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一臉憋屈,即無奈又悲哀,想當年自己也是縱橫捭闔的絕世強者,什麼時候淪落到這般境地?
“可惡,要不是我被拖住了,肯定不會讓小子如此囂張。”
真龍在心中暗自放下狠話,可是這一點用都沒有,改變不了被人欺負上門的事實。
白天行一直注意着真龍的神色變化,頓時知道他認命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今天算我唐突了,不過降龍派今天幫了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日後有事儘管來川溪靈地找我。”
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白天行玩的很溜,真龍哪怕明知道如此,心裡也好受了許多。
“也罷!認識這麼一位人物,也不算虧。”
多一個厲害朋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這樣一想似乎也不是壞事,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還請劍主住手吧!我馬上安排人替你揚名,”真龍無奈的答應下來。
住手肯定要住手,總不能人家服軟配合了,還將對方的掌門困着。
白天行哈哈一笑,伸手招呼陷仙劍。
“鐺!”
劍一入鞘,頓時空空子就重獲自由。
不過此時他的形象可不怎麼好,渾身上下一片狼藉就不說了,神態也是十分萎靡。
顯然陷仙劍裡面可不好受,就算是天仙也夠嗆。
“師……前輩!”
空空子一出來就直奔真龍身前,激動的差點喊漏了嘴。
好在最後關頭他反應過來,這纔沒有露出破綻。
但是明眼人一瞧,也能看出他過於激動。
白天行就狐疑的看着兩人,覺得有什麼貓膩。
不過這是人家內部的事情,白天行也不好插手。
“空空子道友,剛剛這位施道友答應的事,算不算數?”
“施道友?”空空子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回答:“可以,算數,沒有問題。”
空空子的表現太失常了,就連降龍派的自己人也覺得不對勁了。
“掌門,這位施前輩是我們門內的……”
一羣降龍派的化神修士疑惑無比,大多數人入門之時,可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位人物。
傳言降龍派的開派祖師是擊敗過真龍,不過那位開派祖師早就雲遊天外了。
倒是當年被降伏的真龍沒有消息,誰也不知道竟然被自家收服了。
空空子很爲難,事情跟其他人想的不一樣,不過卻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天大的禍事。
真龍也知道空空子的爲難,雖然自己被強行起來一個名字很糟心,但是現在也只能順着話題主動說:“當年我作惡一方,被降龍真人降伏,後來我答應了真人庇佑降龍派。”
這是解釋,倒是符合大多數人的猜測,而且真龍的口氣也沒有問題,要是真的痛哭流涕說他悔過了,那才叫不正常。
只有白天行覺得不對勁,好一番努力才勉強忍住了八卦之心。
“算數就好,我先爲今天的事情賠個不是,還望兩位必要見怪。”
白天行的道歉毫無誠意,語氣一聽就很敷衍,可是聽着的都滿臉笑容,權當做沒有聽見。
等客套了兩句,大家反而尷尬,本來就是互不相識的一羣人,認識到過程也不是很美妙,哪裡有什麼話可說的?
白天行也沒有時間慢慢寒暄,留下來聯繫的方法,又不忘威脅一番,帶着葛永急匆匆的就走了。
留下一羣降龍派的人面面相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護山大陣毀掉了!”
“誅仙劍主?這是哪一號人物?”
“我那個年代沒有這號人!”
“我也沒有聽說過。”
空空子和真龍兩人互相對了一番口供,發現竟然弄不清這誅仙劍主什麼來歷。
這就奇怪了,兩人活躍的年代正好傳承有序,可謂經歷了寰宇世界大半的時光,怎麼可能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再想想對方那個奇怪的要求,更是讓人忍不住多想。
尤其是空空子,前不久天外天發生的事情可謂是人盡皆知,他不得不多想。
“他不會是天外來的吧?”
“什麼天外?”
空空子將不久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兩人都覺得很有可能。
“現在怎麼辦?”
“先按照約定的宣揚,然後找人算算他的底細,如果是天外之人……”
真龍眼中閃爍着寒光,如果你是自己人那拿你沒有辦法,但要是天外之人,那就對不起了。
真當降龍派上上下下都死心了?要不是打不過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屈服的。
所以要是有機會,每一個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咬白天行一口。
……
白天行帶着葛永離開,降龍派的打算他當然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要緊,這最大的漏洞他早就堵上了。
倒是今天葛永表現的不錯,不是說他看破了其中關鍵,而是有勇氣指出來。
這纔是最重要的,資質愚笨一點其實無所謂,但是要是沒有勇猛精進之心,再有資質都不行。
所以白天行很滿意,到目前爲止,這個小子都表現的不錯,可看造就。
所以,白天行考慮給他一些鼓勵,這調教後輩,也要懸一個胡蘿蔔,否則怎麼讓他甘心向前?
“今天表現不錯,給你一點獎賞。”
聽見白天行話,葛永驚喜交加,今天怎麼說都是逾越了,會不會捱罵他還不知道,聽說有獎勵當然喜極望外。
“劍主,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葛永客套道。
白天行露出戲謔之色,望着一臉謙虛的葛永,調笑說:“哦?那就算了。”
葛永臉上瞬間僵硬,自己只是客套客套啊!說好的獎勵怎麼能不算數?
於是葛永可憐巴巴的看着白天行,哀求道:“劍主……”
“哈哈哈!”白天行大笑起來,伸手點在他識海處:“別哭喪着張臉,我豈會騙你一個小輩?”
葛永大喜,還沒有來得及道謝,一股龐大的信息就衝進了他識海。
“誅仙劍!”
葛永清醒過來之後,心裡就涌現了無限喜悅。
誅仙四劍,他是知道的,白天行當着他的面施展過,有時談話間更是得意過,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