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少女在此,恐其被妖鬼所害,法海便不敢貿然動手了。
只是他未曾料想,越到晚上,過來買東西的人就越多,縱然他懷着一顆善心,苦口婆心的相勸,亦是無法改變這種現狀。
“報警吧,就說店裡來了一個瘋子鬧事。”小倩擡頭看了一眼無比尷尬地站在門口處的法海,對白蛇說道。
白蛇愣了一下,從未想過還有這種解決之道。
畢竟對她們這種神仙或者是妖怪來說,個人恩怨就是個人恩怨,幾乎沒有人會去衙門狀告對方。
不過現在小倩是店長,她只是一個店員,根本不需要考慮什麼,店長怎麼說,她怎麼做即可。
半個多小時後,兩名警察一起推門走了進來,向收銀臺方向問道:“誰報的警?”
“是我。”白蛇剛要開口,小倩便主動站了出來,來到兩名警察面前,伸手指向法海道:“警察同志,就是這位大師,不知爲何,一進來就說我們是妖怪,然後驅趕我們的客人,直到現在還停留在店中,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漂亮的女孩總是能夠令男人升起更多的耐心和保護欲,其中個高一點的警察道:“有我們在,沒事的。你稍等,我去了解一下情況。”
“謝謝你們。”小倩笑着開口,清純的臉頰上面佈滿了感激神情。
“大師你好。”高個子警察來到法海面前,開口道。
“你好。”法海望着面前這人帽子上的警徽,看到的是一片金光,感受到的是無比厚重的壓力和威勢。
這威勢來源於國家,來源於國運。國家強大,國運昌隆,威勢自然也就越強大。
“你好。”法海說道。
“大師,剛剛那位女士說的,可是事實?”高個子警察問道。
法海並不是傻子,更不愚蠢,心知自己這個時候若是還說什麼妖鬼之事,肯定會被帶去喝茶:“罷了罷了,你們就當貧僧是在胡言亂語吧,告辭。”
“站住!”高個子警察皺了皺眉,說道:“事情還未說清楚,你不能離開。”
“沒辦法說清楚。”法海搖頭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說實話,你們不會相信,可我又不能爲了脫身就說謊話吧?”
高個子警察:“???”
這和尚,怎麼神神叨叨的?
“警察同志,我們這裡有監控視頻。”小倩適時說道。
高個子警察向矮個子警察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看一下視頻。
而小倩更狠,直接在客休區的電視上面將監控畫面播放了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這麼做,老實交代!”看完監控視頻後,高個子警察喝聲問道。
法海搖了搖頭,很想要轉身就走。但是他又怕自己這邊走了,轉頭就被當做神經病上了新聞,那麼丟人就真的丟大了。
“我真不是什麼壞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法海強調說道。
見這和尚始終不肯配合,高個子警察道:“大師,請跟我們走一趟。”
法海轉頭深深望了小倩一眼,最終被矮個子警察帶到了警車上面。
“我們先帶他回去瞭解一下情況,有什麼進展的話第一時間通知你。”高個子警察對小倩說道。
小倩頷首道:“大晚上的,辛苦你們了。”
高個子警察笑了,揮手道:“爲人民服務。”
不多時,當警車離開後,白蛇詢問說:“警察會把他給關起來嗎?”
小倩搖頭說:“關也關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我們還是得把老闆請回來,鎮守店鋪……”
接到小倩的電話後,蘇瑾呆滯了整整兩分鐘的時間。
法海……傳說中這老和尚不是坐化了嗎?居然也活到了現在?
活的法海啊,真該讓龔麗娜老師認識一下。
兩人好好交談一番,沒準又能寫出一首神曲來。
在臥室內召喚出了一座時空之門,蘇瑾瞬間回到了店鋪中,對着客休區內的兩妖一鬼問道:“法海大概是什麼實力?”
“單輪道行的話,他比我稍微差一點,但是他有兩件非常厲害的法寶,以至於每當我與他作戰時總是會落入下風。”白蛇說道。
蘇瑾點了點頭,摸着下巴道:“法寶啊!”
“是的,一根禪杖,一個鉢盂。”白蛇嘆息道:“千年之前,我就吃盡了這兩件法寶的苦頭。”
“你乃驪山老母的親傳弟子,下山的時候你師父就沒送給你幾件護身法寶?”蘇瑾驚訝問道。
未曾想白蛇居然比他更加驚訝,迷惘開口:“師父爲什麼要給我法寶?”
蘇瑾:“……”
好吧,貌似這個世界內並沒有這種習俗。
而且,這世界中不管是強者還是弱者,普遍都很窮。
原著都拍了三季了,趙吏手裡拿着的還是那把雞肋般的手槍。虐小怪的時候用不用都一樣,打強敵的時候用了也沒用。
想了想,他對着地面伸手一指,數百件仙器在三者面前摞成小山:“挑一挑吧,喜歡哪件就拿哪件,多選幾件也沒關係。”
兩妖一鬼:“……”
這操作,也太秀了。
隨後,三者在一堆仙器中找來找去,無論是看哪一件都心生歡喜。
只不過到底還是臉皮太薄,最終每個人也就只選擇了兩件仙器。
蘇瑾揮手收起了剩餘的那些仙器,問道:“現在你們可以對付法海了嗎?”
“他若是敢動手的話,足以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白蛇將一件青釵法寶插入了自己捲起的頭髮中,雙手握着兩柄仙劍,自信說道。
蘇瑾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轉身消失在了店鋪裡。
“店長,蘇……老闆他怎麼會有這麼多法寶仙器?”望着他消失的地方,青蛇忍不住詢問說。
小倩搖了搖頭:“不清楚。嚴格上來說,他的來歷是個謎,實力是個謎,行蹤是個謎,就像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摸得清他的底細。”
直到此時,白蛇才終於服氣了,心底的那種屈辱或者說芥蒂一掃而空。
她和對方根本就不在同一個“世界”中,繼續保留着那些芥蒂,只是在爲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