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武林人士都沒有想到,李堯剛一表露身份,就將餘滄海以意圖謀反之罪給抓了起來!
他們身爲武林中人,一向很少與官府打交道。
按理說,餘滄海應該不會與朱無視有什麼勾結。
難道,真如餘滄海所說,李堯這是在公報私仇。
那麼,李堯會不會接着公報私仇?
下一個倒黴的,會是誰?會不會就是自己?
就在衆人惴惴不安、疑神疑鬼之際,李堯又發話了。
只見李堯指着嵩山派的費彬和丁勉,下令道:“還有這兩個人,也給本座拿下!”
費彬和丁勉立刻大叫道:“李堯,我們又沒有與朱無視勾結,你憑什麼抓我們?”
李堯冷笑道:“有沒有勾結,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得很。”
費彬怒吼道:“我們不清楚,我們清楚的是,餘掌門說得沒錯,你就是在公報私仇,枉顧國法,天理不容。”
丁勉也怒道:“你包庇殺人狂魔歸海一刀,徇私枉法,就算你是錦衣衛指揮使,也不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李堯呵呵一笑,說道:“你們的口才還不錯嘛,說得頭頭是道,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
說到這裡,他的表情忽然一變,冷冷地道:“那好,本座問你們,你們今日齊聚少林寺,到底所爲何事?”
費彬梗着脖子道:“當然是公審歸海一刀!”
“好!”
“好一個公審歸海一刀!”
李堯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的嘴角微微地翹起,淡淡地問道:“本座再問你們,誰給你們這個權力,公審歸海一刀?”
“這……”
費彬頓時啞口無言。
他們身爲江湖中人,快意恩仇慣了。
看到某個人不順眼,咔嚓一下,就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多數地方官府不願意招惹麻煩,所以對他們的所作所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快意恩仇,他們已經習以爲常。
如今,歸海一刀殺了那麼多的武林同道。
所以,他們公審歸海一刀,更加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們也清楚的很,幫有幫規,國有國法。
他們根本沒有權力去審判任何人。
只有朝廷的相關衙門,纔有這個資格去審判。
如今,他們公然召開‘屠刀大會’,審判歸海一刀,還給歸海一刀動了私刑。
這不是越殂代皰,而是犯了國法。
如果官府不插手,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現在錦衣衛出現了,問題也就隨之而來。
在場都是聰明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過,丁勉竟還猶自辯解道:“歸海一刀已入魔道,殺了無數武林同道,我們身爲武林中人,除魔衛道,又何問題?”
李堯一臉平靜地道:“剛剛,死在本座手下的武林中人,不在少數,你是不是也打算除魔衛道,公審本座啊?”
丁勉頓時慫了。
之前,李堯一招化水爲劍,片刻間就解決數之不清的武林高手。
這是何等的手段。
所以,公審李堯,這不等於是在找死嗎?
丁勉神情極其尷尬,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李堯環視一週,揚聲喝道:
“你們這幫人,整日打打殺殺也就算了。”
“可是今日,你們不但未經朝廷允許,就非法集會,聚衆鬧事。”
“而且還敢公然對朝廷的密探動用私刑,公然審判朝廷的密探!”
“這是誰給你們的權力?”
“誰給你們的膽子?”
李堯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劈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不錯!
無論歸海一刀殺了多少武林中人,犯了多大的罪。
但是,歸海一刀畢竟是朝廷中人。
他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審判歸海一刀。
現場,鴉雀無聲!
衆人,噤若寒蟬!
“愣着幹嘛,還不立刻將費彬和丁勉拿下。”
李堯的喝聲,打破了現場的安靜。
“是!”
幾名錦衣衛,立刻朝着費彬和丁勉撲了過去。
片刻就將這二人捆了。
這二人絲毫沒有反抗。
因爲,他們知道,在李堯面前,任何反抗都是無力的。
這時,一個角落,有幾個身後揹着八九個麻袋的乞丐,悄咪咪地想要鑽進人羣之中。
李堯自然是看在眼裡。
他指向那幾個乞丐,下令道:“還有這幾個丐幫的,也給本座全部拿下。”
“是!”
幾名錦衣衛,立刻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將幾個丐幫長老給拿下了。
《江湖月報》是朱無視用來控制民間輿論的工具。
替朱無視售賣《江湖月報》的,正是丐幫。
所以,丐幫也是朱無視的走狗。
隨後,李堯又一一拿下了不少其他門派的掌門和主要人物。
根據錦衣衛的情報,和護龍山莊留下來的證據。
這些門派,都是朱無視的走狗。
李堯的這一舉動,令在場許多門派的人都心驚膽戰,擔心下一個被李堯拿下的,是他們。
眨眼之間,在場的門派,有三分之一被錦衣衛給控制住了。
就連李堯都有些驚歎了。
沒想到朱無視的能耐真不小,居然控制了三分之一的武林。
剩下的門派,一個個都是心驚膽戰。
畢竟,朝廷爲大。
他們又不想造反,自然不敢與朝廷作對。
李堯掃了一眼剩下的人,揚聲道:
“今日,各大武林門派,基本上都到齊了。”
“正好,本座有一些話要留給你們。”
“想必你們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俠以武犯禁!”
“朝廷寬容,並不禁止你們開山立派。”
“但是,你們若是敢聚衆鬧事,以武犯禁,企圖顛覆朝廷,那就是造反,那就是與朝廷爲敵!”
“今日,本座給你們定一個規矩。”
“從今日開始,江湖中所有門派,必須經過錦衣衛的允許,才能繼續留下來。”
“一個月之內,所有現有的門派,必須到所在地的錦衣衛衙門登記造冊。”
“否則的話,通通都以非法幫會論處,予以取締。”
“想要開設新門派,也必須先到錦衣衛衙門登記造冊。”
“若是有誰敢違逆,休怪本座滅了你的門派。”
譁!
衆人盡皆譁然。
李堯定下的這個規矩,就相當於將天下武林門派,全部納入朝廷的監管之下。
以後,他們行事就沒有那麼自由,沒有那麼快意恩仇了。
這簡直比斷手斷腳還要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