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偷着碼字不容易啊.....
“我既然選擇將七劍拿出來,就沒打算收回去,放心吧你們。”
撇了一眼這些家主們,他們擔心的事情高傑自然清楚,而且他也看得分明。
在場之中的人裡面,確實沒有昔日裡他經常見到的那些熟悉的身影存在。
顯然,他們確實沒那個臉出現在這裡。
“你的實力,我們都清楚的很,只是我們始終不知道,你爲何會選擇這樣做。”下首站起來一人。
此人是一個陌生面孔,高傑不曾見過。
他的身份,還是經由一旁的楊一嘆告訴他,他才知道這是誰。
“爲什麼?你覺得我會是爲什麼?”
高傑不曾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我很好奇,在你們的眼裡,我的這次做法,在你們看來代表着什麼。”
“潘家主,不若你來告訴我?”
“以我的看法,我看不出來你先要幹什麼,因爲在我的眼中,我無法評判你的善惡,當年的事情雖然不曾被人訴說,但是道盟上下也都謹記在心,我沒有參與,我沒有發言權。”
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也就是說他不參與,便不知道。
其實就是另類的逃避。
同樣也是避免了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告訴你,你會覺得在欺騙你嗎?”
高傑坐直了身子,不再是歪斜着隨意的很,而是很正式的看着他說道:“七劍交給你們,是爲了給散修一個機會,同樣,也是我佈局的開始。”
“這次佈局,如果跟不上時代的人,最終會被淘汰,但不是經過我的手,而是日後自然有人來做這件事。”
高傑說的很平淡。
但是越平淡的話,落在他們的耳朵中就越是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的震耳欲聾。
換做是別人的話,只怕他們現在已經站起身來,直接質問對方想要幹什麼了。
但說這句話的人是高傑。
是那個凌駕於道盟之上,站在所有人之上的高傑。
他們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去質疑他。
是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登臨到高位以後。
只要不是腦子不清楚,就一定不會硬是鐵着頭去送。
“高兄的意思是...”李去濁也表示有些不解。
這可是他從未聽高傑說過的啊。
但是王權霸業則是清楚的很,高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很快,道盟千百年來未曾有過的變革將要出現。
在那等浪潮下,人類的貪婪和慾望會完全暴露出來。
同樣的,那也將會是一場莫大的動亂的開始。
他王權霸業完全能夠預料的到。
這場暴亂是被高傑傳授下來的東西引爆。
藉由他的兒子的手來徹底釋放。
道盟世家的格局。
千百年來形成的條條框框。
將會在那一刻,被徹底的粉碎。
時代終究要變了。
跟不上的人,或者說想要阻攔的人。
就是需要被清楚掉的對象。
“沒什麼意思,只是闡述一個事實罷了,這件事,日後自有分曉,你們終將會看到那一天。”說着,高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從剛纔開始,他的神識就沒有過一刻的放鬆,一直圍繞在秦蘭的屋子之外。
等到他的神識感知到了微弱的精神波動以後,更是沒了絲毫想要在這裡說些什麼的心思。
高傑走的乾脆,這裡也沒人敢攔截他。
一時間,等到高傑離去以後,現場的氣氛在這瞬間陷入到了沉凝中。
沒有人率先開口說話。
雖然沒開口,但是他們眼巴巴的看着坐在上首位置上的王權霸業的眼神。
極其真實。
“誒...”
王權霸業看着這羣人的眼神,也明白這些不曾開口的人,憋在心底裡的問題是什麼。
嘆息一聲,他也站了起來。
“高兄說的都是事實,自從道盟成立以來,人類運用法寶開始,千百年來未曾改變過的格局與時態,會在未來迎來莫大的變化,爾等今日能夠匯聚在此,無論是因爲什麼原因,都是你們的福氣。”
“回去等待吧,終究會有那麼一天的。”
“王權家主,不知道這千百年來未有之變革是指...”這不是一開始那位潘家主說的,而是另一位看着年齡非常蒼老的老者站出來說的。
“老朽已經快要不行了,只怕是看不到王權家主說的,那將要到來的變革了,所以老人家我只想知道,那等未來的一角的風光是什麼。”
“還請王權家主成全。”
說着,就準備跪下來請求。
“老人家切勿如此。”王權霸業還沒有動,青木媛就上前幾步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阻止他下跪的動作。
“想要問的話,可以直接問,如此大禮,我們可消受不起。”
王權霸業急忙說道:“老人家若是跪下,天下人如何看我王權霸業?我又有什麼面目在道盟活下去?”
王權霸業暗道好險。
這老人家要是跪下去了的話,王權家的名聲暫且不說,只怕他這一跪,就算是將王權霸業架在火上烤。
他就算不說,那也得說了。
“那等未來...”
沉吟了一番,似是想要找到一個切入點去說,王權霸業沉思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
“如果那等未來沒變的話,我們道盟,將再也沒有世家與散修的區別。”
“或者說,人人都是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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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化光芒,如同分子一般逐漸匯聚成爲實體,高傑出現在秦蘭的閨房大門前。
這到底是秦蘭的房間,他不可能直接伸出手打開大門走進去。
秦蘭已經嫁爲人婦,她的房間,可不是自己這麼個大男人能夠走進去的。
淮竹確實是醒了,兩姐妹只怕又在悄悄說些什麼話了。
高傑不能進去,卻能在門外靜靜的聽着。
她們之間的對話,有關於王權霸業的。
有關於她們自己的。
但更多的,還是有關他高傑的。
追憶往昔,從來就是在無可奈何的時候,纔會浮現在腦海裡的場景。
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吱呀。
大門被拉開,東方淮竹一如昨日的打扮,毫無分別。
但映照着陽光的照射,似乎能夠看到從鵝黃色的衣袍上閃爍着的微光。
追憶往昔的話,當年初次見面,那天空可還下着雨呢。
但淮竹的打扮,給了高傑最好的感受。
昔日裡,還是少女的她的模樣。
記憶裡她最美的模樣。
淮竹保持着開着大門的姿勢。
高傑也保持着站在大門前的姿勢。
兩個人就這麼看了很久。
久到在後面的秦蘭都撇撇嘴,從一旁的空隙範圍裡繞了出去。
四目相對,良久以後,淮竹與高傑同時開口。
“要去竹亭嗎?”
同時開口以後,相互之間,相視一笑。
似是對於彼此能夠說出同樣的話覺得驚訝。
但卻又如此的心有靈犀。
一把抓住淮竹的手,高傑攔腰將淮竹抱起,似是當年從狂風捲動的高空中將她抱着一般。
只不過那一次是落地。
這一次,是御劍而飛。
狂風中,淮竹鵝黃色的衣袍翻飛中,暴露出在下方的翠色衣衫。
高傑白髮悵然,再也不是昔日裡烏黑的頭髮。
這提醒着淮竹,這些年發生變化的不僅僅只有她。
還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一襲白髮,讓他看起來似是已經不復當年的意氣風發。
“你覺得淮水旁,竹亭還在嗎?”
當年因爲和道盟敵對的緣故,淮竹旁的那座竹亭可是被道盟的那些傢伙們給摧毀了。
在那之後,已經十年不曾去過那個地方。
現在再去,往昔記憶裡的場景,能得到重現嗎?
“不在的話,我們就去駕船。”淮竹雙手摟住高傑的脖子,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好。”
話語甫落,高傑一蹬地面,整個人高飛沖天,直入青冥。
只留下在一旁完全被遺忘了的東方秦蘭...