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神蓮搖曳生姿的生長在水潭之中,水潭中的水並不清澈,反而是乳白色的,而在聚神蓮的正上方,有一根巨大的倒立着的鐘乳石,在這跟大鐘乳石四周,還有這數根細小一些的鐘乳石,刺客這些鐘乳石上,正不停地分泌着一些細小的水珠,隨後這些小水珠匯聚成一滴水滴掉落下來,正好掉落在聚神蓮所在的這個小水潭中。
“聚神蓮是好東西,而這些從鐘乳石上滴落下來的液體也同樣是好東西,對人的神魂有極大的幫助作用,乃是神魂乳液,能提升武者的神魂品質,能拿走的話最好都拿走!”洛司的聲音再次響起。
葉漠上前,把手指伸入水潭之中沾了一點,隨後放在嘴裡,這些許神魂乳液一入喉,葉漠便感覺到渾身舒暢,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更有精神了一些,而他的精神力,也不可思議的提升了一絲絲,雖然提升很細微,可葉漠還是感覺到了。
葉漠滿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水潭的神魂乳液,他已經不敢想象如果煉化了這麼多的神魂乳液,自己的精神力能得到多大的提升,此行別的不說,單是這些神魂乳液,便是一句龐大的財富啊,葉漠在心中感嘆道,果然不虛此行啊。
“老師,這聚神蓮應該怎麼收取?”葉漠詢問道。
這樣的天材地寶,他可不敢胡亂收取,一旦出現差錯的話,恐怕會毀了這聚神蓮也不一定。
“收取聚神蓮的話,以你的精神力倒也不難,不過在收取之前,得先把那條小雜魚清理掉。”洛司平淡的說道。
“小雜魚?”葉漠轉頭看了琴萱一眼,這裡就他兩個人,難道老師說的小雜魚是她不成?
“這不太好吧!”葉漠試探性的說到。
“看戲看了這麼久,你也應該出現了吧?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你才肯出來?”就在葉漠正想爲琴萱開脫兩句的時候,洛司的聲音陡然炸響在葉漠的耳旁。
葉漠只感覺自己的神魂一陣動盪,雙耳嗡嗡作響。
琴萱卻是並沒有聽到洛司的聲音,她只感覺到這原本安靜的石室中,陡然間出現了一道莫大的威壓,這威壓來的突然,直讓她七竅流血,整個人癱軟在地,郝然是被洛司的這一句話給震暈了過去。
葉漠愕然的看着癱軟在地的琴萱,隨後才警惕的注視起四周來。
就在葉漠四處張望而毫無所覺的時候,那原本搖曳生姿的聚神蓮上,卻是浮現出了一道身影,這身影和洛司的形態差不多,都是以靈魂形態出現的,而當這道身影出現的時候,葉漠只覺得汗毛乍豎。因爲從那道身影上散發出來的靈魂波動太強了,即便是以葉漠化龍境層次的靈魂強度,也升起了一股無力感,他有種感覺,如果和對方硬碰的話,對方只需要一個精神威壓便能讓他的精神力瞬間崩潰,甚至傷及靈魂。
“本座乃洪方上人,你很不錯,竟然還能感知到本座的存在,想必生前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吧,報上名來,今日可饒你一命,我只要這娃娃的肉身即可。”那道身影望着葉漠,並未開口,可是聲音卻傳了出來。
很顯然,他這話是對洛司說的。
被洪方上人盯着,葉漠感覺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汗毛也豎了起來,這種眼神太可怕了,比岐老那種化龍境更顯可怕了無數倍,很顯然,這人哪怕只是一道靈魂體,那也絕對不是化龍境可比的。
“你不覺得你想多了點嗎?”洛司話音一落,葉漠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便出現在葉漠身前。
這道身影同樣是一個靈魂體,飄飛的長髮泛着些銀白色,一方頭巾束髮於頭頂,身材高挑,胖瘦適中,儒士打扮,腰間掛着一支紫黑色的竹笛,一對星眸漆亮,一對劍眉更顯英氣,鼻樑挺拔,雙頰消瘦。臉上呈現出的滄桑感絲毫沒有破壞他的氣質,使他本就帥氣的英姿更顯魅力。這絕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老帥哥’!
面對這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的身影,葉漠身上的那種寒毛直豎的感覺才漸漸消散而去。
“區區一個涅槃境大成的魂體而已,也敢在我洛司的面前自稱本座,是誰給你的膽子?”洛司一聲大喝,在他的身前,精神力以肉眼可見的狀態形成了一道衝擊波,直接壓向洪方上人。
當洪方上人不屑一顧的單手指向洛司的時候,自他手中噴薄而出的精神力在和洛司喝出的衝擊波對抗中,卻是猶如冰雪遇到了烈日一般的迅速消融開來。
“這......你是渡劫境的大能?”洪方上人驚恐的叫道。
“哼,渡劫境什麼時候也能被稱之爲大能了?”洛司不屑的說道。甚至連洪方上人口中的渡劫境也很是不屑。
“你到底是誰?南域似乎沒有你這號人物!難道是其它大域或是中域的?”洪方上人謹慎的退後了一點距離,隨後才慎重的開口問道。
“我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奪我弟子的肉身?”洛司冷然開口道,聲音之中充滿了森寒,隨着話音一落,一股比之前純正浩蕩無數倍的精純魂力自洛司體內擴散,直接籠罩向洪方上人。
洪方上人的魂體一接觸到洛司擴散開的魂力,他的整個身子如遭雷擊,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傳蕩在這石室中。
“大人饒命,前輩饒命啊,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人饒我一條狗命,小人願當牛做馬來報答大人的不殺之恩。”洪方上人一邊淒厲的慘叫着,一邊急切的喊道。
他現在是真的怕了。
起初他並不怕洛司,畢竟他在聚神蓮中呆了有百年,經過聚神蓮的溫養,他的靈魂已經變得相當強大了,只差一步,他的靈魂體便能達到渡劫境的程度,他也是一邊在這隱藏着,一邊等待着來到這裡的武者,以他現在的靈魂修爲,必然可以強行佔據別人的肉身,這也算是另類的重生了,可是哪裡想到,百年來,等到的唯一兩個人,一個是女人,他自然不想去佔據女人的肉身,而那個少年纔是他的目標,可是還沒等他動手,就被別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