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之主造出的十級巔峰的能量，全部被黑龍分解拆化，盤旋在圓環，一點點滲透，彌補其中的缺陷。
爲了加快這個時間，楊壽利用手中的時間轉換器，直接給黑龍進行了一次加速。
沒過多久，在黑龍的低吟聲中，世界閉環綻放出了極爲璀璨的光芒。
照耀在5號世界的廢墟之中。
隨着無盡力量籠罩，世界閉環徹底復甦，被完美修復。
楊壽站起身，握着世界閉環，將其融入了本體之內，鎮守着大千世界。
整個大千世界，此時都籠罩在整個世界閉環之中。
即便是十級後期，若無他的允許，也無法從大千世界中脫困而出！
此外，隨着世界閉環守護周身，楊壽的萬劫不滅體再次獲得了不可思議的防禦力。
兩相提升之下，十級後期也無法真正傷害到他！
然而……
他的對手都是十級巔峰。
楊壽對此表示很無奈，無論是上界之主還是天祖，亦或者蠻祖，靈祖，他們經過了無數載的修行，早已達到了十級巔峰。
一直在尋找進入十一級的方法。
不過即便是如此，這一次5號世界之行，楊壽還是獲得了很多。
首先，得到了大量的劫數結晶，距離凝練第六重，更進了一步。
其次，識破了黑霧之主的復甦陰謀，使得他面臨的壓力小了許多。
不然黑霧之主全盛狀態脫困而出，恐怕……他人真的要沒了。
最後，還獲得了世界閉環。
“師尊，閉環的真正作用，是可以穩固一方世界，大千世界融入了閉環後，將真正有資格，成爲原始世界。”
大千世界裡，許牧感應着大千世界的變化，神情一喜。
“原始世界？”楊壽挑眉。
他修行至今，一直在趕超被被追趕的路上，並沒有太多時間去學習來自於聖族的總結的那些理論。
許牧鄭重點頭道：“聖族大世界ꓹ 便是原始世界，一切都源於那條世界胚胎金龍。”
“必須擁有十級至寶鎮守的世界ꓹ 方有資格成爲原始世界。”
楊壽想起了被他困在大千世界裡的金龍，微微頷首：“成爲原始世界有什麼用？”
許牧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首先ꓹ 世界的防禦力將進一步提升，其次……”
“世界躍遷爲原始世界ꓹ 世界之主將得到一次叩問冥冥中的大道的機會。”
楊壽眼神一亮：“如何叩問？”
“意識寄託於原始世界，以自身需要叩問的大道溝通聖界天地ꓹ 便……有一次向聖界天地提問的機會。”
聽到這裡ꓹ 楊壽眉頭不禁皺起：“聖界擁有自主意識？”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
如果聖界有自主意識，整個世界裡，無論是上界之主，還是黑霧之主這些，都這樣搞事情了，它居然還不出來糾正？
就如同當初藍衣人對所屬世界的糾正一樣。
許牧聞言搖頭苦笑道：“的確如此，這是聖族經過了無數年的試驗ꓹ 驗證過的結果。”
“整個天地，都有自主意識ꓹ 靈祖甚至曾懷疑ꓹ 它乃是聖界幕後BOSS製造出來的ꓹ 就是爲了了監控整個世界。”
頓了頓ꓹ 許牧繼續說道：“甚至……聖族三祖，曾經聯手與自主意識交過手ꓹ 並且成功地重創了它。”
許牧說出了一大段聖族曾經的往事。
當年ꓹ 三祖就是藉由開創出了聖族大世界ꓹ 世界躍升晉級成爲了原始世界，得到了可以溝通自主意識的機會。
然後趁着自主意識不被ꓹ 三祖聯手，將其打成重傷！
只不過在最後擒獲之時，終究是讓它逃走了。
楊壽皺着眉頭，他正在思考，要不要利用這個機會。
他一直想要問清楚，他掌握的劫數大道，到底屬於什麼層次。
爲什麼和別的大道不同，不需要……歷經本源，法則，規則這些階段。
只需要不斷獲得劫數能量，便可以不斷增長。
猶豫再三，楊壽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叩問大道。
他必須明悟己身之道。
因果已經踏上了正軌。
眼下萬劫不滅體甚至都達到了第五重，再渡兩重劫，便可以真正大成！
“許牧，替我護法！”
大千世界內，楊壽的意識幻化於此，而許牧則被他放出了大千世界，鎮守在他身體旁邊。
他必須要防備可能出現的意外。
雖然……他現在的防禦有點變態。
“寄託大千世界，溝通聖界天地……”
楊壽回想着許牧所說的話，意識逐漸放鬆，徹底融入了大千世界。
一種前所未有的契合感浮上心頭。
隨後楊壽意識嘗試溝通聖界天地，一種縹緲的感覺繚繞在心間，他只感覺自己的意識離開了大千世界後，虛無縹緲，被……一個恐怖吸引力拖着不斷往上拽。
“大千之主……”
四個字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伴隨着無數力量的轟鳴，他的意識被拖曳着，直上九重天，不知來到了什麼地方。
“大千之主……”
那個聲音不斷呼喚着，從四面八方而來。
而且……在楊壽的觀感中，這個聲音絕非一人所發。
彷彿來自極爲遠古的時期，無數人在低聲輕誦着。
“幻覺？”
楊壽皺着眉頭，被這股力量拖曳着，最終停在了不知多高的高空。
總而言之，楊壽知道，這個地方，本體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來的。
唯有意志。
而且沒人接引的情況下，也基本進不來。
最後，一個獸形身影出現在了楊壽麪前。
這個身影閃爍着光芒，猶如一個發光體，悄然凝望着楊壽。
然後……一臉防備。
楊壽眉頭一皺：“你是世界的自主意識？”
因爲他能夠感覺到，這個自主意識極爲虛弱……
傷勢居然還沒好利索。
不過想起天祖，楊壽便釋然了。
達到十級之後，一旦受傷，貌似都非常慘。
天祖在上個紀元裡受到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徹底。
這個自主意識，估計也是如此。
獸形光圈凝望着他，似乎在觀察他和聖族有沒有關聯。
可隨着它的觀察，它不由發出了驚訝聲。
“咦？你身上的力量，怎麼如此奇怪？”
在它的感知裡，楊壽這個意識蘊含的大道，居然比無數年前它遇到的那個人還要令人古怪。
“古怪，古怪，這等大道，吾從未見過……”
楊壽嘴角抽了抽，他看着這個自主意識，本能覺得，它說的正是他身上的劫數能量。
誕生於毀滅之中。
他還沒有開口，這個自主意識便……說不知道。
那他還要不要開口？
氣氛尷尬了一陣，半晌後，獸形光圈才繼續開口說道：“有緣人，你進入此地，說明你開闢出了原始世界，可以詢問一個大道上的問題。”
楊壽鄙夷地看了眼它，他覺得他已經沒有必要問了。
“我沒有什麼要問的，可否換成其他問題？”
楊壽想了想，開口道。
獸形光圈從未遇到過這種事，古往今來，大道至關重要，它沒想到，眼前此人居然都沒什麼要問的。
沉吟片刻，它淡淡說道：“可以，但吾回不回答就不一定了。”
楊壽臉上浮現出了幾條黑線，看樣子這個自主意識在這裡療傷，腦子都有點問題了。
此時，他正在打量自主意識，準備看看能不能把他給綁架了。
綁回大千世界，讓他當自己世界的自主意識，豈不甚妙？
然而……
獸形光圈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戳穿道：“吾爲此界大道，你區區始境，也妄圖綁架吾？”
“簡直是癡人說夢！”
它語氣中流露出了濃濃的不屑。
楊壽卻不以爲意，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看穿，主要是因爲他乃是意識降臨。
此刻，他正……在溝通世界閉環，準備牽引它至此，將這個自主意識給綁了。
這個意識，看樣子見多識廣，而且……極爲虛弱。
楊壽估計，它最多不過是十級初期。
當年三祖沒有打死它，讓它給跑了，它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這些歲月來，聖族開闢了十個原始世界，它……卻都不敢召喚其中界主上來。
主要是怕又是一場陰謀。
此時看到楊壽居然對它起了心思，自主意識冷笑了一聲，拂袖道：“你居心不良，到此爲止，下去吧！”
說着，一股無形得拖拽力再次把楊壽的意識往下方拽。
而此時，楊壽只溝通了部分世界閉環的力量至此，趁着意識下墜的時候，他猛地祭出世界閉環，朝着獸形光圈一套……
世界閉環無處不在，無物不套，然而獸形光圈時刻警惕，連忙側身，躲了過去。
只是……還是被楊壽套中了一隻手臂，拉拽了下去。
“你……偷襲吾，簡直卑鄙！”
來自獸形光圈的怒吼傳來，震撤蒼穹。
一隻獸手。
就這麼被楊壽帶回了大千世界。
出現在了楊壽本體的手中。
“師尊？如何？”
看到楊壽迴歸，許牧連忙湊過來。
楊壽正低頭看着手中的這隻獸手，其中沒有半點力量，宛如死物。
但確確實實是他從這個所謂的世界自主意識裡奪取的。
只是凝望着這隻手臂，楊壽愈發覺得，這個生靈，可能並非什麼世界自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