譯了一下霍殿閣的話,菲利普斯連忙學着方苟紫的造型兒,抱拳道:‘後會無期,告辭!’
沒等霍殿閣等人回話,這倆就速度離開了大劇院。
搞定菲利普斯和方苟紫以後,哥幾個才穿過向霍四爺表示祝賀的人羣,來拜見師長。
‘大師兄,五師兄,霍師兄,吳師弟……’
只是他們哥幾個剛穿過人羣就被師兄弟們發現了,只得一邊抱拳做羅圈揖,一邊向霍元甲這邊走去。
‘農大叔’‘農大叔’……過來的哥幾個紛紛先和農勁蓀打了個招呼。
‘是廷恩啊?哦,對了,陳真你們幾個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農勁蓀看到他們出現在這裡問道。
‘哦,剛下船就聽人說起今天師傅在這裡打擂,所以我等就直接過來了。’陳真答道。
吳大蝦向霍元甲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此時的霍四爺正被一羣記者圍着採訪呢,他們也沒必要去湊這個熱鬧。就向農勁蓀問道:‘農大叔,師傅不是到上海來開精武門拳館的嗎?怎麼這拳館還沒正式開張,就在這裡跟人打起擂來?’
‘本來是來開拳館的,可就在前兩天這拳館還沒正式開館收徒的時候,有上海武術界人士上門拜訪,雙方一番客氣之後,來人才說出拜訪目的。
原來是有陰國拳王奧彼音來到上海擺下擂臺,向上海武術界人士挑戰,誰知這上海武術界去了幾人均不是對手,就有人提到你們師傅武藝高強,剛好現在就在上海準備開拳館,不如請你們師傅出面,贏回此局。你們也知道你們師傅是個古道熱腸之人,人家求到門上了,自無不允,所以就有了這次比武打擂。’
經過農勁蓀這番解釋,衆人才明白了今天打擂的原因。就在這時,霍元甲也應付完了記者們的採訪,發現了吳大蝦哥幾個‘殿閣,陳真,有道你等什麼時候回來的?’
‘師傅(師叔)我等剛下船,就聽人說起您在這兒打擂臺,所以就直接過來了,恭喜師傅(師叔)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呵呵,僥倖,僥倖,好了,你等一路也辛苦了,還是先回去再說吧。’霍元甲謙虛笑道。
聽霍元甲說回去再說,衆人自無不允,一行人又在上海武林同道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回到了精武門,之後又是好一番慶祝,此處不必一一細表。
慶祝完後,吳大蝦又把贏來的2000兩銀票拿出來作爲武館開張的賀禮,霍元甲又是不許,連番推脫,說是這賀禮太重了。
吳大蝦笑道:‘師傅這是我等幾名晚輩,慷他人之慨,借花獻佛而已,說起來還得感謝‘國際友人’的無償捐獻啊!’
‘哦?這又是怎麼回事?’霍元甲好奇問道。衆弟子們一聽這裡面還有故事,都八卦的圍了上來,坐等吃瓜。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