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後來家中突生變故,短短的幾天內家中老小遭遇橫禍,當時兄弟二人正外出求學僥倖躲過一劫,後來爲了報仇,兄弟二人拋棄往日所學,一心習武。
不過那時兩人的年紀都有些大了,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那些大派是不會招收這類弟子的,雖然仇武有些底子,但是他所學的都是軍陣功夫,和江湖上的武學不是一個路子。
兩兄弟費勁千辛萬苦始終不得其門,當然也不是說沒有人願意收他們,只是願意收他倆的人他們看不上,他們看上的人又不願意收他倆。
這兩兄弟說來也有些運道,在一次探險中意外的發現了一門傳承,數百年前陰陽老人的陰陽秘典。
有了秘籍沒有名師指點也很難出頭,但是兩人跟着秘籍瞎練偏偏還能練成,說來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明明是正宗的道家功夫,卻被兩人硬生生練的邪氣叢生。
報完仇後兩人念頭通達突然驚覺自身的異狀,但是長時間的自由生活他們又不想委身某個勢力受人鉗制,況且陰陽秘典也算得上一門奇功,難保不會引起旁人的貪心。
爲了解決隱患,兩人最後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幫助世家大族處理一些髒活,相當於古代版的‘僱傭兵’。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隨着事情越做越多兩人也是陷得越來越深,如今不得不依附於一名大人物,對方的具體身份兩人還沒資格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那位大人物稍微動動手指,兄弟二人絕對活不過第二天。
這次前來捉拿雲輕候就是由那位大人物親自下令的,如果兩人辦砸了,小命難保。
仇文咧着嘴冷笑一聲:“小子,你以爲現在還在漢中侯府嗎?”
少年微微一笑,笑容中帶有一絲稚氣:“什麼侯府?我爹只是個富商而已,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你看我這小手小腳的,這次偷跑出來也沒帶什麼銀子,我的錢都給你們,如果你們覺得不夠,我可以給我爹爹寫信……”
話還未說話,仇文直接伸手打斷,不耐煩的說道:“雲輕候,別給我裝傻充愣,說,秦漢卿藏得東西在哪?”
少年臉上的笑意漸止,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一閃而過。
“好吧,我攤牌了,我就是雲輕候,但是秦漢卿是誰?我不認識他,真的不認識。”
仇文臉上浮起一縷邪惡的笑意:“冥頑不靈!素聞漢中候家的三公子是個聰明人,看來傳言有所不實,老二,給他上上眼藥!”
仇武上前一步按住雲輕候的肩膀,臉上故作猙獰:“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讓你嚐嚐穿心蠱的滋味。”
聽到‘穿心蠱’的三個字,雲輕候的小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懼意,穿心蠱歹毒異常,中蠱者渾身僵直,蠱蟲會順着經脈一步一步蠶食體內真氣,七日後抵達心尖,開始蠶食渾身血氣,然後產卵,中蠱者猶如萬蠱穿心,七七四十九日後受盡折磨而亡。
突然,雲輕候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兩人的身後,面上露出一絲喜色。
仇文見狀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罵罵咧咧道:“臭小子,相同的招數還想再用第二遍?”
李傑看了這麼久的戲終於忍不住發聲:“嘖嘖。”
仇文、仇武聞聲望去,看到李傑站立的地方離他們不足三尺頓時嚇得亡魂皆冒,這人怎麼進來的?而且離的這麼近他們都沒有一丁點的察覺,如果對方剛剛動手,現在他們已經是個死人了。
兄弟二人如臨大敵,一左一右的將雲輕候護在身後,仇文按捺住心中的驚恐沉聲道。
“閣下是什麼人?如果你和這小子沒關係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此事,有些人你得罪不起,倘若你現在離開這處房間,我可以把剛剛的事情當做沒發生。”
這人心眼倒是不少,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威脅他,李傑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世間還有他得罪不起的人物?難道這人背後還能是天子不成?就算是天子他也不虛,聖旨還不是說抗旨就抗旨。
雲輕候不知道李傑心中所想,生怕李傑退去,他已經把李傑當做救命稻草了,當即開口說道。
“這位公子,我爹是漢中候雲蕭,今天只要你能救我,來日必有厚報。”
聽了剛剛的問話,李傑就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兩人明明知道雲輕候的具體身份居然還敢肆無忌憚的動手,背後的人物絕對不是什麼小角色。
僅僅因爲一件東西就對一位實權侯爺之子悍然動手,其中恐怕藏着不小的秘密。
“放心,這兩人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還嚇不到我。”
仇文聞言對着李傑怒目而視,低喝一聲:“你…………”
話未說完,仇文、仇武很有默契地聯手向李傑攻來,雖然兩人知道李傑武功遠遠高出他們,但是眼前的情況顧不得那麼多了,即使鬧出動靜也已經無所謂了,完不成任務就是死,還不如搏一搏求得一線生機。
李傑淡淡一笑,這兩人的功夫看起來是有那麼些意思,若是他還未到宗師,恐怕對付兩人還需要費一番手腳,但是現在嘛,也就是是眨眼間的功夫。
雲輕候嘴巴長得老大,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詭異的功夫,在他眼中,李傑只是淡淡一笑,然後仇文、仇武兩人就保持着進攻的姿勢靜立不動了,就像兩座雕像一般。
仇文、仇武兩兄弟心中驚駭欲絕,方纔只覺得眼前一花,繼而就發現自身中了點穴之術,一動都不能動,立刻明白這是碰上宗師了,而且是擅長速度的宗師,看似對方好像紋絲未動,實則是速度太快,在他們身前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李傑制伏兩人後,走到雲輕候身前將他解開束縛。
“好了,說說吧,到底是因爲什麼惹上了他們,我或許能幫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