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山!”
“魏富貴!”
“張福林!”
“覃雪梅同志!”
曲和連續喊了好幾個人的名字,結果都沒有任何迴音,不禁暗自嘀咕。
‘這一大早的,人都跑哪去了?’
‘上工去了?’
曲和低頭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半,這個時間就上工,未免也太早了一點。
旋即,曲和移步來到庫房,發現裡面的農具少了大半,頓時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真的上工去了。
話分兩頭,覃雪梅等人根本就不知道領導來了,他們一路說說笑笑的朝着取水地走着。
走到一半,他們便遇到了取水歸來的李傑二人。
看到大部隊,趙天山很是驚訝,脫口而出道。
“你們怎麼也來了?”
“大隊長,馮技術員,你們還沒吃早飯吧。”
魏富貴一馬當先衝在了前頭,一邊從懷裡掏出饅頭,一邊熱情的迴應道。
“給,這是給你倆帶的饅頭。”
趙天山卸下肩上挑着的水桶,接過饅頭一看,發現是白麪饅頭,頓時拿出一個塞給了李傑。
“老馮,給。”
張福林上前一步,就要接過李傑肩上的扁擔。
“馮技術員,你先吃飯,這水我來挑。”
先遣隊隊員在一起生活了近三年,李傑也不客氣,順勢卸下了壓在肩上的扁擔。
“成,麻煩你了老張。”
張福林十分豪氣的揮了揮手:“嗨,這都不是事。”
大學生看到剛剛發生的這一幕,一時間心裡頗爲感慨。
‘他們關係真好。’
趙天山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問道。
“對了,老魏,你們怎麼也來了?”
魏富貴憨乎乎一笑:“閒着也是閒着,與其呆在營地,不如出來乾點活。”
趙天山笑着搖了搖頭:“說好了今天放假的,你們都來了,哪還能算放假?”
言談間,趙天山已經把手中的饅頭給解決了,只見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大手一揮道。
“打道回府!”
“大隊長,我們什麼都沒幹呢。”
覃雪梅搖了搖頭,這都走到一半了,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言罷,她便邁起步子向前繼續走着。
眼見覃雪梅執意要參加工作,趙天山深吸一口氣,吹響了哨子。
“覃雪梅同志,今天放假!請執行命令!”
在壩上呆了兩個多月,覃雪梅已經習慣了大隊長髮出的指令,話音剛剛傳入她的耳中,她便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趙天山的目光在衆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高呵一聲。
“雷厲風行!”
衆人條件反射似得喊出了相同的口號。
“雷厲風行!”
趙天山見狀笑了,而後揮了揮手。
“出發!”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人的眼中都蘊藏着一絲竊喜,唯有少部分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而覃雪梅就是這少部分人之一,她是真的想做點什麼。
李傑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忽然開口道:“覃雪梅同志,革命工作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嘛。”
說完這句話,不待覃雪梅有所迴應,李傑便挑着擔子略過了覃雪梅身邊。
這水他還是沒有讓張福林挑,雖然張福林的身體很壯,但這本來就不是老張的工作。
自己的事,自己辦。
望着李傑離去的背影,覃雪梅呆了呆,她沒想到對方竟然猜出了她的心思。
‘馮程的觀察力這麼敏銳嗎?’
‘還是他一直關注着我?’
‘呸!’
‘呸!’
‘覃雪梅,你在想什麼呢?不害臊!’
想到這裡,覃雪梅的臉上不禁微微一紅,心裡閃過一絲嬌羞。
不巧的是,這一幕恰好被武延生給捕捉到了。
‘雪梅從來都沒有這樣看過我!’
武延生氣的直咬牙,恨恨的盯着李傑的背影。
‘馮程!’
‘你該死!’
‘不行!’
‘我必須要做點什麼!不然的話,雪梅肯定會被搶走的!’
忽然間,武延生靈光一閃,他又想起了那則傳聞。
隨即,他又想起了上次‘造謠’的後果,身體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該死!’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只是我一個人根本就對付不了馮程,而且在他的一再挑撥之下,其他人都跟我保持距離。’
‘我該怎麼辦?’
沉吟許久,武延生不禁生出了‘找家長’的念頭。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這麼做有點丟份,如果被京城的那幫朋友知道,自己在他們面前,恐怕再也擡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武延生的耳邊忽然想起了沈夢茵的聲音,這聲音軟軟糯糯的,很是惹人喜歡。
“馮程,你要不要喝水?”
循聲望去,只見沈夢茵正湊在‘馮程’身邊,眼巴巴的望着對方。
看到這幅畫面,武延生就跟吃了檸檬一樣,酸的不行。
雖然他心裡喜歡的是覃雪梅,但誰會嫌棄喜歡自己的人多呢?
何況沈夢茵還是壩上唯一一個單身的女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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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爲什麼沈夢茵是唯一單身的,因爲在武延生看來,孟月是有男朋友的,而覃雪梅則是他的女朋友。
如此一來,沈夢茵可不就是唯一一個單身的嗎?
而現在,不僅自己有被‘綠’的風險,就連沈夢茵這樣的軟妹子心裡都向着‘馮程’。
這一刻,武延生再次回想起覃雪梅一臉嬌羞的模樣,陡然間心底又升起了無邊的怒火。
‘幹他X的,不就是丟人嗎,爺不怕了。’
‘馮程,給爺死!’
此時,武延生已然懶得去管面子的事了,他只是一門心思的想弄垮‘馮程’。
最好是將對方一棍子打死,送到牢裡去吃牢飯!
‘寫信!’
‘回去馬上就給家裡寫信!’
接下來的時間裡,武延生開始搜腸刮肚的尋找搞事藉口。
因爲他知道以自家老爺子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是因爲爭風吃醋而搞事,老爺子肯定不會幫自己的。
‘該找個什麼藉口呢?’
‘對了,馮程以前的女朋友不是逃到國外去了嗎?’
‘要不就說他是國外派來的間諜?’
‘不行,這個藉口太拙劣了。’
‘有了!’
‘他那個女朋友是國外的間諜,然後用美色收買了馮程,將馮程發展成了鼴鼠!
“而馮程目的就是爲了刺探國內造林的情報,順帶伺機破壞造林大業!’
‘對!就這麼辦!’
‘我真他孃的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