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和王夫人見到風裡刀之後,就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華十二把同來迎接的嶽靈珊介紹給王夫人,後者看着未來兒媳婦纔回過神來,臉上都是慈祥驚喜的神色。
王夫人本來聽林震南迴家說未來兒媳如何如何好,可那都只停留在印象中,現在看到真人,真比她想象中的未來兒媳還要完美幾分。
看着嶽靈珊給自己行禮,王夫人滿臉堆笑將其扶起,拉着前者的手都是誇讚之言,末了還把手上一個羊脂玉的鐲子褪了下來,直接戴在了未來兒媳的手腕上。
嶽靈珊連忙推卻,王夫人卻笑着道:
“這鐲子我帶了二十多年,就是給我未來兒媳留着的,靈珊你確定不要嗎?”
聽未來婆婆打趣自己,嶽靈珊紅着臉把鐲子收下了。
回王家的路上,王夫人拉着嶽靈珊在車裡說話,林震南看了一眼和兒子並肩而行的風裡刀,想要問些什麼,但想到兒子說回去再說,便也忍了下來。
回到王家,有下人進去報信,這邊知道大姑奶奶和姑老爺回門探親,早就等着呢,當即中門大開,王伯奮、王仲強帶着王家小輩,還有嶽不羣、甯中則,帶着華山派一衆小輩都出來迎接。
姐弟相見、親家見面,場面熱鬧自不用提,只是王夫人心思細膩,發現自己兩個弟弟,還有王家一衆子侄們,似乎看自己兒子的眼神不太對勁,隱隱有些懼怕的神色在裡面。
王夫人雖然心裡起了一些疑慮,但當着衆人的面也沒有開口尋問。
衆人相見之後,林震南和王夫人就要進去拜見長輩,先拜見王元霸夫婦,後兩者面對女兒女婿,雖然熱情,但卻能察覺到這熱情極不自然。
王元霸似乎不願意多說,便讓林震南夫婦去給華山宿老風清揚見禮,畢竟對方輩分太高,又是他們兒子的師門長輩,於情於理都要當做長輩拜見。
老風和華十二有點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意思,雖然作爲華山長輩很欣賞這個武功奇高的晚輩,但就是有那麼點八字不合。
可能也是讓華十二幾次掃了面子,這次見到林震南和王夫人,老風就開始吐苦水,什麼你們這個兒子啊,哪都好,就是不知道尊老愛幼,我說啥他都頂嘴。
華十二在一旁聽的不是味,輕輕咳嗽一聲,提醒老風差不多得了。
老風指着華十二,就對林震南夫婦說道:“你們看,你們看,我這兒還沒說什麼呢,他就啃兒啊卡的,幹什麼玩意啊,不讓長輩說話啊”
他說完直接轉向華十二問道:“拿長輩說話當放屁,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老嶽夫婦和封不平等人都不禁莞爾,俗話說老小孩,小小孩,風清揚現在的表現就是了。
王夫人也是哭笑不得,不過自己兒子是華山弟子,人家華山派宿老說話了,這面子不能不給,走過去照着自己兒子就是幾巴掌給老風出氣。
等王夫人坐回去之後,風裡刀一臉鬱悶的朝身旁華十二問道:“你犯的錯,打我幹什麼?”
華十二捂着嘴一邊笑,一邊悄聲道:“認錯了唄!”
瞬間周圍的華山弟子一陣鬨笑。
老嶽笑着將小輩都趕了出去,只留幾個長輩陪着林震南夫婦說話。
等衆人到了院子裡,華十二這纔對風裡刀笑道:“你也別得了便宜賣乖,你自己不也是沒躲開麼,怎麼樣,有娘打你的感覺好不好!”
風裡刀瞬間眼睛都紅了,好半晌才緩過來,當了十幾年江洋大盜的義子,平生第一次體會到有娘教育的滋味,心裡真是暖暖的。
華十二在一旁笑道:“你丫就是欠揍!”
風裡刀忽然想到什麼,拉着華十二走到一旁,這才低聲道:“有件事我沒跟你說!”
“什麼事?”
“就是來中原之前,我和少棠在龍門沙漠裡,看見一具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屍體,你說那人是不是我那雙胞胎兄弟?”
華十二聞言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然後又有一絲釋然,他原本還想着哪天真的林平之會不會突然出現在眼前,現在看來那倒黴孩子,這是倒黴到底了。
接着一個疑問在華十二心裡升起,那就是林平之爲什麼會死?
要知道原劇情里人家可是活的好好的,後來還學會了辟邪神功呢,怎麼到自己這裡就死的這麼早。
‘蝴蝶效應’四個字,在華十二腦海中出現,但他回想過往,貌似他這隻小蝴蝶,也沒接觸過林家啊,怎麼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呢。
忽的,華十二想起那場突如其來的黑沙暴,按照那石碑所刻的內容,當時明顯不到六十甲子之期,按理說不該有黑沙暴纔對。
那麼問題來了,是不是因爲他提前讓西夏皇宮出世,這才觸動了什麼風水陣法之類的,而提前引動了黑沙暴呢。
華十二覺得很有可能,如果這世界沒有他出現,就不會提前引動黑沙暴,而沒有黑沙暴,跟着鏢隊前往龍門的林平之就不會在沙暴中殞命,會平平安安回到福州等着捅死餘人彥,引動整個笑傲劇情。
臥槽,那倒黴孩子掛了,竟然是自己的鍋!
他正想着呢,風裡刀推了他一下:“想什麼,我和你說那屍體的事情呢!”
華十二回過神來,神秘兮兮的低聲道:“跟你說件事,你別驚訝,你看到的那個纔是林平之.”
風裡刀大驚:“那你.?”
“我其實姓雨,名化田,我估計不出意外的話,我就是十九年前被卜一刀落在雨姓農戶家裡的那個孩子。”
風裡刀滿眼都是不可思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信息量有點大:“這麼說你是我那雙胞胎弟弟?”
華十二照着這貨後腦就是一巴掌:“要是我猜測爲真,那我也是你大哥,論權勢、論手段、論武功、論長相,你憑什麼和我搶大哥當!”
風裡刀一頭黑線,當哥哥是要比這些的麼。
他有些不服的道:“其他的我就忍了,可你說長相,咱倆長的一模一樣,有什麼區別?”
華十二直接就是一眼炮兒,給風裡刀打了一個烏眼青出來:
“現在有了,你頂着這麼大的黑眼圈,憑什麼和我比長相!”
“.”
風裡刀捂着眼睛一臉委屈。
華十二揚了揚下巴:“叫聲哥來聽聽!”
風裡刀有些激憤的道:“我不.,那什麼哥,你把拳頭放下唄!”
華十二笑着收回手,貶損道:“你這人就是賤,不打不舒服啊!”
風裡刀撇了撇嘴,問起正事兒:“那你怎麼又成了林平之了?”
華十二長話短說把事情解釋了一遍:“那時候我也在龍門,帶人挖西夏皇宮,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生黑沙暴,我在逃出來的時候被雷劈暈了,小三子(林平之)那時候跟着鏢局車隊去龍門,半道被風捲走了,後來鏢局的人先找到了昏迷中的我,以爲我就是林平之把我帶回福州了,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了!”
wωw▪t tkan▪c○
風裡刀嘆了口氣,想到那死在沙漠裡的弟弟,苦笑道:“還好當時我看那屍體和我長的一樣,就將之埋了,沒有讓小三子曝屍荒野!”
他說完轉頭看向華十二:“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二老.”
華十二也嘆了口氣:“再說吧,我怕他們接受不了!”
晚上王家擺下家宴,在場的除了王家自己人,就是客居於此華山派衆人,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等宴席散去,華山派衆人都告辭回了客房,林震南夫婦回到自己房中,這才叫來華十二,問出心底疑惑,他們想知道風裡刀究竟是什麼人。
華十二嘆了口氣,將一封封口供取了出來,這都是昨日王元霸父子和卜一刀在生死符的脅迫下,招供出來有關當年和這一次想要用風裡刀狸貓換太子的事情。
口供最後還有每個人的簽字畫押,都是按了手印的也不怕他們抵賴。
一開始林震南和王夫人還都帶着疑惑看下去,不知道自家平兒搞什麼名堂。
可等把這些口供都看完之後,兩口子已經滿臉鐵青。
林震南氣的把茶杯都捏成瓷粉了,手指關節都被他捏的咔咔直響,憤怒至極的吼道:
“我的好岳父老泰山啊,你真是欺人太甚!”
他還想罵些什麼,可是看到一旁的夫人的臉色,生生把話又咽了回去,但是看臉色就知道他心裡憋着熊熊怒火。
王夫人一開始不敢置信,但想到當年成親前後,父親卻是問過幾次《辟邪劍法》的事情,心裡便相信了幾分,眼淚登時就下來了。
不過女人心思細膩,並沒有爲往日的恩怨而忘記了找兒子問話的初衷,朝華十二急迫問道:
“平兒,那這麼說今日和你一起去接船,長的和你一模一樣的那個就是風裡刀了,他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長?”
她這麼一說,林震南也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對對,快把那孩子叫來說說話”
華十二有些無奈的道:“的確是失散多年,不過不是兄長,而是兄弟,我是兄,他是弟!”
王夫人嗔怪的對兒子道:“你這孩子,兄長怎麼能是兄弟呢.”
華十二輕咳兩聲,早就等在外面的風裡刀一臉複雜的走了進來。
華十二這才道:“因爲他打不過我!”
風裡刀下意識去捂着青黑色的眼眶,一臉幽怨的看了華十二一眼。
王夫人見到風裡刀,連忙起身拉着他的手,另一隻手就去摸他的臉哭着道:
“孩子,你受委屈了!”
林震南也走到夫人身邊,看風裡刀的眼神中,都是關切之色。
風裡刀也在哭,他張了張口,想叫一聲娘,可嘴脣動了幾動,都叫不出口來。
華十二在一旁一腳就踹過去:“叫娘啊,要不然生死符就不給你解了!”
風裡刀想到昨天那般痛苦,身體頓時一抖,然後下意識脫口就叫了一聲:
“娘!”
他一開口,心裡的那道坎也就沒有了,轉頭又對林震南叫了一聲:“爹!”
林震南兩口子哭着點頭:“唉!”然後緊緊將風裡刀抱住。
等過了一會,王夫人似乎想到什麼,鬆開失而復得的兒子,然後指着風裡刀的烏眼青問道:
“兒子,你這眼睛怎麼了,白天那會兒還沒有這樣呢!”
風裡刀轉頭看着華十二,咬牙切齒的道:“爹,娘,就是他打的!”
華十二轉頭就跑,卻被王夫人一把抓住,象徵性的打了兩下:“你這小子,哪有對自己兄弟下這麼重手的!”
說着還朝風裡刀道:“看娘替你出氣!”
華十二這個氣啊:“你們這是過了河拆橋!”
等一家人熱鬧完了,王夫人過了兒子失而復得的喜悅,不得不面對王家的問題。
被自己父親出賣,王夫人心情可見一斑。
當然最生氣的還是林震南,畢竟岳父幾次要對他兒子下手,就在昨天還要狸貓換太子,害死平兒用自己早已失去的兒子代替,還真是一個好丈人啊,讓老林都很不能親手掐死對方。
王夫人可憐兮兮的看向林震南,王元霸雖然對不起他們家,但畢竟是生她養她的父親,若要對方血債血償,她着實於心不忍。
林震南自然明白自己夫人的心意,想要視而不見,但終究狠不下這個心來,重重一嘆:
“咱們以後與這王家,恩斷義絕,再無往來!”
王夫人一聽,終於鬆了口氣,丈夫這句話雖然說的重,但也暗示了可以不追究,但必須斬斷關係。
對於自己父親和兩個弟弟做的事情,王夫人也是氣憤難當,狠狠一咬牙:“斷就斷,是他們對不起我,我從來沒有對不住王家!”
一家人去向後宅花廳,王元霸、王老夫人、王伯奮、王仲強,還有那個應該是王夫人叔叔的卜一刀。
他們都知道華十二回去要對林震南夫婦說起之前的事,此時都一臉忐忑的在這裡等着呢。
剛纔家宴的時候,還父慈女孝的兩家人,時隔半個時辰再見面的時候,心態全都發生了巨大轉變。
王元霸還沒說話,他妻子王老夫人,聲淚俱下的道:
“大丫頭,姑爺子,是太婆對不起你們啊!”
說着就號啕大哭起來,王夫人差一點就破防,可她想到自家平兒說的話,昨天就是老太婆將華山派的人都引去了白馬寺,給王家男人創造了動手的時間。
自己老孃無辜麼,王夫人不敢保證,爹爹、弟弟都是要謀害自己丈夫和兒子的兇手,讓她還怎麼相信孃家人。
林震南朝華十二一擺手:“平兒,你來說,我要和他們說話,我怕自己壓不住火氣把他們都宰了!”
老林現在身具百年功力,絕對有這個實力和底氣說這番話。
華十二點了點頭,淡淡的朝王家人道:
“我家先生和夫人的意思,就是從此和你們王家恩斷義絕,以後兩家莫要來往了,至於你們身上的生死符,想要徹底解除是不可能,只要你們以後不在背後搞風搞雨,我每年會按時派人送來解藥,行了就這樣吧!”
王家的事情也只能如此,要按照他的脾氣,定然全都殺瞭解恨,可他替代的這個身份,現在看來的確是林震南和王夫人的兒子。
這樣的情況,他就不能當着這身份的親孃殺王家人了,都是摯愛親朋,那得加錢才行啊!
說完王家的事情,華十二轉向卜一刀,後者看他不懷好意的笑容,連忙指着自己說道:
“我也是王家人,我是你外公的親弟弟,你孃的親叔叔啊.”
“可你姓卜啊!”
華十二笑着走過去,一旁的風裡刀連忙說道:“大哥.”
華十二屈指一彈,一根繡花針,瞬間貫穿了卜一刀的眉心。
然後這才轉頭朝風裡刀看去,面露疑惑的道:“二弟,有事麼?”
風裡刀一臉苦笑:“他畢竟養我這麼多年!”
“那是想讓你謀算你親爹啊,傻小子!”
卜一刀的屍體被王家連夜處理了,是扔是埋,林家人都不關心,當天晚上風裡刀把自己訂婚的未婚妻顧少棠介紹給林震南夫婦。
春哥出場把王夫人都嚇了一跳,主要是顧少棠爲了行走江湖方便一直女扮男裝,林家夫婦差點以爲風裡刀有什麼別的愛好呢,一聽是個女孩頓時就放心了。
王夫人也不厚此薄彼,送給嶽靈珊一個玉鐲,現在把一個暖玉戒指送了出去,還親切的拉着顧少棠的手讚道:“好孩子,真,英氣!”
華十二在一旁就聽出王夫人本來想誇長的漂亮,但覺得實在不靠譜,所以換成了英氣,他登時就笑出來了,被王夫人狠狠瞪了一眼。
王夫人朝顧少棠問道:“孩子,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啊,等有時間把你爹孃接過來,咱們親家見個面,談談你們的婚姻大事.”
顧少棠還沒說話,華十二就接茬道:“他們家是關外沙盜,專門打劫鏢車啊之類的”
林家就是開鏢局的,這貨是誠心給風裡刀添堵,弄的風裡刀和顧少棠一臉尷尬。
林震南都看不下去了,招呼華十二道:“平兒出來,爹在內功修行上有些不明白,你給爹講講!”
說完硬生生把這拆臺小能手給拉走了。
翌日清晨,華十二給嶽不羣夫婦請安的時候,把與王家的恩恩怨怨一說。
嶽不羣夫婦頓時對王家再無好感,和林震南夫婦商量之後,決定今天就走,離開的時候,連王元霸前來送行,兩人都冷臉相對,再不理會。
令狐沖知道要走,特意去了綠竹巷一趟,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好看又是一身酒氣也不幫師兄弟幹活搬東西,被嶽不羣呵斥了幾句。
十幾輛大車往洛水碼頭而去,林家的船就等在這裡,一行人剛到碼頭,正往船上搬運行李的時候,便聽見不遠處有人譏笑道:
“呦,這不是衡陽城中大發神威的林大人麼,胡兄你不知道啊,這位林大人可厲害的緊,那是要在嘉興召開武林大會的人物!”
華十二轉頭一看,便見道另一艘大船上下來一羣人,爲首的兩人其中一個他有印象,是東海海砂幫幫主潘吼。
嶽不羣、甯中則顯然也是認識來人,但覺得對方言語不善,便沒有打招呼,小小的海砂派,他們華山可沒放在眼裡。
潘吼身旁那人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那人聞言詫異道:
“不對啊,這武林大會不是說要在京城舉辦麼,怎麼會是嘉興!”
潘吼哈哈大笑:“這咱們就不知道了,可能林大人罩不住了唄!”
他身後海砂幫的幫衆鬨笑出聲。
這時候潘吼才發現嶽不羣夫婦,連忙上前見禮並給他們介紹身旁老者,是河南神拳門掌門胡青松、
嶽不羣和甯中則對胡青松抱拳到了聲久仰,對潘吼卻神色淡漠,畢竟這人剛譏諷了他們徒弟。
遠處賈廷和金鑲玉見到自己主子被人譏諷,登時就要帶人過來將這些人宰了,華十二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在乎,這才讓兩人止步。
華十二覺得林震南夫婦和自己的師兄弟都在,而且即將乘船出行,犯不着因爲這樣的小人,就見血光,討不吉利。
可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聲輕嘯,有人叫道:“林大人留步!”
朝聲音來處看去,便見道一個赤膊大漢,揹着荊條順堤岸大步而來。
他腳步如飛,如同奔馬,眨眼就到了碼頭,一眼看到了華十二,幾個箭步道身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丐幫解風,特來負荊請罪,還請林大人一定要原諒我這一遭啊!”
周圍人都傻了,正道十大高手解風,竟然跪在華十二面前負荊請罪,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剛纔還譏諷華十二的海砂幫潘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兩腿開始有些打晃了。
嶽不羣連忙去攙扶解風:“解幫主快快請起,您這是鬧的哪樣啊!”
解風一把甩開嶽不羣:“有你什麼事情,林大人不原諒我就不起來!”
華十二淡淡的道:“我已經拜了寧女俠爲師,嶽先生是我師公!”
“啊!”
解風連忙掉頭,誠惶誠恐的就要給嶽不羣磕頭:“嶽先生,解風有眼無珠,還請您不要見怪.”
嶽不羣連忙阻攔,苦笑道:“不怪,不怪,平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解風自己說:“是我背信棄義,明明答應了去嘉興赴會,可鬼迷心竅上了朝廷的當,我出爾反爾,我不是人啊!”
華十二看到解風如此,就猜到他知道了少林的下場。
當即呵呵笑道:“解幫主說笑了,你現在是出爾反爾,我要是原諒你,你來嘉興,那你不就是反覆無常了,名聲更不好聽,再一不可再二啊!”
解風渾身一抖,框框開始磕頭。
最後說道:“我丐幫以後願爲林大人馬首是瞻,絕無下次背叛!”
華十二這才點頭:“那行了,起來吧!”
解風臉上終於出現如釋重負的笑意,他這邊還沒站起,就聽遠處有人喊道:
“林大人可在,我泰山派、衡山派、慧劍門前來負荊請罪!”
這時候就聽身後有人叫道:“潘兄弟,潘兄弟你怎麼了!”
衆人看去,見是海砂幫的潘吼,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卻是生生被眼前排着隊負荊請罪的場面,給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