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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分別在即的胡八一二人聽尉遲真金那麼說,心裡極爲不踏實,但知道尉遲真金不說,他們也問不出來什麼,只好作罷,和衆多鄉親們告辭以後,就一起返回了闊別多日的京城。
他們這一走,屯子裡在歡喜中也平靜了下來,並且因爲尉遲真金早就處理好了牛心山之事,所以也沒像原時空一樣發生塌方情況。
胖子走的時候,因爲戰刀不好攜帶,就又留了下來,本來尉遲真金想給他煉製一個儲物袋或者戒指什麼的,但因爲他們走的着急,也沒有煉製。
這會他們走了尉遲真金纔開始煉製,空間也不算大,也就兩米見方的樣子。等煉製好儲物袋,他也沒什麼事了,就等着胖子和胡八一再次回來,然後去那瀚海一行。
對此,尉遲真金可是有些期待的。至於準備,他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全部家當都在黃皮葫蘆裡,走得時候帶好黃皮葫蘆就得了。不過他怕去沙漠有些東西吃不到,倒是提前讓英子準備了不少。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胡八一和胖子回去後,下了火車,哪都沒去,直了奔潘家園。
其實他們哥倆也不是不想去,實在是兜裡太乾淨,走的時候又不好意思和尉遲真金要錢,所以這會就想着趕緊把東西出手,換點錢花花。
等到了潘家園,找到大金牙,見他還是以前那樣,長得俗不可耐,一身市儈氣。不過別看他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在潘家園裡,可是屬於很有資歷很有經驗的大行家。
大金牙一看他們倆來了,還面帶風塵之色,心裡一喜,趕緊把手頭的生意放下,迎進屋裡泡好茶,然後笑容可掬的問道:“二位爺,怎麼去了這麼多日子纔回來?都快把我想死了。“
胡八一聽這老油條這麼說,暗中翻了翻白眼;胖子到是實在,當場就想掏出東西給他瞧,看看究竟值幾個錢。這事一直就困擾着他們倆,就連尉遲真金都沒給出準確的答覆,如今總算能知道個實底了。
而大金牙看了胖子的動作,卻使個眼色攔了下來,然後表示去東四,上次涮羊肉那館子不僅不錯還清靜,有什麼事去那詳談。這潘家園裡魚龍混雜,人多,眼也多,可不是講話的地,尤其明器在這更是露不得。
於是說話間,處理好手頭上的事,帶着二人就直奔了東四。
對於大金牙說的,胡八一和胖子自然同意,這樣不僅談事還能鬧一頓涮羊肉吃,他們哥倆自然樂意見得。
仨人一路吹牛,一路互捧,等到了涮羊肉的館子後,一點生疏感都沒有了。
而他們來的這個時候不是吃飯的正點,飯館裡冷冷清清的,只有他們角落裡的這一桌。服務員趴在櫃檯上打磕睡,還有兩個負責點火鍋的夥計,蹲在門前閒聊。
等狠造一頓羊肉之後,胡八一見沒人注意他們三個,便讓胖子先把玉璧取出來,給大金牙長眼。在大金牙看的時候,順便又把這趟山裡之行的大概經過,撿緊要的說了一些。
大金牙接過玉壁之後,一邊聽胡八一訴說,一邊仔細的瞧着,時不時的還拿到鼻子前邊聞聞,又用舌尖舔舔,亦問了一些古墓的詳情。
對此,胡八一自然不能全說,而是三分真七分假的說了一個大概,但即便如此也給大金牙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傢伙別看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但要不是身體不好,也有心倒斗的,這會聽胡八一說的,可是連呼過癮。並且還引起了他的興致,等胡八一說完,
先謙虛兩句後,就開始講解起古物鑑定方面的事,尤其有關明器的鑑定,怎麼看,怎麼聞,在什麼鬥裡倒出來了,神說了一大堆。
最後把胖子說的都不耐煩了,表示大金牙說這麼多,他一句都沒聽明白!然後就讓他趕緊說說他們這兩件明器值多少錢吧。
大金牙聽胖子這麼說,不僅不惱反而嘿嘿一笑,他知道胡八一和胖子是有大本事的,怎麼敢得罪,再加上有心結交,一直捧着說。
這會一笑之後,先讓胖子彆着急,然後表示是他是囉唆了,但也是一片好意,希望他們倆能多學點古玩鑑定的知識,將來倒鬥也好下手不是。
大金牙知道和什麼人說什麼話,這會說的很是直接,而胡八一還真沒不樂意,聽得是連連點頭,他可是知道看着寶貨,不知道拿那個值錢的苦惱。
而大金牙說完,見胡八一點頭,心中一定,然後就說起了那兩塊明器。
先是起一個名字,因爲看其外形向蛾子,就命名其爲蛾身螭紋雙劙璧。隨後一邊白話,一邊估價,表示這兩塊玉壁價值四五萬的樣子。
……
對於這個價錢,胡八一和胖子都覺得滿意,也不往他們虎口拔牙弄出來,總算沒白費力氣。
滿意之後的胖子興奮的又喝了一杯,然後就要掏其餘的東西。而胡八一心裡還在想着那兩塊玉壁,便開口問道:“爺們,您說我們這對明器,叫什麼什麼璧來着?怎麼這麼饒嘴?你在和我們哥倆講講, 這玩意什麼來頭。”
大金牙聽胡八一這麼說,又給胡八一和胖子各滿上一杯啤酒然後說道:“胡爺,別急啊!今天咱們哥們有得是時間,你且聽我慢慢道來,這叫蛾身螭紋雙劙璧。
咱們古玩行的規矩,一件玩意兒,沒有官方的名稱,就一律按其特點來命名。”大金牙一邊說着一邊對着亮光,再次看了看手裡的玉壁。
大金牙說的這個規矩,其實別說古玩行當裡,就是國家挖掘也一樣,只要沒有銘文的,一般都根據特點,墓主來命名。
而這蛾身螭紋雙劙璧的名稱,可謂將這對玉壁特點都表述出來了。
蛾身,這玉壁的造型本身就象是一對飛蛾,而且還是從一個金國將軍墓裡倒出來的。而飛蛾在古代,是一種勇士的象徵,代表飛蛾撲火,就算明知是死,卻依然慷慨從容的往火裡扎。
當然現在的人們知道這是昆蟲的趨光性,不過古代人可不這麼認爲。他們對這種飛蛾撲火的精神可是極爲推崇,用飛蛾的造型製作一些配飾,給立下戰功的人配帶,算是一種極大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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