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不過面子，華十二幫老許看了看，從脈象上來看，外腎經脈有損傷，看來年輕時候要是沒受過其他外傷，那的確是被老何給踢壞了。
不過經脈受傷之後沒有得到很好治療，早已經萎縮了，現在這種情況別說生育了，就是在實用方面都有些夠嗆，能治是能治，但代價有點大。
雖然這點代價對華十二來說算不上什麼，只用五百年的山參就行，但問題是憑什麼，他和老許關係可沒有好到那個地步，五百年山參他有不少，留着泡酒、煉藥不香嗎？
“許叔，您這傷得有二十多年了，想要生孩子除非有五百年山參做藥引，否則幾乎不可能，不過要是恢復一定功能，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吃幾副藥，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老許一開始有些失望，他上哪弄五百年山參去啊，可聽能恢復一些功能，眼神就是一亮：
“這樣也挺好，那就多謝十二了！”
華十二拿出紙筆寫了個方子，老許在一旁讚道：
“好字！”
等方子開完，老許拿方子走人，華十二在後面直撇嘴，幸好沒替這老傢伙出藥材，連開方子的錢都不給，就算給他看好了病，還能指望他感恩是怎麼着。
從這一點看，老許這人辦事兒，還不如他兒子許大茂呢。
老許剛走不久，許大茂就來了，拿了一瓶二鍋頭，還帶了花生米和臘肉，進來之後一比劃：
“一起整點兒？”
“整點就整點！”
華十二乾脆也不練功了，起鍋燒油，蔥花榨鍋，打了幾個雞蛋進去，又弄了個攤雞蛋，兩人對坐喝了起來。
一杯酒下肚，許大茂笑着問道：“我爸剛纔來找你了吧？”
華十二點頭。
“看病？”
華十二笑了，又點了點頭。
許大茂多少有些緊張：“能治嗎？”
華十二把之前對老許說的那一番話又講了一遍，肉眼可見許大茂神情輕鬆了不少，他不由得好笑道：
“你至於嗎？”
許大茂尷尬的輕咳了兩聲：
“不是至不至於的事情，只是我一直以來都以爲我是我爸媽親生的，突然之間有點不太習慣，我家老頭子啊，我都再三保證給他養老的事情，他也答應好好的，可還是不死心！”
華十二淡淡一笑：“要你是你爸，你想不想有一個親生兒子？”
“當然想啊！”
許大茂脫口而出，然後一陣苦笑：“我明白了，這事兒誰也不怨，就怨傻柱和他爸！”
這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喊：“快來人啊，秦淮茹肚子疼，可能是要生了.”
聽聲音是賈張氏喊的，這一嗓子，四合院頓時亂了起來
許大茂起身從窗戶往外看：“秦淮茹要生了？剛纔不還好好的嗎？”
華十二倒沒怎麼在意：“看她那肚子估計也快到日子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緊接着就聽見院裡傳來易中海的聲音：“老嫂子，你說秦淮茹怎麼了？”
賈張氏急得跳腳：“都怪秦淮茹，幹什麼都不行，我讓她去洗衣服，結果她端着盆摔在外屋地上了，現在羊水都破了，這可怎麼辦啊，她肚子裡還懷着我的好大孫呢”
許大茂都聽不下去了，打開窗戶就喊：
“賈大媽你可真夠可以的啊，秦淮茹那肚子八九個月了吧，馬上就要生了，你還讓她洗衣服！”
賈張氏轉頭就罵：
“許大茂放你娘狗臭屁，兒媳婦伺候老婆婆天經地義，她自己幹活不利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要是我好大孫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
許大茂都被賈張氏的無恥打敗了：
“我可去你的吧，你個老妖婆！”說完直接把窗戶關上。
賈張氏低頭就要撿石頭砸華十二家玻璃，易中海趕緊攔着：“你兒媳婦還在地上呢，趕緊看看去吧，別鬧了，再說你得罪的起華十二麼！”
一句話賈張氏立刻慫了，她確實惹不起華十二。
易中海讓一大媽進賈家去看秦淮茹，還有其他鄰居也進去幫忙。
不一會，前後院的鄰居剛纔聽到賈張氏的叫聲，都趕了過來，賈家門外，何大清憂心忡忡，一臉的擔心，不知道還以爲他老婆生孩子呢。
傻柱也着急，一個勁兒叫秦姐。
許大茂在華十二家隔着玻璃看熱鬧：“嘿，這爺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們的種呢！”
華十二都被逗笑了：“你這話忒惡毒！”
一大媽的聲音從賈家傳出來：“真是羊水破了，這是要生了。”
哐噹一聲，華十二家房門被人推開，易中海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十二，秦淮茹快要生了，你趕緊騎車去找接生婆”
華十二都沒起身：
“不去，人家寡婦生孩子，我一沒結婚的大小夥子跟着摻合什麼！”
易中海還沒說話，傻柱就衝了進來：“華十二，你怎麼那麼沒同情心啊，秦姐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玩命！”
華十二起身勾了勾手指：“別等秦淮茹三長兩短了，你過來咱倆現在就照量照量！”
傻柱頓時就慫了，根本不敢過來，只是色厲內荏的啐了一口：“呸，還是幹部呢！”
易中海一看傻柱無功而返，渾身上下只剩嘴硬了，只好又親自出頭：
“十二，那你把車借給傻柱，讓他去找接生婆！”
華十二拿出一根菸給自己點上：“不借！”兩個字，乾脆利索的直接拒絕。
易中海冷冷一笑：“華科長，你就是這麼對待羣衆？對待工人家屬的？”
他一擡屁股，華十二就知道這老畢登要拉什麼屎，這是要藉機搞事情啊。
華十二起身走過去，一腳將易中海從自家屋裡踹了出去，直接飛出去三米多，落在地上打了個滾。
他用的是巧勁兒，確保這老畢登只是皮肉之苦，不會受到其他傷害。
踹完之後，華十二看向傻柱，後者色厲內荏罵罵咧咧：
“看什麼看，你沒同情心，我可不怕你！”
嘴硬的一批，腳下卻很誠實，說話的功夫已經從屋裡退到院裡去了。
易中海被一大媽扶起來之後，朝三大爺閻埠貴緊道：
“老閻，用一下你自行車吧，讓傻柱騎你車跑一趟，把接生婆找來！”
華十二這個無奈啊：“傻不傻，去醫院啊，找個屁的接生婆，秦淮茹那麼大肚子，遇上難產死了算誰的？”
閻埠貴本來就不想借車，聞言一拍大腿：
“怪不得十二生氣，找什麼接生婆啊，去醫院纔是正理！”
傻柱當即跑到隔壁院子借了一輛三輪車回來，衆人將秦淮茹擡到車上，就往醫院送。
第二天華十二上班的時候，許大茂進來告訴他，秦淮茹生了個女兒，取名叫槐花！
晚上華十二去話匣子家吃過飯纔回了四合院，剛到家，劉光福就跑來通知：
“十二哥，我爸說待會開全院大會，讓我通知你一聲！”
華十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劉光福沒走，而是忽然給他鞠了個躬：
“十二哥，你給我二哥找房子的事情我得謝謝你，我和我二哥商量了，等回頭我就搬過去和他一起住，這樣我爹就打不到我了。”
華十二感覺這小子還行，至少知道感恩，隨手塞了一塊大白兔奶糖過去，把劉光福樂得跟什麼似的，屁顛屁顛兒的跑去別家通知了。
過了一會院裡鄰居陸陸續續朝前院走去，華十二也拿了把凳子趕到前院，不一會身邊坐了兩個人，正是許大茂兩口子。
許大茂小聲道：“你猜今天這全院大會是幹什麼？”
華十二掃了一下，對面人羣裡的易中海：“還能幹什麼，給秦淮茹捐款唄！”
許大茂樂了：“我覺得也是！”
等鄰居差不多到齊了，坐在中間兒的劉海中站起身：“那個，我先講兩句.”
所有鄰居都翻了翻眼皮，又是十分鐘的廢話轟炸開始了。
易中海起身提醒：“老劉，直接說正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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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紛紛點頭，劉海中本來還想噴易中海幾句，結果一看這情況是犯了衆怒，頓時訕訕道：
“行，那就說正事兒，老閻，你來講吧！”
衆人一陣無語，合着您是一句有用的話都不想說啊！
閻埠貴也是苦笑，站起身道：
“大家可能都聽說了，昨天晚上咱們院的秦淮茹生了！”
“今天開會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大家爲秦淮茹捐款，她現在人在醫院躺着呢，可沒錢付醫藥費，醫院那邊一直催，咱們都是一個院的，希望大家都能伸出援手，幫秦淮茹渡過這個難關！”
一聽又是捐款，鄰居們頓時議論起來，誰也不情願！
易中海看不下去，在人羣裡站起身：
“咱們都是鄰居，應該守望互助，今天你們幫了秦淮茹，明天你們有困難的時候，大家也會伸出援手幫助你們，我說的對不對.”
“對！”
傻柱不等易中海說完，就第一個響應，起身就道：
“我捐二十塊，我爸幫我先墊上！”
何大清想抽死他，硬着頭皮起身拿出二十塊錢，走到前面放在桌子上：
“這二十塊錢是我何大清捐的，何雨柱這幾個月的工資都扣了，他有個屁的錢捐！”
何雨柱一頭黑線，正要說話，就見他爹狠狠瞪過來，便再不敢提讓他爹幫忙墊上的話了，不過他賊心不死，朝劉海中和閻埠貴問道：
“兩位大爺，那先幫我寫上捐二十，等我開支的時候再還行不行”
許大茂哈哈大笑：“傻柱你真讓我開了眼界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捐款打白條的！”
他這麼一說，四周全都笑了起來。
傻柱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有些惱羞成怒，要不是忌憚許大茂身邊的華十二，估計這會兒直接掄拳頭動手了。
他眼睛一轉：“許大茂，我工資都被扣了，剩下的錢都賠給你了，大傢伙都知道我沒錢，所以我捐不上也可以理解，你收了我那麼多賠款，你總得多捐點吧，你要不捐五十塊錢，我都看不起你！”
何雨柱點了許大茂還不算完，隨即看向華十二：“還有十二，你個大科長，總不能比羣衆捐的還少吧！”
許大茂被架住了，正猶豫要不要掏錢，就聽見華十二笑道：
“我捐個屁！”
一直沒說話，用黃豆眼兒掃視衆人的賈張氏，猛的蹦了起來：
“華十二你那麼有錢，你不幫助我們家，你就是喪良心”
華十二把槍掏出來拿在手裡，賈張氏直接坐了回去，低着頭假裝鵪鶉，世界終於清淨了！
易中海眼睛一瞪：“華十二你想幹什麼，你用這個威脅鄰居，威脅老百姓嗎？”
“易中海你別胡說八道，我就是拿出來打蒼蠅的！”
華十二說着槍口對準易中海，後者額頭冒冷汗，再不敢出聲，劉海中和閻埠貴連忙勸道：
“十二，不至於，趕緊收起來！”
華十二收起槍，看向他們：
“兩位大爺，我就想問一下，賈東旭死的時候，廠裡賠了幾百塊錢，這纔多長時間，怎麼賈家生孩子還要院裡鄰居給他們捐款呢？”
院裡鄰居一聽都想起這碼事來，紛紛議論，許大茂也叫道：“對啊，賈家有錢，好幾百塊呢，賈張氏還有金戒指，他賈家生孩子，還捐什麼錢！”
賈張氏不敢罵華十二，但許大茂她就不慣着了，起身就罵：“許大茂你個被傻柱踢成太監的小絕戶.”
一句話許大茂差點吐血，太尼瑪惡毒了，那大絕戶是誰？
許大茂：“十二把槍借我”
劉海中喊了一句：“好了！”，這才控制住場面，然後跟大家解釋，賈家是有錢，但賈張氏不掏錢，秦淮茹沒辦法，這才求到管事大爺這裡。
一時間院裡所有鄰居，矛頭都指向了賈張氏。
賈張氏蹦高高叫：“那是用東旭的命換來的錢，是給我的養老金，誰都不許碰，秦淮茹生了個賠錢貨，憑什麼讓我給掏錢，反正她現在在醫院等着用錢拿藥呢，要是她死了，你們就都是兇手！”
這老虔婆已經噁心的沒邊了。
華十二也不想在這看她噁心表演了，起身就吩咐道：
“大茂，光天，拿銬子抓人，把賈張氏這個沒戶口的送街道辦遣返原籍！”
一句話賈張氏嚇得差點跪了，頓時就慫了：
“我不要遣返，我不要回農村，我掏錢，我掏錢還不行嗎？”
捐款大會再次成了鬧劇，賈張氏乖乖去醫院繳費，易中海眼神莫名，這捐款是他找劉海中商量的，爲的就是重新確立威信，不過他的計劃再一次被華十二攪和了。
翌日，易中海去廠裡公廁找到了掃廁所的何雨柱：
“柱子，你想不想，快點結束掃廁所的日子，去車間重頭來過，有我帶你，只要你用心學習，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高級工人！”
傻柱一臉嫌棄：“拉倒吧一大爺，你自己下班之後還去街道掃大街呢，你還能幫我？再說我去車間也不跟你啊，你收賈東旭當徒弟，他到死都沒成高級工，你趕緊回去吧，來我這兒吹什麼牛逼，圖這兒味道好啊？”
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