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樣的修行者居然還做夢了。”
當葉知秋從夢中醒來時,外邊的時間走了一刻鐘。
也就是說葉知秋的這個夢做了一刻鐘。
這樣的事對於葉知秋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普通人要做夢,一般人可以做夢,而像葉知秋這種根本不需要睡覺來休息的修行者,連睡覺都不會有,更別提做夢。
要是有人行刺他,這一刻鐘的時間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夢中有女,翩翩然而至。”
葉知秋回想起剛纔他做的夢,那是他白天遇到了一個仙娥,到了晚上這仙娥就入了他的夢境。
恐怕他也是入了那個仙娥的夢境。
葉知秋想起那個仙娥的表現,在夢中見了他都覺得似乎是在做夢,掐了自己一下自己覺得疼之後才明白自己沒有做夢,但是結果發現自己還是在做夢。
這是多麼的曲折,恐怕那個仙娥要懷疑人生。
“做夢了去!”
葉知秋覺得這件事有些意思,他看了看自己被牽的好幾條紅線,心想這一次要是再入睡不知道又會遇到哪一個仙娥。
他想感受感受,卻發現自己好像睡不着覺,不過就這麼躺着躺着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終於睡着了。
然後他又遇到了那個仙娥,上一個夢境裡就出現的仙娥。
“你怎麼還在我的夢裡!”
那個仙娥都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做夢,她想掐一下自己,但是終究沒有這麼做。
“仙上,月嬌這廂有禮了。”
這一個仙娥嫋嫋婷婷,來到葉知秋的面前,行了一個女仙的禮,又含情脈脈看着葉知秋。
“我叫葉知秋。”
葉知秋覺得還真是緣分,居然這一次做夢又遇到了她,所以他報了自己的名字。
“上一次我們相遇好像是在夢裡吧,不過這環境有所不同。”
葉知秋看了看這一次他所在的空間,似乎在一處山上。
周圍的山綿延不絕,山上生長着許多茂密濃郁的樹木,依着葉知秋的眼光,他也不認識幾個。
不過他要是想認識的話,還是可以認識的。
“是啊,知秋仙上,我們上一次見面是在夢裡呢,我還以爲自己沒有做夢,結果是在做夢。”
月嬌仙子的面色有些囧,她的心裡既有一些開心,又有許多的疑惑,畢竟她好歹也修行多年,竟然修行到看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但是能夠和她一見鍾情的仙上游山玩水,她的心情還是很開心的,雖然上一次那水是假的。
不知道這一次的山是不是真的?
月嬌仙子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這山,很有質地感,這或許……可能是真的。
月嬌仙子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知秋上仙,這一個上仙在她看來依舊和她白天見到的一樣,依舊是溫婉可親,依舊是謙謙君子,不過白天的時候周圍有很多人,現在卻只有她和這位仙上了。
仙上的臉很美,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每當她看到知秋仙上的臉,除了歡喜,她甚至生出一點點的嫉妒之情。
仙人的臉也是臉,都是由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兩個耳朵構成的,當然還有眉毛,還有毛孔。
這麼些的構造,構成了一張張的臉。
有的人的眉毛太粗,一看就是莽漢;有的人眼睛太小,似乎永遠沒有睡醒;有的人的嘴太大,一張嘴就看到他泛黃的牙;還有的人臉上的毛孔太大,可以看到許多奇怪的東西;還有的人鼻毛太長,一眼看過去就不想看第二眼。
正是因爲這些或長了或多了或大了或小了的東西,使得構造都差不多的臉給了人不同的體驗,有的人讓人沒有惡感,卻也談不上喜歡,有的人雖然可能內心的靈魂很好,但是他的臉讓人一看就是個凶神惡煞的人,讓人退避三舍,還有的人看起來就是個大佬,那種臉長得就像是幹大事情的。
月嬌仙子仔細看着知秋仙上的臉,他的眉不是太細,沒有細到別人看不見的地步,也沒有太粗,沒有粗到一看就是個粗人的地步。
他的眼並不是太大,卻也沒有太小,那雙眼明明佔據的地方不大,卻似乎起着人心靈的窗戶的作用。
當她看向仙上的眼時,她感覺自己看到了許多。
不僅有她自己,還有月色,山川,乃至於整個世界。
她覺得這位仙上一定是經歷了許多,懂得許多,那一雙眼給了她這樣很明確的感覺。
然後她看向了鼻子,看向了口。
雖不是與衆不同,卻也令人很舒服。
而總體來看,整個五官似乎透露着一些和諧美。
什麼是和諧美?
那就是怎麼看怎麼舒服,就像看到美麗的鮮花,吃到好吃的美食,令人心情愉悅,有親近之意。
“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
月嬌仙子看着葉知秋,心裡想着。
“你在看什麼?”
葉知秋覺得這位月嬌仙子真真是大膽,真以爲是在夢裡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看他麼。
他有心提醒,故由此發問。
“我在看仙上。”
月嬌仙子終於露出幾分嬌羞之色,不過話語中的意思頗有幾分撩人之意。
“看我幹什麼?”
葉知秋又發問道。
“因爲喜歡看。”
“……”
葉知秋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是很久之前他讀過這個故事,然後他就想起來了,在他剛來這個世界開始瞭解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讀過了類似的故事。
“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
“看我幹什麼?”
“因爲喜歡你。”
那是幾句話組成的故事,卻讓葉知秋記憶很深刻,如今他在夢裡聽到這樣的故事,覺得真是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當你喜歡看我的時候,你就失去了自由。”
葉知秋看着月嬌仙子看着他,不知道怎麼的嘴裡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是啊,你已經俘虜了我的心。”
月嬌仙子幽幽出聲,說出的話卻極爲撩人。
“……”
葉知秋表示這個話就不好接了,他本意是想與這位仙子論論道,說一說當你喜歡做一件事的時候,你看似自由,其實被喜歡束縛,反而不自由,這位仙子卻和他說土味情話。
“該起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