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糊的看着越來越接近的黑影,漸漸的已經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龍!是龍!”
渾身一個激靈,龍首族族長反應過來,這是一堆龍啊!
他還沒有將龍跟傳說中的九龍攆聯繫到一起,只是突然驚慌失措:“快跑!有龍要掉下來了。”
九龍攆的軌跡實在是太明顯了,這明顯是朝着自己這邊來的。
幸虧龍首族都是修爲高深的修士,電光火石之下還能勉強反應的過來。
等他們逃出了墜落範圍,就目睹了絕望的一幕。
天炎已經來不及反應了,實際上他一直認爲九龍攆能剎住車。
但是他忘記了天龍剛剛被折磨了很久,此時真是頭暈眼花的時候,所以剎車也不是那麼及時。
“轟!”
九龍攆一頭扎到地上,恰恰好撞到了龍首族給他準備的宮殿上。
一陣讓人耳朵爆炸的轟鳴聲,無數龍首族人絕望的看着,從宮殿一直蔓延,大片的建築倒塌,無數精心操弄的植被被鏟翻。
無邊的灰塵沸沸揚揚,遮蔽了半邊天。
龍首族一干人絕望的看着這一切發生,然後……
“天殺的,誰?是誰?這是我龍首族老祖的宮殿啊!”
龍首族族長痛心疾首,這可是一族之力花費了幾年時間才建造成功的宮殿羣,本來還準備作爲族中底蘊,但是現在一切都毀了。
他發誓,不管是誰幹的,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讓對方永遠都後悔破壞自家的宮殿。
“來人,跟我一起去把兇手抓出來。”龍首族族長吆喝着,召集族人想要將兇手抓到。
煙塵瀰漫,裡面傳來清脆的笑聲:“好好玩,真的好好玩,師兄我們再來玩一次好不好。”
聽聲音,說話的人年齡不大,龍首族族長嘴裡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是哪家的小娃娃,這一次你惹大禍了,我要把你抓起來打屁股,讓後讓你家大人來領人。”
這一刻,他無比痛恨熊孩子這種生物。
天炎還不知道撞塌的是自己的宮殿,他現在十分無語:“還要玩?你這一下不知道撞到多少東西,再玩一次我們龍首族都要玩完了。”
小傢伙哪裡知道什麼叫做危害,一揮手招來一陣大風,將滿天的塵土吹的乾乾淨淨。
沒有了遮掩的東西,龍首族族長第一眼就看到小傢伙。
一看果然是一個小不點,他臉上的表情就一陣扭曲:“小傢伙,你家大人在哪?”
天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族人,見他們臉上的表情扭曲,他生怕這些傢伙不知道厲害得罪了小師妹,趕緊飛出來:“你們要幹什麼?”
“老祖?”龍首族族長的表情十分奇怪,扭曲的面容還沒有平息,又加上了一抹驚色。
看看自家老祖,再看看粉雕玉琢的小傢伙,大多數人都面色古怪:“莫非是老祖的女兒?”
不怪他們有這種想法,實在是小傢伙看起來太小了,很難讓人將她和強者聯繫在一起。
天炎目光一掃而過,很多人的心聲根本就是不設防一樣,這讓他哭笑不得:“這位是我師妹,真仙龜靈聖母!”
或許是怕有人因爲小傢伙的面相就怠慢了,他又着重道:“以後見到我師妹就像是見到我一樣,誰敢怠慢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這話已然極重,尋常人肯定是感動了,但是小傢伙完全聽不懂。
“師兄!我們再玩一次,我要高空降落,好好玩!”小傢伙吵着要重新撞一次,能夠將普通修士撞散架的恐怖事故,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遊戲。
天炎頭疼無比,又沒有辦法,只能連連答應:“好好好!我再陪你玩一次。”
“你們都散開,不要被誤傷了。”天炎又驅散族人。
小傢伙飛快的跳到正中間的禿尾巴龍頭上,大聲的叫喚:“快飛!我們再撞一次。”
幾條天龍被她折騰的快死了,一個個躺在地上裝死,就是不動彈。
小傢伙叫了幾次,發現還是沒有龍理她,氣的小手啪啪啪一陣亂拍。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凡事被拍中的龍首都被砸進來地裡,有龍掙扎着想要擡頭,小傢伙氣沖沖的一腳跺下去。
“咚!”
這一次更慘,似乎連龍首骨都開裂了,幾條天龍嚇得亡魂直冒:“小祖宗,繞過我們吧!我們馬上就飛。”
可憐幾條天龍,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個角色,也就是小傢伙橫行無忌,纔不把他們當回事。
幸好小傢伙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忘記了剛剛的事情,駕馭這天龍開心的起飛。
“哦哦!飛起來了!我要降落!快撞!”
“轟隆隆!”
……
如此往復,一開始還有人心疼,隨着宮殿羣面目全非,再也沒有人心疼了。
破已經破了,至於有多破,也就無所謂了。
這一天,龍首族人深刻的記下了一個名字——龜靈聖母。
這位老祖的師妹,以一種深入人心的方式,徹底的讓所有人都記住了她。
相信從此往後,龍首族不會有不開眼的去招惹他。
天炎則默默的看着小師妹折騰,他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小師妹根本沒有一個完整的世界觀,什麼好壞善惡,她都沒有概念,做事完全是隨心所欲。
哪怕真仙的修爲是她胡鬧的本錢,但是天炎覺得自己有義務改變小師妹的性格。
不說龍首族的雞飛狗跳,白天行也陷入了麻煩。
造化玉符飛快的運轉,關於新丹藥的運算一刻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涉及到真仙,這一次香火之力的消耗格外的快。
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香火之力匱乏的白天行,竟然第一次覺得不夠用。
“果然資源這種東西,再多也是不夠用的。”白天行苦笑不已,虧的自己還以爲香火足夠了,原來只是沒有到一定層次。
當然,這時候用源力造化玉符肯定也買賬,但是他寧願等等,畢竟源力這東西可比香火更難得。
造化玉符動動停停,關於丹藥的一切重建又推翻,逐漸見到了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