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很無語。
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好端端的曖昧和粉紅,直接給一把掐死了,不留絲毫餘地。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以後可以喊我爹。”蘇瑾說道。
白淺要抓狂了,張牙舞爪地衝向他:“我要打死你!”
蘇瑾抓住她的手腕,原地不動地把她摔倒在地,後背壓在了她後背上:“那就努力修行啊,修行不努力,肯定是打不過我的。”
白淺瘋狂掙扎着,卻絲毫動彈不得:“小師叔,你這是在非禮我,再不鬆開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蘇瑾輕哼說道。
“救命啊,救命啊!”白淺大聲喊道。
就在此時,一道劍光突然自天而降,於洞府前顯化成了大師兄疊風的模樣,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呼救聲。
來不及思考太多,疊風抽出仙劍就衝了進去,旋即便看到了十分怪誕的一幕,頓時僵在了原地。
“師叔,師弟,你們這是……幹嘛呢?”六目相對,疊風眨了眨眼,輕咳說道。
蘇瑾一挺腰身,離開了白淺的後背,淡淡說道:“沒事沒事,就是司音想要和我切磋一下,我教訓了她一頓而已。怎麼了疊風,你怎麼急匆匆地過來了?”
看着小十七自地上站了起來,除了衣服有些髒之外,並沒有任何被虐待的現象,疊風暗自鬆了一口氣:“我是來找小十七的,瑤光上神來了,點名要見小十七。”
“瑤光上神……”蘇瑾眼中精光一閃,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的第一個考驗來了。
在原著中,這瑤光上神就因爲墨淵過於寵愛白淺,而將其綁了過去,關進水牢內折磨,現在指名道姓的要見白淺,必定是來者不善!
“是啊,就是當年和我師父一起並肩作戰的瑤光上神,就是不知這位上神爲何會指名要見小十七。”疊風說道。
蘇瑾說道:“既然她想見,那麼就讓她見一見便是。不過十七,切記要防備這女人,我預感她來者不善。”
“別以爲這樣就可以讓我原諒你啊!我給你說,我很生氣。我先去見一見那瑤光上神,你好好的想一想,怎麼樣補償我。如果當我回來後,你還沒有解決之道,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爲什麼會被稱作青丘小魔王。”白淺臨走前對着蘇瑾揮了揮拳頭,威脅說道。
“敢在我面前撒野的話,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大魔王。趕緊滾蛋,見完瑤光後就立刻回來,別在外面瞎跑。”
“要你管。”白淺對着蘇瑾做了一個鬼臉,拉着疊風道:“大師兄,我們走。”
半個多時辰後,白淺孤身一人又回到了太荒洞前,還未進洞,鼻子就聞嗅到了濃郁至極的酒香氣。
“覺得這樣就可以擺平我了嗎?”白淺忍着被酒香勾出來的酒蟲,輕咳一聲,擡步邁入山洞內,入眼處便是一個個透明的酒罈子,裝滿了顏色不同的酒水,釋放出了十二種不同的香氣。
“想嚐嚐它們的味道嗎?”蘇瑾輕笑道。
“不想。”白淺默默吞嚥着口水,故作嚴肅地說道:“這種道歉方式實在是太老套了,並不能打動我。”
“哦,那這意思就是你不想喝,也罷,我收起來便是。”蘇瑾揚了揚衣袖說道。
“且慢。”看着他的動作,白淺感覺要殺了她的命似的,聲音都叫破音了:“你若是將它們再收起來的話,我就和你拼了。”
“拼了你也打不過我。”
“我答應你,答應你。”白淺說道:“從今日開始我便努力修行,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的話不成上仙,絕不罷休。如果違背了這誓言,將來就真的成爲男子。”
蘇瑾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十二壇酒都是你的了。”
白淺抱起一個酒罈子,痛飲半壇,感覺渾身都輕快了起來:“你啊,每次都用相同的招式,若非是我心軟,願意給你這個面子,你又如何下臺?”
蘇瑾失笑道:“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的善良體貼嘍。”
“別客氣。如果你實在是覺得過意不去,就帶我下凡間,上青樓。”白淺挑了挑眉毛,眼中光波流轉,宛若一面會說話的小鏡子。
“你滾犢子。”蘇瑾說道。
“粗魯。”白淺失望地說道。
“不止粗魯,我還殘暴呢。”蘇瑾冷笑說道。
白淺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悶頭喝酒,再也不想和他說話了。
“瑤光都對你說了些什麼?”片刻後,蘇瑾詢問道。
白淺低頭飲酒,純當自己沒聽見。
蘇瑾道:“好了好了,說正事呢,那瑤光上神都對你說什麼了?”
“她說很喜歡我的資質,想要收我爲徒,和墨淵上神共同教導。”白淺道:“然後就被師父嚴詞拒絕了。”
蘇瑾點了點頭,站起身說:“收起這些酒水,我送你回去。”
白淺揮手間將所有酒水都收納進了自己的袖口內,轉身揮手道:“不用送,不用送,在這崑崙虛內,還能有人對我不利?”
“也不好說,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堅持了,天色都黑了,趕緊回去吧。”蘇瑾說道。
“小師叔再見。”白淺頷首微笑,轉身走出了太荒洞。
蘇瑾望着她離開的背影,身軀漸漸虛幻在空中,暗中追隨在其後。
“唰!”
清亮的月光下,一道黑影一閃而逝,以蘇瑾都沒能反應過來的速度,掠走了一邊喝酒一邊趕路的白淺。
“不愧是和墨淵齊名的上神,這速度就夠誇張的。”虛空內,蘇瑾眉頭一挑,放出神念,籠罩了整個崑崙虛。
瑤光道場內,正殿中,白淺被一道黑影狠狠摔在了地上,倒沒有感覺到疼,反而是心疼自己灑落的那些酒:“抓我沒關係,可是你就不能溫柔點嗎?這些酒很珍貴的你知道嗎?喝一點就少一點,灑落的那些夠好幾口的了。”
瑤光上神:“……”
傳說中墨淵最寵愛的弟子居然還是一個大酒鬼,被人劫掠的情況下最關心的不是自己的命,居然是手中的酒。
若非是想要強行和墨淵創造出因果,她纔不會將這麼一個酒鬼放在眼裡,更別說對他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