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尉遲真金之所以能夠驚退普度慈航,除了偷襲佔據上風以外,也是亢龍鐗有仙器之威,在加上已經晉級爲仙器的元陽寶樹。
見到這兩件寶物,身有問題的普度慈航又怎能不退。
之前在上個世界時,尉遲真金手中衆多寶物本源得到極大提升,尤其元陽寶樹, 煉化了崑崙神木以是叄十六道天罡禁制圓滿,而後尉遲真金孕育這麼久,早已禁制合一進階爲仙器,隨即只有一道仙禁,其防禦之力也不是普度慈航說破就能破的。
如今尉遲真金手裡除了演天珠這樁異寶以外,仙器足有叄件, 青銅古鏡, 斬仙飛刀, 元陽寶樹,還有威力堪比仙器的亢龍鐗,除此之外,鎮魔峰,天屍棺也是頂級法寶。要沒有這些寶物依仗,尉遲真金可不會這麼輕易對上普度慈航這頭老妖。
而普度慈航之所以退走,除了被偷襲以外,更主要的是他自身問題,之前說過,這傢伙太過貪心,想着所修佛門功法與大妖真身齊頭並進,二者強大之處全都保留,這一來難免造成法力不純,佛法妖氣在體內衝突。
平時還不影響,但每逢月圓之夜時,必然需要分神壓制才行。
之前他沒拿尉遲真金當回事,以爲即使今夜是月圓之夜, 他壓制着身體異樣也能將其拿下,但沒想到尉遲真金會如此棘手,不僅沒拿下來,反而反噬了自己,所以他纔不得不狼狽退走。
說來普度慈航所修功法皆是不俗,修出如來元神,與肉身向合後更成如來法身;肉身精煉血脈之力,想要返祖成爲上古兇獸。
要是完全煉化大梁國運金龍,將體內衝突消弭,完美融合肉身與元神實力,內修如來元神,外修兇獸真身,二者齊出那威力當真驚天動地,單論修爲就是黑山老妖也不能比擬,並且天仙再望。
不過話又說會來,黑山老妖雖然突破不了天仙,但畢竟掌握枉死城這一重寶,論戰力的話,普度慈航就不是對手了。
……
再說尉遲真金, 正因爲隱約猜測出普度慈航身體的問題, 所以他纔不願耽擱分毫,趁着月圓之夜,今夜就要將其斬殺。
而他在左雄指引下,沒到半個時辰帶着二人便到了普度慈航的行宮。
此時夜已深沉,叄人落地之後入眼的便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巍峨寺院,院牆之外到處是樹木密林,一條大道通往山門處,山門外是個大牌坊,上面寫着普渡慈航四個大字。這四個字乃是當今皇上御賜,到此文官下轎、武官下馬,需要步行前往寺門。平日此處香火鼎盛,逢年過節更是人頭攢動,此刻深夜卻是這般寂靜,一個人影也沒有。
而尉遲真金此時正站在牌坊下方,感受到內中略略無的妖氣,不僅暗自點了點頭。之前別看他沒耽擱什麼就去追了過來,但一路上並沒有發現普度慈航的殘留氣息,要不是有左雄指引,他都以爲自己追錯了。
由此可見普度慈航有多小心,但人算不如天算,到底還是讓他們找上門來,在加上寺內妖氣,尉遲真金已經肯定普度慈航就在其內。
此刻一陣妖風吹來,天空一片烏黑,尉遲真金擡頭看去,只見空中明月邊上,一道黑影緩緩出現,將那明月之輝吞下,一時半會之間,大地就一片漆黑,只留下寺前山門處,四個巨大的火盆正在熊熊燃燒。
而火盆中的火焰被山風吹的呼呼作響,照在地上,顯出無數的怪影,令人生怖。
尉遲真金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寺門,開口說道,“天狗食月之夜,正是我們斬妖之機,走!”話音一落,
便帶着知秋一葉左雄向前走去。
寺內後山,普度慈航已經恢復人身,端坐在蓮花寶座之上,不過隨着天空之中月亮一點點的消失不見,那祥和的臉龐以是滿臉猙獰,同時口中低喝道:“天狗食月,亂我丹鼎玄氣,我要現形了!”說完,渾身上下皮膚皆破,露出巨大的骨殼架子,空中凶氣畢現,卻是壓制不住體內衝突,直接現了原形。
要知道但凡化形成人的妖物,除了用本體戰鬥以外,根本不會掌控不了自己變化,而普度慈航連人身都維持不住,可見他體內問題多大。
再說尉遲真金叄人,剛剛走到山門近前,一陣狂風再次吹來,“嘩啦”一聲,就將山門前的火盆打翻, 柴火落了一地。
此刻知秋一葉和左雄跟在尉遲真金身後,精神高度集中,被這突然一聲,驚的不由微微一顫,不過尉遲真金卻沒有理會,直接上前推門,而那寺門也應手而開。
這會寺中到處一片寂靜,除了風聲,一點其他聲音沒有,實在是透着怪異。
按理說普度慈航既然逃到這裡,此地就不可能沒有他的手下,之前跟隨他的是被波及而死,但這裡即是他的行宮,肯定會有駐守之人。可尉遲真金推開寺門後,順着走廊前行,前院沒人、門房沒人、走廊沒人,不知寺中僧侶都何處去了,處處透着詭異,行了幾處院子,皆是沒人。
“前輩,這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尉遲真金心下好奇,知秋一葉更是出聲詢問起來。
“不知道,小心一些吧。”聽知秋一葉詢問尉遲真金搖了搖頭。而回的話,不由讓側耳傾聽的知秋一葉“額…”了一聲。
而尉遲真金說完,便繼續向前走去,闖過幾個殿宇,便見一座大殿聳立在眼前,只見這座大殿寬有百十丈,門匾上書慈航大殿,整個殿宇雄偉異常,一點不像佛門建築。
尉遲真金打量一眼,沒有猶豫,領着二人便推門而入。
進了內中只見裡面並非佛殿無有塑像,而是像圓形體育場一樣,中間是一片空地,四周二十多階巨型臺梯,上設蒲團將中間團團包圍。
而這會臺梯之上端坐着無數人影,面前放着琉璃燭臺,點着蠟燭。藉助燈光,這些人影的打扮竟似朝中文武,看得已經走到場地中心的尉遲真金臉色不由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