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劍氣消耗的內力並不算多,以蕭秋雨目前所擁有的深厚內力,瞬間就又凝聚出了十多把金色的劍氣……面對這些蜃樓殺手的圍攻,他將黃金劍氣運轉到極致,無數的劍氣或格擋、或劈砍、或飛射,輕易地將所有蜃樓高手殲滅。
蕭秋雨一路上暢行無阻,所有的蜃樓殺手都不是其一合之敵,當他見到了一個奇異的怪物。
這個怪物造型頗像魔獸爭霸裡的憎惡(DOTA2裡的屠夫),看上去像是用無數屍體縫合而成的,它的體型高達十幾米,一隻手被改造成了彎鉤,另一隻手則安裝着一隻巨大無比的砍刀。
「難道蜃樓的幕後黑手是巫妖王?亦或者是冰蛙?」蕭秋雨嘀咕了一句,卻見到這隻憎惡狂吼出聲,左手的彎鉤狠狠地甩了過來。
蕭秋雨嚇了一大跳,假如被對方勾到了,接下來必然會被拽過去,然後就是開燒咬住二連,接下來不死也殘血。
他急忙以輕功側閃,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一鉤。而這個憎惡繼續揮動胳膊,鉤子如同靈蛇一般甩了過來。
「我靠,你丫開掛了麼,技能連CD都沒有!」蕭秋雨低聲罵了一句,再度一個翻滾躲過了第二勾。
被憎惡接連甩鉤半天后,蕭秋雨也有些不耐煩了,他看準時機,運轉起了周流地勁,從地面憑空生長出無數的綠色藤蔓,將屠夫的鉤子牢牢地拽住了。
利用這個機會,蕭秋雨閃電般衝刺過去,他再度運起周流火勁,全力施展出赤耀劍法,在凌厲的劍光下,當場將憎惡的左臂斬了下來。
蕭秋雨可以清楚地看到,這隻憎惡不僅是以屍體縫合而成的,而且體內還有大量的機械構件,比如左臂的鉤子上面就連着一根粗長的鐵鏈。
這個怪物似乎沒有痛覺,即使是被斬斷了一條胳膊,它也沒有慘叫出聲,右手上安裝的巨大砍刀兇狠地劈砍向了蕭秋雨。
靠着魔幻手機的飛行能力,蕭秋雨直接飛到了半空中,他再度釋放出龍脈劍氣……這一回,他所用的不再是普通的劍氣,而是以大量真氣凝聚成長2米,寬15釐米的巨大劍氣。
四把巨大無比的氣劍從而天降,重重地劈砍在了屠夫身上,凌厲的黃金劍氣輕易地切割開了它的軀體,望着裡面裸露出來屍體縫合結構,蕭秋雨直接將一顆C4炸彈扔了進去,然後迅速逃離了這間房屋。
因爲C4是從體內引爆的,故而在劇烈的爆鳴聲中,憎惡那巨大無比的身軀瞬間被轟成了碎塊。
叮的一聲,一道灰白色的短箭突然刺中的蕭秋雨的後背,而後無力地彈開,墜落在了地面上。
蕭秋雨迅速扭頭,他察覺背後的高臺上矗立着這個窈窕的身影,對方手中握着一把銀色的長弓,此刻她正搭起一根箭矢,尖銳的箭頭對準了蕭秋雨。
「哼,好厲害的手段!」毫無疑問,剛纔射中自己後背的那根短小的箭矢正是眼前這個女子動的手,令蕭秋雨驚奇的是,箭矢破空而來的時候,居然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以至於蕭秋雨全然無知無覺,等被箭頭射中了後背才察覺到有人偷襲。
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說明對方的實力極強,而且所用的箭矢顯然也是特製的,能夠悄無聲息地發射傷人……若不是自己身上的納米戰衣堅不可摧,恐怕剛纔自己已然罹難。
銀鈴冷喝一聲,她以單身二十多年的手速瘋狂地拉動着弓弦,漫天箭矢如同暴雨般籠罩向了蕭秋雨全身各處。
箭矢叮叮噹噹地打在了蕭秋雨身上,在納米戰衣那驚人的防禦力面前,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如此高速地拉動弓弦,不僅會極大地消耗真氣,同時對自己的手也會帶來巨大的傷損,一輪箭雨過後,銀鈴的手腕依然是痠痛不已。
「表演夠了麼?」蕭秋雨冷笑着望着對方。
「你練的是什麼功夫,居然刀槍不入?」
蕭秋雨的納米戰衣是可以調整色澤的,所以看上去和尋常的衣服沒有太大的差異,平時也可以當做普通的外衣穿戴着,絲毫不會引人矚目。
對於銀鈴的質疑,蕭秋雨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我刀槍不入,而是你的攻擊威力太弱,對我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哼……你爲何不出手!」
蕭秋雨淡然道:「我此行只是爲了找蜃樓之主的麻煩,並不想濫殺無辜,所以我並不願意對你動手。」
銀鈴好奇地道:「哦,你來闖蜃樓,又在這裡痛下殺手,可爲何卻偏偏放過了我?」
蕭秋雨淡然道:「因爲我知道,你是組織潛伏在蜃樓的臥底……雖然組織和蜃樓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和你們組織多多少少有點兒關係,自然是不會殺你。」
這下,銀鈴臉色頓時大變,「你是如何得知的?」
當初冥主特地安排銀鈴前往蜃樓臥底,此事堪稱組織絕密,從始至終只有銀鈴本人和冥主二人知曉,就連冥主的兩個養子,魂和左殤都不知情……無論如何,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神秘人,他絕對不該知曉此事纔對?
蕭秋雨淡漠地道:「你讓開吧,我既然來到此地,那麼蜃樓之主就死定了……」
然而銀鈴卻搖了搖頭,道:「我的心臟已經被蜃樓之主植入了穿心之術,他如果死了,我也活不成!」
「既然如此,那麼……你去死吧!」蕭秋雨話語剛落,他右手突然擡起,擡手就是一槍打了過去……雙方距離頗近,而且銀鈴對於槍械一無所知,所以當她剛剛察覺到不妥的時候,子彈已經貫穿了她的胸膛。
得手之後,蕭秋雨迅速衝了過去,將手槍對準銀鈴的胸口,一槍打爆了她的心臟……
「你……爲什麼……」銀鈴死不瞑目。
蕭秋雨搖了搖頭,將身上的聖骸布取下,披在了銀鈴的身上……
銀鈴剛死不久,靈魂還沒有消散,所以當聖骸布披在了她的身上後,她那破碎的心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