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是?”
此時,嬴稷對站在蕭玉身後的少年問道。
聽到嬴稷問話,這名少年似乎也是想展現一下自己的身份啥。
挺了挺胸膛,頗有些驕傲的說道:“我乃蕭家少爺蕭寧。”
果然,這名少年並不是什麼堂弟表弟之類的,而是蕭玉的親弟弟蕭寧。
“蕭寧……”
看見自己的弟弟還敢說話,蕭玉連忙推了推對方,生怕自己的弟弟因爲莽撞而冒犯到了強者。
“哈哈,蕭小姐不必如此,蕭寧少爺也是爲了蕭小姐之聲譽着想。”
“不過說起來蕭小姐也是某家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以犧牲自己的清譽爲代價就某家於危難。”
“大恩不言謝,某家定會竭力所能報答蕭小姐救命之恩。”
看着眼前的姐弟,嬴稷笑着說道。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不枉我姐不顧一切堅持救你回來。”
聽到嬴稷的話,蕭玉還沒有說什麼,一旁的蕭寧又是忍不住自己話多的毛病跳出來說道。
臉上仍是帶着一副倨傲之色,一副活脫脫的家族紈絝子弟形象。
不過對於蕭寧的這副樣子嬴稷卻並未反感,因爲嬴稷看得出來。
蕭寧此人並沒有什麼城府,本性也不壞。
所作所爲也不過是家族子弟的通病罷了,不足爲奇。
“好了蕭寧,你先下去吧,我有事情要和公子單獨說。”
就在此時,只見蕭玉這般對着自己的弟弟說道。
而蕭寧本來有些不情願,可是在看到自己姐姐的嚴厲目光後還是屈服了,最後離開了此處別院。
“蕭小姐可是有何要事……”
“請公子收我爲徒!”
看着自己眼前猶豫躊躇,似乎是在做着什麼決定一樣的蕭玉。
嬴稷心下疑惑,轉而便出口詢問。
可令嬴稷沒想到的是,自己話還沒有說完蕭玉便是直接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請求讓自己收其爲徒。
話音懇切,充滿祈求,可見蕭玉不是臨時起意。
“唉,蕭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歸根到底,你是朕……是某家的救命恩人,對某家有大恩。”
“如今某家還未報答救命恩情,救命恩人卻在自己眼前跪下,這不是爲難某家嗎?”
“蕭小姐還是先起來再說吧。”
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蕭玉,嬴稷哭笑不得,隨手就欲要扶起蕭玉。
可讓嬴稷沒想到的是,無論自己怎樣扶蕭玉都不肯起來。
“公子,蕭玉是真心實意想要拜公子爲師,還請公子收下蕭玉吧。”
這下倒好,蕭玉不僅堅持跪地不起,甚至連頭都磕在了地上。
語氣堅決,聲音肅穆,言語神情間盡顯鄭重之意,讓嬴稷看了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畢竟蕭玉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直接拒絕難免不好。
可嬴稷身爲帝皇,背後牽扯實在太過巨大,又怎麼可能貿然收徒?
再者說了,嬴稷就算要收徒其徒弟最少也得是內心極善極正,天資橫壓當世的天驕龍鳳之輩。
而蕭玉根本滿足不了上述條件,所以嬴稷也不打算收蕭玉爲徒。
“蕭小姐,能告訴某家你爲什麼想拜某家爲師嗎?”
嬴稷這時對蕭玉問道。
確實,這也是嬴稷疑惑的地方。
因爲嬴稷纔剛剛醒來,從頭到尾都沒有展現過自己有什麼超凡的地方,除了帥一無所有。
蕭玉這種見多識廣的家族小姐又不是楞頭青,沒必要這麼膚淺,因爲自己長得帥就拜自己爲師啊。
嬴稷疑惑不解。
“公子爲鬥宗強者,如此修爲不僅在整個帝國都處於無敵之境。”
“就算放眼強者如雲之黑角域也是頂尖存在,故蕭玉想拜公子爲師,從今往後追隨強者身旁。”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是鬥宗強者?”
聽到蕭玉的話,嬴稷像是抓到了重點一樣問道。
“當日在魔獸森林當中,公子乃是從虛空裂縫中跌入湖中。”
“根據學院記載,唯有進階至鬥宗境界方能擁有破壞空間之偉力,故蕭玉判斷公子爲鬥宗境強者。”
聞言,蕭玉也沒有在這種恐怖強者的面前隱藏心思的想法,直接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聽到蕭玉解釋,嬴稷也算是將前因後果都瞭解清楚了。
敢情是自己從空間裂縫中跌落出來的時候正好被蕭玉看見,以至於讓蕭玉將自己誤認成了鬥氣大陸中的鬥宗強者。
“蕭玉啊蕭玉,你又怎知,你撿回來的奶是一名比所謂的鬥宗還要強出幾千幾萬倍的存在啊。”
“別說是鬥宗了,就是鬥氣大陸中萬年不出的鬥帝出現在朕的面前朕也能一巴掌拍死。”
想到此處,嬴稷也是心頭苦笑。
“蕭小姐,你還是起來吧,本座生平沒有收徒習慣,也不會收任何一個人爲徒,蕭小姐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既然蕭玉覺得自己是鬥宗,那嬴稷乾脆就決定從今往後以鬥宗身份行走鬥氣大陸,連帶着先前某家和我的自稱也變爲了本座。
“請公子收奴婢爲徒吧,也許公子會覺得奴婢提出此要求有攜恩報答之感,奴婢也不否認,心中確實有所念頭,但奴婢卻不得不如此。”
“公子應當知道,所謂的烏坦城三大家族其實根本不值一提,像奴婢這種家族小姐雖然看似光鮮亮麗,但最終卻免不了淪爲家族與家族之間聯姻的犧牲。”
“屆時難免要嫁給一個長相不知,修爲不知,品性不知甚至是年齡不知的人。”
“家族小姐這種身份裡可憐可悲可嘆的例子實在太多,奴婢也打小知道這個道理。”
“故奴婢自修行開始便是刻苦非常,付出的努力可以說是一般人的數倍之多。”
“在公子可能不屑一顧的努力下,奴婢終於在兩年前以一星斗者的實力進入迦南學院。”
“並在學院中廣交人脈,積累知識,且時常到危險之地歷練以求突破,爲的就是要改變這個讓奴婢抗拒的所謂命運。”
“奴婢雖然是蕭家大小姐,從小到大又有家父保護,也讓奴婢至今都未曾受到婚約束縛。”
“但如今多年時光過去,若是奴婢在家父故去之前仍然沒有擁有和整個蕭家分庭抗禮的力量或者是人脈,那奴婢終究也逃脫不了這個宿命。”
“如今天降一名鬥宗強者於眼前,奴婢又怎能甘心錯過如此改變命運之良機?”
蕭玉跪地磕頭說道,言辭懇切,句句肺腑。
正如蕭玉所講的那樣,當初蕭玉救嬴稷雖然是存有不少的功利心思,但其背後所隱藏的苦衷卻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